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如果终极是个奶娃娃（二十六）
二十六、
“昆仑神子，是指小棺吗？”
“我觉得是。”张海客摸着下巴，“从昆仑回来以后小棺有想起什么吗？”
吴邪摇头：“回来的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生病，我们还没来得及问，但看起来也不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
“如果说小棺和西王母国的灭亡有关，那西王母国里应该还藏着关于小棺的秘密。”
吴邪突然想起西王母宫里的那块陨玉。
他和张起灵对视，后者微微点了点头，看来也是记起了西王母宫的陨玉。
那块神秘的陨玉里，谁也不知道有什么，但吴邪却在洞口看到了西王母。
“蛇尾。”张起灵提醒道，“小棺的蛇尾可能也是在进入西王母宫后出现的。”
在幻境里，小棺是没有蛇尾的。
“难不成我们还得再走一趟塔木陀？”吴邪眉头紧皱，那地方可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遍地的鸡冠蛇，还有陨玉和西王母。
张起灵没答，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是赞同前往西王母宫的。
吴邪还在犹豫。
睡醒了的小棺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二楼的楼梯口，他揉着惺忪的睡眼：“阿爸？”
客厅里的讨论声戛然而止，吴邪上楼把他抱了下来。
张起灵熟练地伸头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退烧了。”
吴邪松了口气，抱着小棺在沙发上坐下，又揉了揉小棺的那一头乱发：“饿不饿？”
小棺摇头，扒拉着吴邪的脖子，好奇地去看张海客手里的画卷。
张海客意会，讨好似的把画卷展开给他看。
“张，以牧……”小棺本能地伸出手想要去抚摸画卷上张以牧的名字。
字迹已经泛黄，但还是能看出下笔之人的力道。
“怎么了？”吴邪看向小棺，“你有想起什么吗？”
小棺抬头和吴邪对视：“他在昆仑山上陪了我……”他开始数手指，“一年。”
“还有呢？”张海客俯下身追问。张起灵也把目光投向了小棺。
小棺努力地回想：“后来……他走了。”
“他说他要回家。我想他能回来，所以我就喂他喝了我的血，这样，他就不会死了。”
“喝了你的血就能长生？”
小棺还是摇头：“只有我自愿献出的血，才能长生。”
“你只给了他一个人。”张起灵突然问。
小棺皱起了眉头，在他现有的记忆里，他只给了张以牧一个人。
“嗯。”
“可整个张家都拥有了长生。”张海客不解，“这又是为什么呢？”
小棺再一次摇头。
他也记不得了。
“话说回来，小棺是青铜门里出来的，极有可能就是你们张家守护的终极，你们家里就没有关于终极秘密的任何记载吗？”
“曾经有。”张起灵回答，“但是在民国的时候因为动乱丢失了。”
“等等。”吴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雪山墓里的时候，那个老僵尸说青铜是压制小棺的。”
张起灵点头，所以他们一回来，就把小棺手上的青铜镯子拿掉了。
“雪山墓里一个青铜的脚链就能把小棺困住，可小哥说，小棺是被安置在青铜门内的一幅青铜棺里的。”
“我开始觉得是有人把小棺葬在了青铜门里，可现在看来，这不是下葬，更像是……”
“镇压。”张起灵接话。
吴邪瞳孔微缩：“守门的是张家人……”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吴邪有了一个细思极恐的猜想。
小棺可能是被张以牧镇压在青铜门里的。
可是为什么呢？张以牧为什么镇压小棺？青铜门，青铜棺，阴兵——
“阿妈。”小棺叫醒了吴邪，他在吴邪怀里蹭了蹭，“想吃鸡。”
吴邪回过神来，把他往肩头托了托：“行，今晚就给你熬鸡汤。”
“我去买。”张海客识趣地溜了出去。
晚饭时间，吴邪拉着张起灵钻进厨房说事，小棺自个儿坐在电视机前头看动画片，尾巴搭在沙发扶手上，新长出来的血肉白嫩白嫩，不过瞧着不太美观。
他枕着软乎乎的抱枕，昏昏欲睡。
厨房里，吴邪心不在焉地盯着锅里的鸡汤，张起灵倚在门框前。
“小哥，你还记得你当时在青铜棺里看到的小棺是怎么样的吗？”
张起灵低头回想，本来他就在青铜门附近活动，也不敢深入门后面的世界。但那次因为一些巧合遇上了阴兵，他躲藏之间，就进了小棺所在的墓室。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布置。
“那间墓室里摆了很多夜明珠，青铜棺就在最中间的高台上。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棺椁上缠着很多青铜制的锁链，我没开。”
“后来呢？”
“我把锁链砍断了。”
“啊？”吴邪疑惑。
“为了捆阴兵。”张起灵解释。
“那再然后呢？”
再然后……“锁链断了之后，我发现那具青铜棺是用铁水封棺的。但铁水层被破坏的很严重。”
铁水封棺，还有锁链，吴邪心底莫名发凉。
“那你打开了吗？”
张起灵摇头：“我没打开。”当时看到铁水封棺他就意识到棺材里的东西可能不简单，没有轻易开棺。但是在他离开那间墓室一周后再回去，他发现那具棺材已经开了。
小棺就安静的躺在里面，像是活人一样在呼吸。
唯一值得在意的是，当时小棺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像是婴儿穿了大人的衣服。而且他的手上血迹斑斑，指甲都掀了起来。
“……棺盖上有抓痕，他应该是拿手把棺盖抠开的。”
小棺力气不小，但要把铁水封棺的青铜棺盖生生地抠开，那必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所以说小棺很有可能在棺材里的时候，也是活着的？”
张起灵沉默了半晌，最后点点头：“棺盖上的痕迹有新有旧，所以他应该在我砍断锁链之前就尝试过自己开棺了。”但棺椁外面还有一圈青铜锁链，他打不开。
吴邪哑了声，他回头望向客厅里看电视看的正开心的小棺，他难以想象小棺在棺材里的无助。
他被封进棺材的时候，是不是清醒的呢？如果是清醒的，他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津ICP备2022002164号-2 © 2016-2023 iHuaBen.com 版权保护声明 不良信息举报:jubao@ihuaben.com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