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凡：挖了心又断尾（续5）

这一个方面，鬼厉确实没有骗张小凡。他好了，别说之前没受伤，就是之后在雪神山受那么重的伤，如今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鬼厉也奇怪，他清楚自己伤的有多重，不躺个一年半载估计都下不了床，哪能像现在这样生龙活虎的？也不知道张小凡用了什么办法。

但能好起来，总归是一件好事，不是吗？鬼厉庆幸的想。

如此一来，张小凡更加好奇了，难道真的是鬼厉的朋友找到了，且危在旦夕？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拿还魂草？上次还那么大反应。”

“因为……”鬼厉思酌了一下，这样对张小凡说：“因为我怕啊。”

“怕什么？”

鬼厉问：“小凡，你们狐族属于半仙，能活万年，甚至一辈子不老不死，你可知道我们魔，能活多长时间？”

张小凡安静的待在鬼厉怀里摇头，继续听鬼厉说。

“最长只有千年。”一边说，鬼厉抚摸起小狐狸柔顺的长发，叹气：“恍然岁月已过百年、这千年还会久远吗？”

“小凡，我想与你一辈子长相厮守啊。”

所以当他得知还魂草存在的时候，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往雪神山。只有拿到了还魂草，他就可以再延长千年万年的生命，用一辈子守着张小凡。

可是，等他醒过来时却被告知，他拼了命拿到的还魂草，已经被还给山神了。

这不就等同于，你千辛万苦粘粘好的镜子，还没来得及照上一照，‘啪！’的一声，再次被人给摔在地上，摔个粉碎，这换成谁，谁不崩溃呢？

九嶷山夜晚的凉风是世间伸出最温柔的手，轻柔地、慢慢地安抚着人心，所有的不安地、疑惑地、躁动地都借此得到平息。

鬼厉一边搂紧张小凡纤细的腰身，一边轻叹：“我不怕死，可我怕与你分开。”

——可曾还记得那日海神节，一盏灯，一支笔写下的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鬼厉给出的理由很动听，越是动听就越是让人忍不住沦陷其中，让无尽的甜蜜感动，冲昏仅有不多的理智与不安。张小凡自鬼厉怀里抬起头，还微红的眼睛与幸福勾起的嘴角有些格格不入，但没关系。

张小凡道：“你这也太傻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与我听，干嘛一个人憋在心底，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鬼厉面对张小凡，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摸上张小凡乌黑的发丝，用及其真挚的口吻说道：“我是傻，傻到什么都没有做成，还让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难过了这么多天，小凡，原谅我。”

张小凡重新回到鬼厉的怀里，心满意足：“我没有怪过你。”

月色深重，就着这个姿势，两个人缠绵了好一会儿。张小凡大概是之前哭累了，哭乏了，如今找到慰藉，正要闭上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头上方鬼厉低沉磁性的声音：“小凡，我们成亲吧。”

“一分一秒的时间我都不想浪费了，我们成亲，永远在一起吧。”

“好……”张小凡微笑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