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们出征之时从未见过师父如此,也从未见过师父回头,可为何今日他却频频回头,就好像是在等谁一样。
谢云也奇怪,“我可从未见过师父这样,你说师父到底是在等谁呢?”
其实他们心里都有了一个猜测,只是不敢相信。
终于,城墙之上出现了一个身影。
四目相对,周生辰总算是等来了自己想要等的人。
时宜朝着周生辰挥了挥手,目送着周生辰走出西洲,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姑娘,外面凉,回去吧。”
成喜在一旁说。
时宜点头,与成喜回了王府。
南辰王府一片寂静,往日热闹的王府也因为周生辰的出征而安静了下来。
这诺大的南辰王府便只剩了时宜和成喜两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说好的半年已经过去了,时宜依旧未能等到师父归来。
师父习惯言而无信,说好的归期,却此次不作数。
这段时间时宜偶会去庙里祈福,保佑师父、师兄平安归来。
王军的捷报也从未断过,一路以来,从未有过败绩。
时宜常去屋顶,从哪里可以看到西洲城繁华。
成喜从房间出来,又没见到时宜的身影。
她爬到了房顶,果然在那里见到了时宜。
时宜竟在这里睡着了,也不知道这里多么危险吗。
成喜有些生气,王军的安危是值得担心,可是姑娘的身子也更重要啊。
以她也很难将姑娘弄下来,此刻也不想去喊醒时宜。
时宜已经好几日未曾休息过了,只因这几日王军没有捷报传来。
天气虽然已经转暖,可夜里还是有些凉气,成喜下了房顶想要回房拿一件披风过来给姑娘盖上,起码可以抵御一些寒气。
成喜拿了披风便急匆匆地朝着时宜所处的屋顶赶,慌乱之中竟撞到了人。
她连忙道歉,突然又想到如今王府里只有她和姑娘两人,面前怎么会多了一个人。
于是她抬起头,却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殿下!”
“时宜呢?”周生辰问。
王军的行军速度实在是太慢,他也实在是等不及便先行回了王府。
成喜指了指远处的墙上,说:“姑娘在上面,睡着了。”
“我去看看时宜。”
“殿下。”成喜喊了句,然后把手中的披风交给了周生辰,说:“天凉,莫冻坏了姑娘。”
周生辰接过披风,说:“本王知道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
成喜走后,周生辰便朝着刚才成喜所指的方向走去。
来到了屋顶,时宜支着头睡着了。
即使是在睡梦之中,时宜依旧紧紧的皱着眉。
他走上前去,抚平了时宜的眉,然后将披风盖在了时宜身上。
时宜睡的浅,察觉到身旁有了人,她还以为是成喜也就没多在意,闭着眼说:“师父还未回来吗?”
“回来了。”
时宜猛的睁开眼,抬起头,然后站了起来。
“这是这几日的捷报,知道你一直在等它。”周生辰把捷报放在了时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