黑衣人追着追着,便见着一个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回过神,便发现同伴少了一位。
“来人,速将情况禀明上去。”黑衣人首领道。
求援归求援,但嗜血门并未放弃追击。
可是在薛尧不断骚扰之下,他们不久便失去温二他们的行踪。
当初追杀子书婉的黑衣人,是赤红王庭之人所扮,所以官兵由始至终都未出现。
而当下的黑衣人乃嗜血门,官府即便是做样子,也要插手一二。
薛尧却不想他们只是走过场,抓住黑衣人便送到官兵手里。
顷刻间,他与嗜血门的身份便颠倒过来。
换成薛尧追,黑衣人逃,而官兵则在后面负责抓。
还未出城,嗜血门便仅剩头领一人。
此人实力不弱,境界在练气期五六阶上下。
奈何他已被薛尧的速度吓破胆,失去与之正面一战的勇气。
官兵跟随至城门口,便停止了追击步伐。
而薛尧每次追上黑衣人首领,后者便使用腾跃来逃离。
一炷香过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条大河前。
“是你自行了结,还是本少亲自动手?”
薛尧将肩上扛着的大砍刀插入地里道。
黑衣人反手就打出一组幻燃镖,用行动回答他的问题。
薛尧单手抓住刀柄,奋起一脚踢向刀面。
大砍刀随即带起大量的泥沙,顺势将袭来的幻燃镖击落。
“你越是挣扎,本少便越兴奋。”薛尧自信满满道。
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还有模有样的舞弄了两下。
薛尧也不甘示弱,挥动大砍刀与其对舞。
黑衣人忽地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又打出一组幻燃镖。
在薛尧化解幻燃镖的攻击之时,黑衣人已到他身前十余丈远。
接着又用幻燃镖继续压制,以此来压制他而拉近距离。
此刻薛尧才洞察到危险,“打扰了,告辞!”
这便是自大的结果,以为自己拥有过人的速度,就可为所欲为。
“啊...!”薛尧连声疼哼。
距离短,又是背身,岂有不中镖之理。
黑衣人就稳重多了,没有冒然追击,沿着河边就跑走了。
没有击杀掉此人,也为他之后的生活埋下祸根。
“马德,又损失一滴生命之泉。”
薛尧一边用手将后背上的幻燃镖拔掉,一边痛心道。
烽烟灵院坐落在赤红国王城——苍沁。
灵院与宗门的区别在于,前者收费,后者免费。
收费仅针对天赋差之人,若是你天赋极好,或许还能挣钱。
薛尧租了一辆豪华的马上,慢慢悠悠的朝着苍沁城赶去。
云烟阁覆灭的消息没多久便传开,不过还是有不少人逃过了此劫。
如今赤红国正全大陆悬赏几人,势必要斩草除根。
几日后,薛尧距离苍沁城已不足百里。
好巧不巧,正好遇到温二他们四人。
此刻几人的模样比之当初在宣华城还狼狈,满脸污垢,无精打采。
彼此间搀扶着前行。
“你们这是?”薛尧唏嘘道。
“薛少!”四人大喜道。
他们之所以会沦落到这副田地,一个字——没钱。
没钱跑路,注定是这个结果。
还有便是这几个人做事不用脑,嗜血门之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苍沁城。
出了宣华城便可放慢速度,他们却长途奔袭了近三日。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们都没有。”
进入苍沁城后,他们先置办了一处大宅院,接着把身份包装了一番。
有钱便是好办事,一切皆是水到渠成般顺利。
随之北城四煞来到烽烟灵院,赵一身份特殊,只得留下看家。
灵院没有在苍沁城里,而是在十几里远的熙雅湖旁。
依山傍水景色优美。
灵院没有大门,只有一棵又直又大还高的树上悬着‘烽烟灵院’四个大字。
在大树丈余高的地方,两侧分别订着两块木板,上面写着灵武学院和灵法学院。
而大树背后则是一间不大,造型十分独特的小屋。
白书瑶不敢单独行动,四人犹豫片刻便朝着灵武学院方向走去。
“站住!”小屋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一位消瘦老者慢慢悠悠的从屋里走出,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线,感觉睁眼都有些困难。
“草,是你!”薛尧大声道。
“嗯?怎么是你小子?”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世外高人太叔黎。
“你个老不死,逃命都不知会本少一声。”
薛尧每每想起此事,便是一肚子气。
“天地良心,老夫走之时,赤红国还未显露出对云烟阁动手的苗头。”
太叔黎急忙解释道,仅是灵石,他便不敢得罪薛尧。
“哼,你别告诉本少,赤红国动手之后你才知此事。”
即便太叔黎离开之时不知情,之后也必然会提前得知,他却没来告知薛尧。
“那倒不至于。我回过云烟阁,但烽烟灵院距离云烟阁太远,当我赶到时,赤红国大军已经将进阁之路全部封锁。”
这事太叔黎没有胡说,他确实有救薛尧之心,也付之行动了。
只不过当时赤红国大军中有灵王境高手,他才未强行闯入。
“以你的实力,突破不了封锁?”薛尧道。
“我的行踪一旦暴露,可就不是赤红国与云烟阁之间的事了。”太叔黎十分严肃道。
薛尧也不过是想发泄一下心中不快,两人无亲无故。
太叔黎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怎么做都可以。
“我们可以走了不?”薛尧问道。
“先测天资再入学。我就一守门人,你可别为难我。”太叔黎委屈道。
温、陈二人学费五万金,白书瑶免费进入灵法学院。
薛尧则给予了一百万金才入学,并且仅是一学期。
“将来本少也要建一座灵院。”薛尧心里暗自道。
三人顺着道路进入灵武学院,尽头是一座极宽却又十分陡峭的石梯。
前窄后宽的道路设计,两世为人的他也首次见着。
“哇哦!”
一处超三百丈方圆的校场,四周栽植着整整齐齐,一模一样的参天大树。
有近百来人在校场上刻苦训练,跑步、练拳、切磋...,人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新来的跟我走。”
一位带着金丝眼镜中年妇人从他们身旁径直走过道,既没有停顿也没有看一眼。
“我叫张安安,你可以称呼我张老师或是安大人。”妇人自顾自的说道。
穿过校场便来到一处险峻大山下,一座座两层小楼依山而建,像似悬挂在山体之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