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年她与玄霜没有被带走，她们在父母的膝下的长大，是不是如今她们也能承欢父母膝下呢？
若是当年她与玄霜在聂小凤的身边长大，是不是她如今也不会那么噬杀成性呢？
若是当年她没有下毒暗害爹爹，是不是她和玄霜真的能过着父慈女孝，姐妹和睦的日子呢？
可偏偏这世间没有“当年”可以重返呀！过往种种往事，可往事不堪回首呀！
罗玄看着聂小凤平静的目光，在心中轻叹，这些天，他是被她气疯了，才会与她夜夜笙歌。他知道这件事又是错了，可是，错了便错了，如今他再纠结，还能怎么办，再多的纠结，也比不上她的性命。那血池中的十六年，他在心底深处问了自己无数遍，也在心底深处纠结了无数次，可每一次都会被金蜥蜴的毒逼醒，清晰地告诉他，聂小凤曾对他干什么？只要一想到聂小凤对他干过的事情，只要一想到聂小凤对段奕辰的在意，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聂小凤于罗玄，是疯狂的，可罗玄于聂小凤，何曾不是疯狂的呢？
“爹爹。”不远处的声音传来，聂小凤没有回头，罗玄的眉头一皱。
“孩儿见过爹爹。”俩人一同行礼，看了一眼聂小凤之后，“见过娘亲。”
“娘亲”这两个字，令聂小凤泪流满面，她从前多盼望她们能唤她一声“娘亲”。
“小凤。”罗玄轻声唤道。
小凤转身，双目朦胧，看着两个女儿，伸出手去，想要上前一步，抚摸上她们的脸，却因为太过劳累，踉跄一步，差点儿摔了。
“小凤。”罗玄扶着她，语气中含着担忧和几分不易察觉的懊恼。
“娘亲。”俩人吓了一跳，上前一步，唤道。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聂小凤压下心头的痛，收回眼中的泪水，轻声道。
这些天，罗玄根本就没有放过她，她不知道罗玄到底怎么了，他纠缠着她，可又逃避着她。他看她的眼中时而温和，时而淡漠。他纠缠她时，总要百般折腾于她，她身子本就虚弱，怎么可能挣扎着过他，何况，他纠缠她时，那些话，寸寸凌迟，日日刺痛着她的心。她才明白，罗玄将她囚禁在这哀牢山上，究竟是要将她永远困在这儿，防止她下山去杀人呢？还是要将她当做他的禁脔，永远任由他予取予要，不得逃脱呢？或许两者都有吧！
罗玄，从十六年前，到十六年后，她聂小凤还是比不得他狠。
“小凤。”罗玄担忧着扶住她，轻声唤道。
“我没事，回去吧！”聂小凤轻声说。
“好。”罗玄抱起她，轻柔地说。
绛雪和玄霜俩人不可置信地看向两人，心底一阵诧异，对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罗玄抱着她，看着她低头脸色绯红的倚在他的胸膛，内心一阵欢喜，小凤，小凤，小凤，只要你能在这儿，那我一定会永远陪着你的。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了房中，罗玄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才开口道：“我去端粥，你和绛雪她们说说话，但不能太累了，知道吗？”
“嗯。”聂小凤轻声应了一下。
绛雪和玄霜走了进来，看着床边的聂小凤，忙问道：“娘亲，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聂小凤哪能告诉自家女儿，罗玄与她那些隐秘之事呢？她想了一下昨晚，两个人那般，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不敢抬头去看女儿，只得硬着头皮说：“我没事，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便好了。”
“娘亲，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你真的没事吗？”玄霜看着聂小凤，担忧地问道。
“咳咳，我，我没事。”聂小凤轻声地说。
“你们怎么上山来了呢？”聂小凤怕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撑不了了，便转了个话题，问道。
“娘亲，孩儿这次上哀牢山，只是想，只是想来陪着娘亲的。”绛雪和玄霜轻声道。
“那也好吧！”聂小凤想了一下，说。
现在有女儿在山上，她还不信罗玄还能不顾忌女儿，再来缠着她了。
罗玄回来的时候，母女三人正在有说有笑，闹成一处，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了。
故而，当女儿说要留下来陪着他与小凤时，他的脸色一变，却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他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小凤的心思全给了女儿，更加不理他了。食髓知味，没有小凤陪着，难道让他一个人孤枕寒衿吗？
罗玄默默地在心中仔细的想一想，看是不是得找个什么办法，支开女儿，这样子，他和小凤才能芙蓉帐暖。
“爹爹。”玄霜拉着他的袖子，摇了一摇，撒娇似的唤了他一声。
“咳咳，怎么了？”罗玄回过神来，问道。
“爹爹，我与方大哥，我与方大哥的婚事，爹爹，您，您答应吗？”玄霜脸色通红，扭扭捏捏般问道。
罗玄看着拉着他袖子的女儿，又看向另一边的绛雪，是呀，她与他的女儿该嫁人了。
“咳咳，玄霜，你娘亲的身体还不好，想来也是想着你多陪着她的。至于你和方兆南的婚事，待他来向我提亲再说吧！”罗玄看着小凤瞪着他，话到嘴边，连忙改了。
“哦哦，那我写信给方大哥，让他快点来向爹爹提亲。”玄霜有点儿失落，道。
“玄霜，胡闹，那也得方兆南自己来提亲，你一个女孩子，矜持一点儿。”聂小凤嗔怪般对着玄霜说。
“娘亲。”玄霜跺跺脚，嘟嘟嘴，喊道。
（作者：小凤，玄霜已经很矜持了。小凤：什么叫做很矜持了，老娘的女儿还没有在身边养多久呢，那小兔崽子就想娶走玄霜了，哼，没门。方兆南：论娶老婆的路有多长？绛雪：你们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罗玄：论怎么光明正大的支走女儿呢？我要和小凤过二人世界呀！作者：这条路是漫长而短暂的。）
“咳咳，好了，好了，玄霜，绛雪，你们娘亲累了，你们先出去吧！”罗玄沉声道。
“哦哦，好吧！”俩姐妹不甘不愿的退出去了。
“小凤，来，先喝粥。”罗玄端起粥，喂给她。
而另一边，段奕辰和离浩已经经过层层阻碍，上了哀牢山了。
“哼，果然是那老道的徒弟，倒也没给他丢脸。唉，凤丫头要是知道当年我和那老道打赌，还赌输了，将她输给了那老道的小徒当媳妇，会不会砍了我？？？啊，不是，我这个小徒弟要是知道，一定得砍了我的。不行，不行，这件事情，我还是悄悄地告诉凤丫头好了，反正凤丫头喜欢他。”离浩心中暗暗想到。
唉，说来话长，要不是当年他与那老道下棋输了他，不甘心又拉那老道去赌场赌，本来想着老子好歹是个逢赌必赢的高手，肯定能赢他，结果又输了，还一时不甚，被那老道算计了，一口气答应了他，将凤丫头输给他当徒媳了。（所以，罗玄，你的媳妇是你师父赌赢了，赢来的，结果被你给坑走了，这下，你师父也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这件事情，他都不敢告诉聂大哥。他敢肯定，要是他告诉了聂大哥，聂大哥不得拿五十米的大刀满江湖追着他砍嘛。
唉，往事不堪回首呀！当年那老道医术精湛，他也噬医如命，又年少气盛，非得与那老道一较高下，结果不打不相识，他和那老道一见如故，成了好友了。至于聂大哥，他当年被人追杀，要不是聂大哥救了他的性命，他也早就死了。
“师父，师父。”段奕辰唤了两声，离浩终于回过神来了，问道：“怎么了？”
“师父，我们已经到了。”段奕辰按耐不住内心的欣喜，说。
“嗯。那就进去吧！”离浩对这儿可是无比熟悉的，但是，他也不能直接抬脚就踹门，再光明正大的闯进去吧！这样子，很失身份的。（这儿私设哀牢山上的布局像山庄那样的）
“哦哦，好。”段奕辰还是直接推开门，他是想着敲门的，但是罗玄可没有空来开门。
“师父。”段奕辰唤了一声离浩，离浩走了进去，这儿的景象一点儿也没有变，只是物事人非罢了。
罗玄看着聂小凤睡下后才出了门，将门关好之后，他便径直向厨房而去。
他却未想到，一出来，便看到了段奕辰和一个男子。
“云王驾临寒舍，可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呀！不知这位怎么称呼？”罗玄沉声道。
“罗大侠客气了，这是家师。云城今日是来见小凤的。家师与小凤有些渊源，云城便请家师来为小凤诊治，看能否找出救小凤的方法。”段奕辰轻声道。
“原来是毒医前辈，罗某刚才失礼了，请前辈莫怪。”罗玄沉声道。
“罢了，罢了，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我也不和你计较，凤丫头呢？她在哪里？”离浩摆摆手，不在意般道。
“小凤在房间里休息。”罗玄不看段奕辰一眼，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凤丫头在休息？”离浩疑惑不解地问了一句。
“小凤的毒已经入骨，这段时日，我已经努力将她的毒压制住了，可是小凤的身体太虚弱了，只能在房中休息了。”罗玄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说。
（作者：罗玄，你确定是这样子的吗？难道不是因为……罗玄：闭嘴，你敢再废话，看我雁伏刀。小凤：师父，你真的确定是这个理由吗？小凤都这样了，你还不能对小凤怜香惜玉一点儿吗？段奕辰：我怎么不相信呢？可是我没有证据。离浩：这小子的话，我能信吗？作者：那肯定能信的。段奕辰/离浩/小凤：你个墙头草，滚。罗玄：孺子可教也。作者：我滚了。）
“那我去看一下凤丫头，不知道可否方便呢？”离浩深深地看了一眼罗玄，问道。
“前辈请。”罗玄侧身，说。
离浩不置一语，随了罗玄，一同前去。
房中的小凤并没有睡着，罗玄与她如今纠缠不清，那些血海深仇，那些痛苦绝望，那些无可奈何，种种萦绕于心，她怎么能高枕无忧呢？
她不知道还能如何做，才能去解开这团乱麻。
“小凤。”罗玄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唤道。
“进来。”小凤的思绪回过神来，沉声道。
三人一同进入，但段奕辰却一眼便看出来了，这不是小凤的闺房，应该是罗玄的房间吧！他和她如今都同床共枕了吗？段奕辰啊段奕辰，你莫不是忘了吗？他早已是她名正言顺的夫了呀，那婚书不是早在当年便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吗？你早该死心了，不是吗？
“小凤。”段奕辰轻声唤道。
“凤丫头。”离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罗玄，才朝床上躺着的小凤轻柔地唤了一声。
小凤本来是背朝里面躺着的，一听到这两声“小凤”，惊的翻了个声，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人，连忙掀了被子，坐了起来，鞋也未穿，便下了床，跑到离浩身旁，扑到他怀中，低声抽泣起来。
如果眼神能杀人，只怕离浩早被罗玄千刀万剐了。小凤当着他的面，连鞋也未穿，便扑到别的男人怀中，他不生气才假呢？
“好了，好了，凤丫头，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我来了。”他们曾经万千宠爱着长大的小女孩，这是受了多少委屈，才会扑到他怀中哭泣呢？
“小长老。”小凤抬起头来，低声唤了一句。
“不哭，不哭，有小长老在，不哭，不哭。”离浩轻轻地为她擦着眼泪，哄道。
“小凤。”罗玄再也看不下去了，将她拉到怀中，抱了起来，往床边去。
“这小子，对我家凤丫头也不是没心的吗？哼，要不是看我家凤丫头非你小子不可，老子我才不答应这门婚事呢？咳咳，不过，这小子长得还可以，与我家凤丫头也是极相配的。”离浩暗暗想到。
“小凤，来，小长老给你把把脉。”离浩向前走了几步，轻声道。
“好。”小凤看向段奕辰，低声应道。
“小凤，你放心，师父一定会有办法的。”段奕辰对她一笑，安慰道。
“阿辰，我当然相信你和小长老了。阿辰，我……”小凤未能说完那句话，罗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挡住了她的目光。
而离浩已经仔细的切脉，不由在心中暗沉，这的确是毒入骨髓了。
“小凤，你放心，小长老一定会救你的。”离浩轻声道。
“小长老。”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苦苦支撑，承受万毒噬心之苦，那些痛苦，罗玄不知道，若无阿辰，她怎么撑下来，若无罗玄，她如何能撑下来，那些孤寂，那些痛苦，如今，她终于看到小时候宠着她的小长老了，便只想在他面前全都放泄出来。
三日后，罗玄看着书房中的两人，眉头一皱，自从这两个人来了，绛雪和玄霜还有小凤都不理他了。小凤更是日日与段奕辰一起有说有笑，还有绛雪和玄霜，他们在一起，那么和谐，这明明是他的哀牢山，怎么他反到成了多余的那个人了。
“罗玄，想来你也知道如何替小凤解毒了吧！”离浩直入主题，开口道。
“是，但那个方法没有人试过，小凤她，我决不能让小凤出现一点儿意外。”罗玄点了点头，沉声道。
“哼，若不是你，凤丫头能有今天吗？这方法是危险，但却是唯一救凤丫头的方法了。”离浩冷哼一声，沉声道。
“罗玄，凤丫头若是再不救她，只怕到时候连大罗金仙也难以救她了。如今唯一的办法，就只能赌了。”离浩沉声道。
“如此，但是，小凤她……”罗玄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一切但凭前辈吩咐。但是，小凤若有什么事情，我决不会放过他们的。”
那后一句，含着杀气，却惊了离浩与段奕辰。
他是神医丹士，他是正派之首，怎么会轻言定人生死呢？小凤/凤丫头，你终究是赌赢了。以命为注，方能赌赢，也不知这代价，世间有几人能付呢？
“古有华佗刮骨疗伤，今之解毒之法，与之并不相差几多了。”离浩叹了口气，道。
“如今，也只能将小凤全身毒素逼至手臂之上，再将毒血放尽，将骨中的毒除尽，之后再进行换血，如此，或许可以保住小凤一命。只是，小凤本来便有内伤，这般解毒之法，也不知会不会伤了她的身体，况且，刮骨去毒，从未有人试过，我怎敢轻易尝试，又怎能轻易尝试。”罗玄沉声道，接了离浩便说明的话，看向了段奕辰。
“这，这，师父…………”段奕辰惊了一下，诧异的看向离浩，离浩点了点头。
“凤丫头有内伤，无法自行运功，罗玄与她到底是师徒，且内力深厚，在解毒过程中，自然是要源源不断地输入精纯的内力给凤丫头，才能保证凤丫头不出意外。而你，辰小子，从小我便将你当个药人一样泡着长大，你的血，正适合凤丫头，何况，你的血百毒不侵，自然是合适的。而我，则为凤丫头刮骨疗毒。只是…………”离浩停了一下，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人，叹了一口气，才说：“辰小子，你从小体弱多病，加之当年之事，我怕你寿命难永呀！而你，内力再深厚，今日也只怕要失了九成内力呀！”
佛说：凡事有因果，万物有轮回。
罗玄在心底深处暗暗叹了一口气，想道。
“但求前辈救小凤一命，罗玄不胜感激。”罗玄拱手行礼，一揖而下，沉声道。
“师父，只要小凤能够好好的，徒儿纵然寿命难永，又何妨。”段奕辰亦拱手行礼，沉声道。
“好吧，我定会救小凤的。”离浩看着眼前的两人，目光悠远，不知透过他们，在看谁呢？
翌日，三人便开始着手解毒之法，此法古往今来，未有人能轻易尝试，他们也不知道成功率是多少。
“小凤，喝药了。”罗玄哄着眼前的人喝下了药，看着她沉沉睡去，深邃的目光盯着她许久，才将她放下来，盖好被子，转身出去。
“如何？”两人见了他出来，急问道。
“小凤睡下了，绛雪，玄霜，你们护好哀牢山，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知道了吗？”罗玄沉声道。
“是，爹爹。”两人应下。
三人一同进去，罗玄扶起小凤坐好之后，手放到她背后，运起内力，将她身上的毒素逼至手臂之上，离浩看到之后，用刀轻轻地割开皮肉，露出白骨，将骨头剔开，用小刀将骨中的毒刮尽，又看着那些毒血源源不断流出来，直至血液变成红色，才点了她的穴，止了血，而罗玄一直紧紧地环抱住聂小凤，源源不断的输入内力，想要缓解她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的身体。
“辰小子。”离浩沉声唤了句。
段奕辰走了过去，离浩沉了沉眸中的光，不发一言，进行换血之法。
三人从清晨至日上当中仍未出来，而外面的两人，此时也并不怎么好。
“姐姐，爹爹他们进去那么久了，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呀？怎么爹爹他们还没有出来？还有…………”玄霜后面的话不敢再说出口，因为她害怕。
“不会。”绛雪沉声道。
正当玄霜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开了。
“段叔叔。爹爹呢？娘亲怎么样了？”玄霜看到段奕辰，急声问道。
“无碍，小凤的毒已经解了，罗大侠也无碍。”段奕辰虚弱地轻声应道。
“段叔叔，您还好吗？”绛雪扶住虚弱无力的段奕辰，担忧的问道。
“无碍，绛雪，我终究是还了一个完整无损的娘亲给你了。”段奕辰轻声说。
“段叔叔。”两人惊呼，而段奕辰已经晕倒了。
“辰小子。”离浩听到门外的惊呼，也顾不得罗玄了，塞了一颗丹药给他吃下，便连忙便外而去，看到段奕辰，惊声唤道。
“快，快，快扶他回房中去。”离浩此刻也顾不上其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丹药，塞进段奕辰的口中，急声道。
后来，绛雪和玄霜都忘不了那一日，脸色苍白的段奕辰和半点血色也没有的爹爹，以及恢复正常的娘亲，那时的她们才知，娘亲的性命，终究是爹爹没了九成内力和段叔叔没了半条命才换回来的。
那日之后，聂小凤沉睡了七天七夜才醒来，而罗玄和段奕辰也已经闭关七天七夜了。
“咳咳，水，水。”聂小凤迷迷糊糊的唤道。
“娘亲，你醒了，来，水。”玄霜开心地扶起小凤，道。
“玄霜。”小凤轻声唤道。
“娘亲，孩儿这就去告诉爹爹他们。”玄霜开心的说，接过杯子，扶小凤躺下后，便开心地跑了回去了。
爹爹和段叔叔闭关七天了，正好今日出关，想来爹爹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而段奕辰此时正站在外面，手中拿着一张纸条，那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襄阳危急，云城，速归京城，君实字。
“段叔叔？你在这儿呀？娘亲醒了！”玄霜看到段奕辰，开心地说。
“小凤醒了，玄霜，小凤真的醒了。”段奕辰顾不上其他，急声问道。
“段叔叔，娘亲醒了。”玄霜开心地说。
“好，好，我去见她。”段奕辰也顾不了其他了，转身便走。
玄霜也不在意，继续去找自家爹爹和姐姐了。
段奕辰两步并作三步，急忙忙地走向小凤的房间，抬脚便进去了，似乎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会失了礼仪。
“小凤。”段奕辰急声唤道。
“阿辰。”聂小凤看到是他，眸中的光暗淡了一下，目光也失落了一会儿，才唤道。
“小凤，你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吗？”段奕辰急急问道。
“阿辰，我无碍，你手中的是什么？”聂小凤看向他手中的字条，问道。
“小凤，对不起，我陪不了你了，这是君实的飞鸽传书，他说，襄阳危急，让我速归京城。”段奕辰看着她的眼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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