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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学校地带，已是傍晚时分，众多学生大多数都纷纷放学回家，但也有少数学生在学校停留。
北江市分局早已派人将案发现场——操场被警戒线全全包围，警察在内外看守，不许任何人靠近案发地。
越野车前驶入案发地——操场，周边路过的学生们都惊喜地纷纷叹道。
“是警察。”
越野车前往而过，在警戒线外的一名警察正向负责这次封锁的警察提醒着：“一会儿现场，一定要封锁好。”
“去忙吧。”
越野车停靠在操场附近带旁，两位便衣警察走过去为杜城和綦婳开门。
“城队，綦副队。”
綦婳一迈步而出潇洒下车，回眼环视周围并询问面前的便衣警察。
綦婳“现场什么情况？”
“学校操场扩建，挖出一具白骨。”
綦婳双手叉腰绕过车身走到杜城身旁，双手一抱臂微侧头小声道。
綦婳“老杜，你说这场案件是不是就是‘琛’所策划的？”
杜城“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现场的具体情况。”
綦婳点了点头，调转方向与杜城一同前去警戒线内。同时，杜城看到不远处的一群学生纷纷掏出手机拍摄于是伸手指向他们的方向对身旁的警察道。
杜城“控制一下那帮学生，让他们别拍照了。”
“好。”
说罢，便衣警察转身跑过去进行阻拦。綦婳和杜城刚一走进警戒线内看到一熟悉的背影站在那里，杜城与綦婳相视一眼，綦婳快步走过去，一拍那人肩膀。
那人先是被吓了一跳，后瞥眼看到不远处环视周围情况的杜城便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他不慌地转身看向她，一抹淡笑。
綦婳“沈翊？”
綦婳惊讶地瞪大了眼，杜城大步走过去，似非似笑看向沈翊道。
杜城“来得挺快啊，骑车比我开车还快啊。”
綦婳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沈翊看到綦婳的表情先是笑一笑后转眼看向脚下一道大坑下的白骨。
沈翊“碰上堵车，开车也慢。”
綦婳“我明白了，老杜，你说不带沈翊，那是因为你知道他早已经会来到这儿啊？”
见杜城不搭理自己，自顾自的。綦婳双手一撮挽袖，若有生气地看向沈翊，沈翊一愣，綦婳皱眉看着他，冷不丁地语气从口而出。
綦婳“让让。”
沈翊一低头走到一旁，很乖，这倒让綦婳心里的火气渐渐消退。綦婳走到杜城一边，目光上下打量坑中的骸骨。沈翊则是站在一旁，神情有些惭愧之意地看了看綦婳，心里五味杂陈的。
难道她真的生气了吗？
杜城“现场什么情况？”
何溶月在坑内骸骨旁进行采集和清理。
何溶月“骸骨是施工工人挖地基的时候发现的，从包头到学校绕了好几个圈才报的案。没有采取任何的现场保护措施。”
边说着，何溶月用刷子轻刷掉骸骨上的泥土和沙粒。
何溶月“想要找线索，需要花一些时间。”
转头看杜城一眼，顺便也瞥了沈翊一眼。綦婳与沈翊一同走下去，蹲在骸骨周侧，沈翊单手搭在蹲下腿的上方，看着骸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杜城转了转眼珠子转头看向沈翊一旁的蒋峰道。
杜城“蒋峰。”
闻言，蒋峰抬头看向杜城。
杜城“去联系校长，疏散学生。把一切照片都删了，任何消息不能外流。”
蒋峰“好。”
随后蒋峰起身走快步走到坑沿，轻松一跃长腿上去，走向少有学生聚集的地方进行沟通。
何溶月等人仍在远处帮骸骨清理沙粒和泥土，顺便帮何溶月将骸骨搬运到法医解剖室。
见骸骨的轮廓渐渐被刷子刷清，綦婳忍不住伸手，“啪”一下被杜城拍到一旁，警告道。
杜城“别乱碰。”
綦婳“不是，我不碰，我就是大概量寸一下尺度。”
杜城点点头，綦婳的双手靠在骸骨头颅上，进行量寸。沈翊那目光停留在被杜城拍红的小手，眼中隐隐透露着狠意。
不久，骸骨上的沙粒和泥土被清刷干净，杜城抬眼看向綦婳问道。
杜城“有什么结果？”
綦婳“我推测这骸骨大概是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女。”
杜城“少女？”
綦婳“嗯，你看。”
随后綦婳伸手顺着头骨到身体骸骨部分比划，为杜城分析道。
綦婳“一般成年女性的头围大约在56厘米或57厘米左右，头围偏大一些的人大约在58厘米到60厘米左右，头围偏小的成年人大约在55厘米到53厘米之间。”
沈翊那带有欣赏的目光落在綦婳的身上，总觉得她身上有种神秘的魔力一般吸引着自己。
綦婳“但，我总觉得这身体是少女的，而这头却是中年女性的。”
杜城点点头，一抿嘴抬头双眼环视眼前一周道。
杜城“先把这骸骨送进法医室，进行下一步的检查分析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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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从坑中挖出的骸骨，见样子像是死了多年，再加上多年雨水的冲刷埋在地底下，难免会对骨头造成一定的影响。
这具骸骨经过何溶月以及助手的多重检查与分析得出结论。
四人（何溶月、杜城、綦婳、沈翊）围在解剖床边，看着这具经历风水冲刷的骸骨，听着何溶月的检查结果。
何溶月“綦副队说得没错，这的确是女性骸骨。”
何溶月“这具骸骨死了得有十年了，左侧第五根肋骨下方有陈旧划痕，应该是狭长刀具所伤。”
说着，转眼看向綦婳。綦婳摸着下巴走到何溶月身旁弯腰双眼目视仔细盯着那颗头骨，她总觉得这头骨有些怪怪的。
何溶月“内脏都已经腐化消失了，从位置上看。”
何溶月伸手指向骸骨上部胸膛处中央偏左下方。
何溶月“这一刀刺在心脏，是致命伤。”
言毕，何溶月转眼看了一眼他们三人。杜城再次做出习惯性动作（双手叉腰），看眼骸骨推测道。
杜城“可以判断是非正常死亡。”
何溶月回眼定向杜城，笃定一点头。沈翊刚开始抬眼看了一眼綦婳，抬起头正视何溶月。
何溶月“从耻骨联合发育的情况上看死者不超过二十岁。”
转手指向头骨的牙齿位置，继续分析道。
何溶月“但从臼齿的磨损程度上看，年纪应该是在四十岁以上，与綦副队的猜测相匹配。”
听到何溶月这一分析，使綦婳皱起眉头，直起身很是怪异的目光盯着眼前的这具骸骨。
何溶月“虽然同为女性，但应该是分属于两个人。正如綦副队所说，一个是青春期少女，一个中年女性。”
这一结果使沈翊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解剖床上的骸骨，何溶月见到他的怀疑，解释道。
何溶月“骨头是不会骗人的。”
杜城双手抱臂，看向骸骨大胆说出自己心里的结论。
杜城“所以，这副骨架是两个人拼接起来的。”
綦婳紧锁眉头看着眼前的骸骨总觉得哪里很不对劲，便定在原处紧盯着，寻找自己的怀疑点。
这一细节被沈翊入进自己的眼中、脑海中与连着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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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这具骨骼分属两个不同的死者，目前我们最重要的就是确认死者的身份。”
闫谈声“做个DNA比对应该也不难吧？”
闫谈声转动转椅看向身后的同事，而那同事却直接打破他的猜想。
“DNA没在数据库里，不还是白忙一场嘛。”
闫谈声转头看向杜城，说道。
闫谈声“像这样的陈年积案啊，咱们见过可不少了。”
他们在讨论分析着，沈翊则是在一旁坐着将画板架在腿上，绘画着那颗引起綦婳怀疑的头骨。
蒋峰“骨架这块，已经出动了所有的人力来查找失踪人口，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
杜城摇摇头，看向白板，笃定道。
杜城“我觉得，应该先从头骨查起。”
蒋峰转眼看向白板，他们也注意到一向对于这种讨论綦婳都是踊跃参加的，而今天，她却额外的安静。
蒋峰转眼看向杜城扬眉瞥向倚坐在桌上的綦婳，闫谈声也注意到綦婳的异样，试问道。
闫谈声“小綦？”
綦婳“啊？”
綦婳回过神转头看向闫谈声。
闫谈声“小綦，你今天怎么了？”
沈翊绘动的铅笔一顿，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綦婳的言语。
綦婳“我没事儿，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听到綦婳这么一说，所有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互相看了看对方，杜城则皱着眉询问道。
杜城“比如？”
綦婳咬咬嘴唇，总结好语言道。
綦婳“我总觉得那颗头骨很奇怪，你们想想啊，如果凶手真的杀了两个人的话，只留一颗头骨与少女的躯干。那么少女的头骨和中年女性的躯干呢？”
綦婳“当然，这不排除凶手会将另一尸骨埋向别处，但你们想想看，同时杀掉两个人，再加上埋到学校操场，定能引起可疑。”
綦婳“你们想，这凶手是如何做到同时杀了两个人却不被发现呢？”
闫谈声一拍手，得出答案，看向綦婳道。
闫谈声“学校里的人。”
綦婳“没错。”
蒋峰皱起眉头，提出自己的疑问。
蒋峰“但，綦副队。这学校人数可不少啊，如果挨个查的话必能打草惊蛇。”
这一句话成功使綦婳语言堵塞，一间，所有人（但除杜城）都纷纷转头看向像是与世隔绝的沈翊。
在这讨论中，沈翊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蒋峰想到一个点子，看一眼綦婳转眼看向瞅着白板上的分析思路发愁的杜城说道。
蒋峰“如果有人光凭头骨就能复原人脸的话……”
边说，蒋峰的头时不时向沈翊的方向撇。
蒋峰“那我们应该，能找得更快一点吧？”
蒋峰笑呵呵地说着，綦婳也在观察着杜城的表情。杜城发觉綦婳那期盼的眼神，转眼看向綦婳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綦婳笑一下，双手撑着桌面，一侧头看向沈翊面容微笑道。
綦婳“沈翊同志，那你能不能……”
沈翊“能。”
沈翊果断同意，众人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纷纷投向他，这一果断倒使杜城有些不相信，便打断綦婳接下的话再次确认道。
杜城“你想清楚再回答。”
綦婳将刚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内，静静看着他们两人。沈翊停笔，长舒一口气。
随后，抬头看向杜城，不紧不慢道。
沈翊“问我，不就是希望我说可以吗？”
沈翊这句话，使顿手喝茶的闫谈声继续慢喝。杜城似是有些佩服感地点点头，转头看了綦婳一眼。
杜城“希望不要等我们案子破了，你再画出来。”
说着，走过去将手中的几张照片狠狠摔在沈翊左胳膊旁的桌面上。
杜城“散会。”
眼中带有隐隐痞意地看了眼沈翊，随后扬长而去。
蒋峰见杜城离开也顺势起身走出会议室，剩下的一些人也都纷纷走开，唯有綦婳和沈翊。
綦婳咬咬嘴，起身走到沈翊面前，沈翊转眼看到面前那双穿着黑色女士皮鞋的脚，抬头看去。
沈翊“綦副队还有什么事吗？”
看着沈翊那双透彻如淡水的双眼，綦婳略有踌躇道。
綦婳“沈翊同志，刚才老杜不是有意对你这种态度的，虽然他脾气脾气有些暴躁，但人挺好的。”
沈翊微微露出一抹笑容回答道。
沈翊“我知道。”
看到沈翊这抹温柔一笑，便将心中的那句话说出。
綦婳“那，你有没有生他的气啊？”
沈翊“没有。”
听到綦婳这么可爱的问题，实在有些忍不住笑了笑。听到沈翊的这句回答可使綦婳那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綦婳在心里暗自叹道。
綦婳（那就好，那就好，得亏沈翊不是小气的人，不然可就麻烦了。）
綦婳转眼，正巧你我相视。綦婳猛然转过头咳了一下嗓子，沈翊也眼神有些慌张地将目光放回手中画板上的素描画中。
见沈翊继续创作手中的画，没有言语声，使綦婳的处境有些尴尬。綦婳挤了好久挤出一句话来。
綦婳“那，沈翊同志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哈。”
还没待沈翊回应，綦婳自己就先快步走了出去。沈翊转头看向綦婳那像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再次一笑。
果然应了那句话，越是好强表面女强人范的女人，内心都有一颗软糯糯的女孩气概。
转回头微微侧头目光看向手中刚好完工的素描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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