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玩偶(1)

西西子哦吼，看来是要扯一下

诺亚所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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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过……”

我警觉地抬起头，周围的景色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前方是未知的幻境，似乎朝哪里踏足都是死路。

“……救……我……”

一声声细长而急促的呼喊从遥远方传来，像是将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一般，在沉没之前再也不能停下涟漪的荡漾。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如同枷锁一般，勒疼了我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差点倒下去，无法呼吸。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期待，我早该死去才对——孤独又绝望，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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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视角—诺亚】

剧场里的观众静默着，就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但是我大概能感受到，那些静默中藏着如野兽般的危险。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在心头蔓延。我的大脑一直在高速运转着，警报拉响就在一念之间。

瓦尼塔斯突然拽住我的袖子，把我拉到幕布后面。红色的幕布后面是漆黑一片。不知道是我恍惚了还是怎么，这黑暗之中不时闪烁着微弱的红色的光。

“看到了吗，这里面有些什么？”

瓦尼塔斯双手环抱在胸前，盯着面前那一团漆黑。

我连忙集中注意力，那些红色的微光变得更亮了一些，甚至在这黑暗中闪过了谁的身影，层层叠叠，犹如鬼影一般。

“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幻影……不知道是谁。”

我说罢，转头看向他。他也刚好回过头看着我，直视着我的眼睛。他深邃的苍蓝色眸子里闪着寒光，冷静得和平时完全不同，甚至有些……阴森。

“那些应该是那个少年的回忆，这个祸名可以轻易地将持咒者的记忆释放出来，所有人无论处在幻境内外都可以看到。”

那些纷繁迷乱的记忆里突然闪现出一个模糊的侧脸。虽然我不敢太确定，但是那个女孩和爱拉小姐很像。

一个黑发的女孩……

“瓦尼塔斯，我好像看到——”

我转过头去，却看到瓦尼塔斯有些脸色苍白。苍蓝色的眼中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却又无法得知他的震颤从何而来。

“你还好吗？”

我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打了个激灵，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愠色，但是很快消失了。

“你看到的，我也看到了。走吧，那或许就是她。我们去把她从回忆里拽出来。”

黑色的雾气开始层层把我们包围，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但是那个男人的手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我能感觉得到。

再然后，一片草原兀地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向四周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是茫茫地一片青绿，只有一栋白色小屋作为为数不多的颜色。四周寂静的有些令人背后发凉，甚至连自然的声音都没有。

瓦尼塔斯的神情不知什么时候不再紧张，他一言不发，朝小屋走去。

“喂，你去哪里？”

我赶忙跟上他，他只给我扔下一句“我说了你得跟我行动”，便头也不回地大踏步朝那个方向继续走。

……什么嘛。

我们就这样沉默了一段路。

离小屋越来越近了，一点其他的颜色才慢慢显露出来。

小屋周围种满了蓝紫色的鸢尾花，在风中轻轻地摇曳着，犹如自在的蓝色蝴蝶一般。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乐曲声和清亮的和声。虽然无法听清这是什么曲调，但是也意外地，很动人心弦。

而此时我的面前摆了一个画架，上面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少女的模样。与大部分人不同的水色的眼睛，偏粉色的棕发……等等，这个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开始在脑海里搜罗关于这个女孩的形象。但是不知道是受到这里的影响，还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那些记忆如同泡沫一般，在我的意识里颤颤巍巍地，想要伸手抓住，就立刻破碎了。

“你在看什么？我已经找到那个音乐从哪里传来的了。等会过去看看。”

瓦尼塔斯冷不丁地出现在我身后。似乎是见我没有反应，他也开始对着这幅画思索起来。

“……这不是那天在咖啡厅的那幅画上的少女吗？”

他的语气有些惊讶。

“诺亚，你可能是受到了这个祸名的影响。我是人类，不需要担心这些，但是在这里的吸血鬼很容易记忆混乱。你也不要去回忆那些东西，很可能会对记忆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瓦尼塔斯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混沌的大脑一瞬间变得清醒了。

“记忆的永久性……损伤？”

“嗯。你可能还不知道，「记忆」是对你们「曝血之牙」多么宿命的东西。”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拿稳了瓦尼塔斯之书，又道：“别让这里的一切影响了你的感受——记忆也是会欺骗人的。”

我点点头，跟着他来到屋子后面。

诡异的是，这里仅有一架钢琴和一把小提琴，没有任何人在弹奏它们，它们却在自己演奏。还有一朵鸢尾花在空中晃动，美妙又渗人的和声便从它的上方传来。

“你们，你们是谁？”

一声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但是乐声和歌声没有因为这突兀的不和谐音被打断。

我转过身去，只见一个黑色头发的小女孩玩偶坐在草地里，由紫水晶缝制的眼睛旁边湿了一片，呆呆地看着我们。

瓦尼塔斯先我一步，把玩偶拿了起来。

“怎么了？你又是谁？”

玩偶大叫了一声，然后哭声更大了。

“呜呜呜啊啊啊你是谁啊不要上来就抱我！！！”

“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瓦尼塔斯被这哭声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无助，然后有些嫌弃地把玩偶塞进我的怀里。

“额，玩偶小姐？”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但是哭声还是没有停下。

“爱丽丝·琳·法朗索瓦小姐，可以不要哭了吗？”

瓦尼塔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奇迹般地，玩偶居然真的停下了哭泣。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玩偶挣脱了我的怀抱，落到草地里，抬头看向瓦尼塔斯。

“……我是一名乡村医生，在附近看风景的时候恰巧听见了这里的乐声，所以过来看看。刚才有人告诉我是你住在这里。”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乡村医生、在附近看风景……？

“这样啊。既然你是医生，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玩偶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是治疗吸血鬼的医生，不治人。”

瓦尼塔斯拿出瓦尼塔斯之书，那本书的阴影几乎要把玩偶笼罩了。

“我有两个朋友，其中一个，玛丽娜特……她最近好像状态不太对。经常往树林里跑。可是她以前从来不敢这么做的。现在，卡西莫多去树林里找她了。医生你看，这里，她的小提琴无人演奏，卡西莫多的钢琴也无人应和，而我的歌……没有他们，我唱不出歌……”

玩偶说着，眉毛已经成撇八字了，几乎是又要掉眼泪了。

“你想让我帮你找人……啊不，吸血鬼？”瓦尼塔斯来了兴趣，蹲下来看着玩偶。

“没错，然后，然后问问玛丽娜特，为什么不愿意再和我们一起玩，而是要和树林里的鬼影一起……”

鬼影？

瓦尼塔斯和我对视一眼——它说到这里，我们心里都已经有答案了。

“好。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我会帮助你的。”

玩偶喜出望外，用尽全力，抱住了瓦尼塔斯的脖子。似乎是它太用力了，瓦尼塔斯一下子被它扑倒在地。

“要勒死我了……！你快放手！！”

“谢谢你……我的至亲。”

瓦尼塔斯好像并没有听到这句话，还是在不肯松手的玩偶的怀抱里挣扎。虽然我看得很不舒服，可我听得真真切切——「至亲」。

一样的黑发……瓦尼塔斯除了爱拉小姐，还有其它的兄弟姐妹吗？可是从他的语气看来，他似乎并不认识这位爱丽丝·琳·法朗索瓦小姐，仅仅只是凭那幅画画的人是谁猜测出来的。

还有为什么爱拉小姐讨厌爱丽丝·琳·法朗索瓦这位画家呢？难道她们认识吗？

玩偶终于从瓦尼塔斯身上下来了。它朝我们鞠了一躬，道：“若是二位还想找我，就在那幅画面前呼唤我的名字吧……”

说完这句话，玩偶便消失了。

“她走了。”

我意识到他说的是“她”。意思是那个玩偶是真正的有生命吗？

“你……怎么判断出来那个玩偶是爱丽丝·琳·法朗索瓦小姐的？”

我问出了我第一个问题。他整理好自己的衣领，漫不经心地说道：“猜的。但是我对她印象很深。因为爱……拉非常讨厌她。”

他是想说爱莉吧？

“那，它说的「至亲」是什么意思？”

“什么至亲？”

这一次轮到他来反问我了。我看到他苍蓝色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波澜，但是很快沉于蓝色的水面。

“你没有听到吗？”

他摇摇头，用手撑住下巴思索了一会，然后摆摆手。

“先不纠结这个。这个玩偶说的很多东西，现在看来是指吸血鬼们的祸名被污染了。这或许是那个少年的心结之一，想让我们帮他治好被扭曲真名的童年玩伴。但是至于这个爱丽丝·琳·法朗索瓦……哼。等事情结束了亲自问爱拉好了。”

瓦尼塔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看向我。

“……诺亚，虽然我很不想当转述人，但是爱拉告诉我，她很喜欢你。”

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瓦尼塔斯就已经走远了。

“喂，你这家伙……等等我！……”

他们兄妹俩也是真像啊！一个比一个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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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子好久不见！

西西子诶呀好不容易更新了一回

西西子好耶是爱拉的过去

爱拉.切诺尔（瞪）

西西子嘿嘿爱拉嘿嘿……我的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