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如果终极是个奶娃娃（三十一）
三十一、
沙漠的夜晚，气温格外的低。
帐篷外生着火堆，温暖的火光照亮了整个营地，吴邪躺在自己的折叠床上，张起灵就睡在他对面，胖子也在不远的地方，他盯着张起灵的脸，一时之间，没有半点困意。
他在担心小棺，也在担心这次塔木陀之行。
上一次，他们有陈文锦帮忙，还有三叔。最重要的是他们正好碰上了十三年一次的沙漠大雨，才能跟着河床找到西王母宫。
这回呢？这回该怎么进去？
呼吸的风穿过帐篷，冻的他往被子里缩了缩。
有点冷了。
他索性从自己的床上爬了起来，裹着睡袋，摸上了张起灵的床。
张起灵睡的浅，吴邪一动，他就醒了。他抬起眼皮看向努力钻进他怀里的吴邪，然后往角落里挪了挪，侧身睡了过来。
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挤在一张小小的折叠床上，呼吸咫尺可闻。
张起灵怕吴邪摔下去，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吴邪也识趣，长腿架在张起灵的腿上。
“小哥……”
“嗯。”
吴邪在他怀里蹭了蹭：“你说小棺会在魔鬼城等我们吗？”
张起灵也不能确定，所以他也没回答。
吴邪也不刨根问底，他只是有些不安。上次进塔木陀，张起灵失忆，谁也不知道陨玉里到底有什么。
那个出现在陨玉里的西王母，又到底是生是死？
小棺到底和西王母又有怎样的关系。
他直觉明天在魔鬼城，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小哥，我睡不着。你要不给我唱个歌？”
张起灵垂眸看他，他基本不唱歌，他连话都不怎么说，更别说唱歌。
吴邪也觉得自己有点强人所难了。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想要说算了。可还没等他开口，张起灵低沉的声音在他耳侧响了起来。
歌词吴邪没能听懂，只察觉出了温柔。
他突然安心了很多，走过那么多邪门的地方，但无论去哪儿，只要张起灵在，他总能险象环生。
“你从哪儿学的？”吴邪合上眼睛，整个人几乎都贴进了张起灵的怀里。
“张家。”
张起灵也不懂其中的意思，张家传承严密，多半关于某些守护和规则，但这首奇怪却又音调温柔的歌谣却随着那些冰冷的使命传承了下来。
它和张家的风格，就像两个极端。
吴邪也没多问，他就这么趴在张起灵的怀里，和他挤在一张小小的折叠床睡着了。
张起灵见他睡熟，帐篷外的火光映在帐篷上，今天外面守夜的是张海客。
他微微低头，一个轻柔的吻就落在了吴邪的发顶。
那头胖子在自己的呼噜声中翻了个身。
张起灵突然小小地弯了下嘴角。
第二天一早，吴邪就被外面黑瞎子和胖子互骂的声音叫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摸了起来，张起灵早就起来了，身边的位置一片冰凉。
掀起帐篷，胖子第一个瞧见了他。
目光奇怪。
张起灵就坐在不远处收拾装备。
“你看我干嘛？”吴邪眯起眼睛看胖子，他总觉得胖子没憋好屁。
胖子轻咳了一声，凑到他耳边：“你放心，没人瞧见你硬要跟小哥挤一张床的事儿。”
吴邪微怔。
胖子这儿话音刚落，那边黑瞎子就叫唤开了：“小三爷——你不行啊，那行军床那么点大，你还非得跟哑巴张挤，这装备不少钱呢，你两悠着点啊——”
吴邪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向胖子，刚还说没人瞧见呢，怎么黑瞎子就给抖出来了？
胖子没看见他的眼刀，冲着黑瞎子啐了一口：“我们天真同志和小哥轻着呢，能压坏你的行军床吗？再说了，他们真就盖棉被纯聊天，昨晚我在，我作证。”
黑瞎子笑的直不起腰来。
边上张海客愤恨地目光扫了过来。
吴邪深呼吸，再深吸，最后忍无可忍，他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然后做作地清了清嗓子。
“小哥——”
黑瞎子和胖子同时搓了搓手臂。张海客震惊地看向吴邪。
祸族妖妃啊！祸族妖妃！
这不要脸的东西！
张起灵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挨个扫了眼黑瞎子和胖子。没什么情绪，但黑瞎子和胖子莫名看出了一点危险的警告。
他两讪讪地闭上了嘴。
“别折腾了，上车。”小花从黑瞎子的身后路过，揪住他的衣领就往车上提溜。
黑瞎子还有心情朝吴邪招了招手：“徒弟注意身体啊。”
吴邪差点没一脚把他踹到车底下。
老东西没个正形，也不知道是怎么吃到小花这朵优质小嫩草的。
中午时分，太阳高悬，吴邪和车队赶到了当年的魔鬼城。望眼望去，这里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小棺不在这里。
“不是说让你来西王母宫吗？你来了，他们又不见人。”
“这里不是西王母宫。”张起灵出声提醒道。
这里只是魔鬼城。
“什么意思，咱们得先找到西王母宫？可现在也不下雨，咱们怎么找？”胖子摸着下巴为难，“还是说先找那片绿洲？”
“先找绿洲再说。当时我们掉下绿洲的时候，还没开始下雨。”吴邪拿起手里的指南针，指南针无目标的晃动着，显然受到了影响。
那就只能凭着记忆来了。
壬女比吴邪的脚程快出了许多。在吴邪还忙着寻找绿洲的时候，她已经行走在了盆地里。
小棺被万福的一个年轻手下抱着，覆盖这黑色鳞片的尾巴上沾着斑驳的血迹。他白嫩幼态的小脸上带着青紫。
这些天，壬女没少让他吃苦头。
他一言不发，本来墨黑的圆形瞳孔成了蛇一般的竖瞳，冷冷地扫视着整片雨林。
暗处，蛇类的低语声悄无声息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那是来自地狱的低语。
作者不好意思啊，忘记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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