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会(4)

西西子更新啦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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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一蹬，一跃而下，离开了那个有些摇晃的灯架。灯架从天花板上坠落，砸向涅尼亚。我马上来到角落里把瓦尼塔斯扶了起来，抱着他冲进一个看起来比较安全的门里。

“可恶……大意了。”他恨恨地说了一句。

梳妆镜、化妆品、各色浮夸的服饰……这里看来是演员的化妆间。

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里竟然空无一人——甚至那些刚刚下了台的孩子也没有。

“爱拉小姐呢？”

我有些担心地回望舞台上。涅尼亚发现我突然不见了，正在四处张望着。灯架掉下来，可人群竟然意外的安静，而且「江湖医生」可是在这里啊！

“消失了……被摆了一道，这个祸名叫「纵偶音乐厅 梦影」，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被操控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好让刚才的惊险平复下来，“应该是在爱莉……爱拉碰到钢琴的那一瞬间，她也被操控了。”

爱莉？这是他对爱拉小姐的称呼？

“但是这个祸名很难缠，它可以通过持咒者意志的改变而变化，真真假假，难辨虚实。”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抱着瓦尼塔斯来到一堆衣服后面，这里大概没有人能看到。我压低了声音，示意瓦尼塔斯小声点。

瓦尼塔斯之书掉在他身边，锁链看起来有些要破损的样子。我明白他刚才受到的冲击不小，好在没有受伤很严重。

“不怎么办，要想净化只能找到持咒者。他可以变成任何东西——你也看到了，他被涅尼亚吞噬了，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

瓦尼塔斯静静地看着面前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有些失神。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个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或者说，我很惊讶？

“我曾经承诺过要好好保护她的。跟她有关的事情我总会放不下心，但在她身上总是会发生我没办法做出判断的事情，这让我感到很烦躁。”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不好受。他现在一定是非常的难受吧？

“她一定会没事的。”

瓦尼塔斯没有搭理我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着。

“这个祸名算是一种幻境，成分很复杂，很难想象持咒者会制造一个什么样的幻境。在没找到持咒者之前，没办法用逆演算。所以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他似乎有一些落寞。如果说之前那种有时会凝滞的神色是“似乎放弃了什么”，现在这个样子，就像已经完全不想再尝试了。

“瓦尼塔斯，爱拉小姐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我看着他呆滞的神情。他没有回过头来看我，像是什么也没听进去。我想起了总是孤单地在黑暗中独自一人的路易，明明就在我身边，却总是游离于一切之外，一种莫名的疏离感。

我不曾了解过路易的内心，也不曾了解过瓦尼塔斯。但是起码后者我还有机会，我想去见识他想要的世界。

“……瓦尼塔斯，你现在要做点什么吗？”

他有些楞楞地转头，看着我，不明所以。

“你要是没事干的话，我就自己把那些陷入黑暗的吸血鬼救回来，还有爱拉小姐。只要人没死，我就要救他们。”

我看着他那双苍蓝色的笼罩了一层阴霾的眼睛慢慢地清亮起来。不知道我的话有没有激起他的什么兴趣。

“……你想送死吗？我可不帮你收尸。”

“那你也要丢下这些人不管了吗？”

他呆呆地看着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拿起了手边的书，拍拍衣服上的灰，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我连忙站起来，但是因为猛的一站，大脑有些缺氧，脑袋有些发昏，脚步也变得不稳，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一件衣服，脚底一滑摔了出去。

我这一摔，顺便把瓦尼塔斯也摔了出去。我揉揉脑袋，发现瓦尼塔斯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嘴上骂骂咧咧，努力推开我，他说了很多，但我晕乎乎的，什么都没听清。

随后，他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他肆意地放声大笑，让我以为我现在样子很搞笑——大概也是很搞笑吧。我有些不高兴，马上直起身，站了起来。这次我是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还好，没摔倒。

“诺亚，”瓦尼塔斯站起来，一扫之前的沮丧神情，道，“我可不能放任持咒者和爱莉在这里整出这么多麻烦。这次你必须跟我一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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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子呃呃呃

西西子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