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湿气有些重,吸进去的冷气瞬间充斥了全身。
今天按平常的课程来说不是训练的日子,但阿沉还是拉着江念指导着。
“上身再挺直些,坚持一下。”
“是。”
此刻阿沉已经很累了,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隔着不远处,一袭青色的长袍,身形修长,身后背着包袱手里拿着一把佩剑。脸上有些许的疲惫,但还是温柔的注视着前方的景象。
“师兄,阿沉,我回来了,好久不见,可还安好。”
温润的声音传来,二人皆是楞了一下,不过阿沉还是率先反应过来。
“二师兄,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阿沉,我走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跟着大师兄练功啊,诶,你好像长高了啊。”
“是嘛,我又高了吗,太好了,还有我每天都有练,没有落下功课。”
“嗯,看来很棒,一会儿我要检查一下课业,要好好表现出来啊。”
“任凭师兄检查,我没问题。”
江念在一旁看着,有千万言语要说,但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才问出一句“你回来宗主知道吗?”
“没有,回来的有些匆忙,还未禀报宗主。”
“宗主最近在云深有事要商议,最近就会回来。”
“嗯……”
“师兄,师兄,你这么早回来,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啊,我去给你准备一下,大师兄我先去了。”
阿沉说完就往厨房跑了,留下二人。江念一直看着江忘,也被盯着有些不自在了,转过头笑了笑“你是不是有话说啊?”
江念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盯着看。
“你别这么看我了,怪难受…诶!”
“师弟!”突然,江念紧紧的抱住了他,强忍着眼泪,在耳边说轻轻的说着着,“阿忘,你终于回来了,你到底去哪里了,也不和我说一声,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居然这么忍心……”
江忘的手附上了江念宽阔的脊背,似是在安抚,也有万般的心碎,“师兄,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担心我了,为了弥补,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依你,可以吗?”
“这可是你说的。”
这时候反倒像小孩子一样,江忘心里想着,“嗯,我说的,肯定算数。”
“你昨晚是不没睡连夜赶回来的,看你眼睛就知道,你这样知道我有多心疼吗!你先去休息,等我想好了在告诉你,不许抵赖。”
“是我错了,别生气了,我都听你的。”
云深这里,聂怀桑昨晚沾床就睡,第二天早上神清气爽的,看见了江澄顶着发肿的眼睛出现在面前。
“江兄,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没有,休息的挺好的。”
“不是吧,你的眼睛都快肿成核桃了,你难道……”
聂怀桑打量着江澄“你难道昨晚哭了,嗯?”
“谁哭了,谁哭了,堂堂男人,哭什么哭!”
聂怀桑看着江澄,笑着说“江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哈哈哈。”
“什么和以前一样!”
“怀桑,晚吟。”
“曦臣哥哥你来了。”
“昨晚睡的可好,还习惯吗?”
“我睡的很好,云深夜晚很安静,不过江兄好像不太好哦。”
聂怀桑说完,蓝曦臣也注意到了,“晚吟,你没休息好吗,你昨晚何时回去的?”
“挺好的,你们别瞎操心了,一会儿再去睡会儿就好了。”
“那好,我们接着昨天的继续吧。”
一个时辰过后终于商量出个结果来,到后半段时江澄已经在强撑着不让眼睛合上,不过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聂怀桑看着江澄的痛苦的样子也不免笑了起来。
“怀桑,你先别笑了。”蓝曦臣劝说着聂怀桑,再这样下去,晚吟一会儿肯定要骂怀桑一顿吧。
江念、江忘分别为江家的大弟子和二弟子。
二人幼年同被江澄收养教导。
江念、江忘取自“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