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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蓝心“我们学校的美术生成绩一直很好，这几年考上八大美院的就有两百多个。”
细想沈翊寻找那素描画的用意，脑中冒出一个疑问来。
瞿蓝心“你是想用素描画来确定头骨更换的时间？”
沈翊微笑地向瞿蓝心一点头，还顺便看了眼经过的桌板画。
沈翊“能考上八大美院的学生，对头骨细节特征一定画得特别准确。我唯一担心的是，这些画能不能保存下来。”
他言落，瞿蓝心双手抱臂低头一笑。路经过，一声声昆曲腔悠然而传出，听声音，很熟悉。
沈翊转头看向对面的戏曲室，停步。一旁的瞿蓝心看眼沈翊，道。
瞿蓝心“这是我们学校特意开办的一个昆曲教室，因为学习昆曲的途中较难，基本这里的学生少之又少。”
瞿蓝心“但，因为是国粹，再加上考试加分分值又高，所以还是会有很多人来学习。”
沈翊点点头，转身向教室内看去。室内的一人令他睁大了眼，那穿着粉戏服的女子不就是——綦婳！
粉嫩嘴唇、一双水晶亮的大眼、细柳眉、轻挑鼻梁、翘长的眼睫毛，连同那娇小般的身姿，很有那种激发保护欲的感觉。
见沈翊呆愣原地，双眼目不转睛盯着室内一穿戏服的人身上，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真其中有着一穿戏服的那名熟悉女子。
瞿蓝心“綦警官。”
沈翊“嗯。”
沈翊虽答应，但未有离开的意思，仍看着室内綦婳与身边三人的唱台，眼中多了许多柔和。
綦婳轻甩衣袖，摆弄好姿势，继续唱曲。那眼神动作就像是受过专业训练过一般，很令人入神。
綦婳“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填。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听着她的唱曲，门外沈翊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綦婳身旁的一女子接话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两人对话争论般后，綦婳另一旁的女子，摆弄手的姿势道：“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它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兀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短暂曲落，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纷纷夸赞綦婳的唱曲功底。
“警察姐姐，你的唱曲简直太棒了！这《牡丹亭》可难了，在这学校里很少有人能唱得比你都好啊！”
“是啊，你曾经是不是学过啊？我们学了这么久根本不可能达到您这水平啊！”
“警察姐姐，你这要事参加我们省级的昆曲大赛，您一定是第一名！”
綦婳“省里可是有很多比我优秀的，我觉得我还是有很多的不足。”
听着室内学生们对綦婳的一顿夸赞，沈翊下意识道。
沈翊“是挺优秀的。”
一旁的瞿蓝心注意到沈翊的表情，他现在的神情比以往她见到的要温柔体贴好几倍，但又让人感到心像融化般。
瞿蓝心笑了笑，不禁调侃道。
瞿蓝心“你是喜欢綦警官吧？”
沈翊瞬间就像是被人把藏在心底的秘密给扒出来一样，慌忙否定道。
沈翊“没有，只是欣赏。”
看着沈翊表面不慌乱的样儿，瞿蓝心明白的点点头，实则心里就笃定自己的猜测绝对没错。也是，像綦婳这美艳的女子，是个男人都会为她心动吧。
室内綦婳脱下戏服，递给身旁的学生，很是不好意思地笑笑道。
綦婳“谢谢同学们对我的评价。”
说着，很有礼貌地向他们鞠躬道谢。
“不用谢，警察姐姐本就唱得很好啊，不仅唱得好，人也很漂亮啊！”
綦婳被同学们夸奖地脸微微泛起红色，綦婳抬起胳膊看了眼腕表。
綦婳“他们应该到了。”
说着，转头看向室外，正好捕捉一只“偷看猫猫”，綦婳冲他一笑，沈翊慌得不知道该这么向她微笑。
瞿蓝心被沈翊这举动搞得强忍着不笑。
綦婳“现在呢，警察姐姐要走啦，因为警察姐姐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所以就不能陪你们了。”
毕竟是高中生，他们知道綦婳所说的重要事是指什么，他们不会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无理取闹。
他们点点头应道：“嗯，警察姐姐去吧。希望案件破了以后，警察姐姐能再来找我们唱曲呀！”
“是啊！”
綦婳“好，等姐姐忙完工作有空就来找你们。”
“嗯嗯。”
他们知道綦婳这么一说，就代表能再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甚至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毕竟，警察哪有闲着的啊！
綦婳“我就先走了，再见。”
“嗯，再见警察姐姐。”
綦婳走出教室，顺便关上了门，以防打扰教室内学生上课。
綦婳“你们可终于来了。”
瞿蓝心一挑眉，问道。
瞿蓝心“难道綦警官不知道在哪里吗？”
綦婳笑笑道。
綦婳“对啊，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啊。”
瞿蓝心转头看向沈翊，发现沈翊的目光时不时瞥向面前的綦婳，果真，喜欢一个人，眼神是骗不了的。
瞿蓝心“好，我们一起去吧。”
两人相继点点头，瞿蓝心看着两人会心一笑，一同前往美术室。
路上，瞿蓝心很好奇地询问綦婳昆曲唱的顶级的事情。
綦婳只是苦涩笑笑，回复答案竟是：曾经乡下姥姥教的，现如今已经七年没有回姥姥家，现在因为工作回不去，很是遗憾。
沈翊感受到綦婳内心的苦涩之感，他只是在一旁安慰着綦婳，他的温暖让綦婳心里很是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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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哨声再次吹响，高挑的身子在窗户透射的光辉下衬显。“咔哒”打火机打开的声音，火焰凑近嘴边的细烟。
烟头成功被点燃，橙黄色，在细小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明亮。“呼”烟雾从口中吐出，环绕在空中散开。
随刻，看向桌面摆放这的一台电脑，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计划行踪，莫名一笑。
琛“婳，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这一笑倒让人不禁感到惊悚万分，对于“琛”而言，这场游戏是以命抵命的战场！
充满着血腥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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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蓝心“美术室的习惯，是留一些学生的临摹作业当做纪念。”
三人来到美术室，沈翊与綦婳则是分头观察周边的物品，场景的布局，或是一些被遗漏的小角落，都有可能是找到证据的线索。
瞿蓝心寻找着，终在一架子上找到以前存放临摹画的箱子，沈翊转头看去，在架子其他分层的綦婳闻声纷纷赶过去。
瞿蓝心“找到了。”
瞿蓝心“应该是这一箱，这是这几年的学生的临摹作业。”
说着拿起箱子，看着上面所编的日期。
瞿蓝心抱着箱子找到一宽敞的地方将箱子放下，两人匆匆赶过去。瞿蓝心取出箱子里面的临摹画递给沈翊和綦婳。
沈翊接过画，像是很有专业地根据日期为临摹画进行分类，綦婳根据沈翊的做法也照做起来。
三人便进行分类寻画合作……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张张临摹画铺满整个桌子和他们所处的地面，直到……
綦婳“我找到了！”
沈翊和瞿蓝心闻声紧忙起身走到綦婳身边沈翊接过綦婳手中的一沓画像仔细查看，又看了一眼落款下的日期，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瞿蓝心“眼眶变大，额骨变高，下颌骨更加纤细，时间是二零一七年十月前后。”
沈翊“嗯，任晓玄的头骨已经被替换了。”
二零一七年，十月十五日。
三人看着沈翊手中的画，顿时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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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与綦婳跟瞿蓝心打好招呼后，将那一沓已被替换掉的头骨拿回警局有用。
离开学校后，綦婳骑上摩托上，看着沈翊的快蹬自行车却不失风度的模样，赞叹道。
綦婳“我这倒是头一回见骑自行车像你这么轻松、有风度的。”
听到綦婳对自己的赞赏，沈翊心里隐隐有些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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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綦婳与沈翊一同帮忙将头骨临摹画贴在分析板的背后。綦婳又下达召开会议命令，不一会儿，会议室就坐满了人。
沈翊转头看向走来的綦婳，礼貌微笑道。
沈翊“谢谢。”
綦婳笑着回应道。
綦婳“不客气，举手之劳。”
綦婳刚坐回自己的位置，就听到斜对面走来的蒋峰惊叹道。
蒋峰“你画那么多头骨，是要干嘛呀？”
蒋峰的到来正巧挡住了綦婳的视线，于是咳一声道。
綦婳“这些都是任晓玄头骨的临摹作品，还有，你。”
说着，綦婳用那眼神示意蒋峰向一边挪挪，蒋峰会意听话地挪了挪位置，一旁的沈翊只是笑而不语。
綦婳“让一让。”
见綦婳不再说话，转头看向沈翊似笑非笑道。
蒋峰“所以呢？”
沈翊“从这些画作的时间能推断出任晓玄的头骨是二零一七年十月前后被替换的。”
綦婳点点头，一旁的杜城思索着说出自己的观点。
杜城“任晓玄失踪是在二零一一年，时隔六年又回来更换头骨。那这个人，会不会是学校里的人？”
沈翊来回看着画像，点点头道。
沈翊“我问过瞿老师，能够在美术室自由出入的人只有美术老师和美术生。也就是说能更换头骨的人，很可能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里的这些人。”
綦婳思索不久，皱眉，一抬手提出自己的疑问。
綦婳“那个，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綦婳这么一言，使在场众人纷纷转头看向綦婳，众人的炽热目光使綦婳浑身不自在。
綦婳“我总觉得，这起案件总有人故意引导我们顺着他（她）的思路去找人，而找的这个人却往往不是凶手。”
话音刚落，众人向她投来怪异的目光，綦婳尴尬地笑笑道。
綦婳“那个，我说的不一定对哈，都别太在意，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
听得綦婳的话，虽然这个猜想太过于大胆，但让杜城和沈翊不经意间记刻在心中。
这时，身后传来一女警员的声音。
李晗“城队，綦副队。”
李晗快步走到杜城和綦婳面前。
李晗“任晓玄的妈妈来了。”
沈翊转眼看向微皱眉头的綦婳，在杜城和沈翊走去时，杜城转身看向在原地不动的綦婳，疑问道。
杜城“你不去吗？”
沈翊停步，迷惑地转头看向綦婳。綦婳尬笑一声道。
綦婳“那个，我不方便。”
看着綦婳一脸难为情的模样，杜城也就想到綦婳昨天在任晓玄家扮演她同学的模样。
现在如果让她去接见梁俊秋的话，可能场面会比较尴尬。
杜城“嗯，那好。但是，你得在外面看着，以防她有什么隐瞒的举动。”
綦婳嘴角抽搐。
綦婳“这不还是让我去吗？”
杜城“嗯哼。”
随后，与沈翊一同前往接处室。
沈翊看着走在自己身后的綦婳，故意放慢脚步，在綦婳一旁不解地问道。
沈翊“綦副队，你为什么说不方便接见任晓玄妈妈啊？”
綦婳“我昨天为了打探关于任晓玄的事情不是，我就去了梁俊秋家，假扮她的同学，为的就是把事情打探多些，可靠些。后来老杜和蒋峰去了，我就故意和他们撇清关系，这才蒙混过关。”
綦婳“所以啊，今天梁俊秋来，我也不敢去当面见她不是。”
听綦婳这憨憨的回答，沈翊忍俊不禁道。
沈翊“綦副队探案果真名不虚传。”
这一句话，使綦婳二丈摸不着头脑。
綦婳“嗯？”
看着綦婳傻到可爱的呆萌样儿，忍不住笑了笑，很想有那种想揉她头发的那份冲动。
到门口，看他们两人聊得很热乎时，杜城有些看不下去地瞥了瞥眼。
杜城“哎哎，到了。我和沈翊进去，你在外面仔细观察梁俊秋，有舍问题的话打电话给我。”
綦婳点点头，沈翊看眼綦婳跟着杜城走了进去，綦婳则是在外面找个观察较好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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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沁（作者）“今天二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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