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而寒冷。餐厅里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气味，每个人都在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兴高采烈地聊个不停。弗雷德和乔治一看到斯黛拉提着篮子出现在礼堂，就一左一右地把她架到了格兰芬多长桌。

“紧张吗，哈利？”伍德坐在脸色苍白的哈利旁边尝试宽慰他，“没关系，我第一次比赛前也是这样子。”

“后来呢？”哈利好奇地问。

斯黛拉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看向伍德，希望他不要说出一些让哈利还没上场就吓昏了的话。

“我不记得了。我上场两分钟就被游走球打昏，在医疗翼昏迷了一个星期。”伍德语气随意得就好像在谈论那天早上吃了什么。

哈利脸色由苍白转为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斯黛拉被自己喝的那口燕麦粥噎住了，她连忙从篮子里拿出一个肉桂贝果塞到了伍德嘴里，以防止他再说出一些不利于士气的话。

“伍德，这是我刚烤的，你多吃点儿。你一会儿还要比赛呢，得积攒体力。”

“谢谢。”伍德低垂着一双狗狗眼，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狗熊玩偶，看起来无害又呆萌。

她看向哈利，哈利用叉子戳着面前的一盘培根和煎蛋，赫敏和罗恩怎么劝也不肯吃，他被伍德吓得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了。

“哈利，或许你愿意尝尝一点儿别的，是我早上特意烤的。”斯黛拉从篮子里取出肉桂贝果放到了哈利的盘子里，“我想，你今天早上肯定吃不下太油腻的东西，我就烤了些肉桂贝果，你可以在上面抹一些你喜欢的酱料。”

哈利嘴角轻轻翘了起来，看起来精神了一些：“特意为我烤的？”

“算是吧。”斯黛拉拍了拍他略显瘦弱的脊背，哄劝道，“所以，你多少吃一点儿吧，为了做这个，我可是不到七点就起来了。”

哈利红着脸点了点头，咬了一口肉桂贝果，一旁的罗恩和赫敏松了一口气。

“斯黛拉，昨天斯内普扣了格兰芬多整整十分。”罗恩从篮子里拿了一个贝果，愤愤不平地抱怨，“珀西拉着我念叨了一晚上，他说我要是再惹麻烦他就给妈妈写信，妈妈就不应该给他买一只猫头鹰，赫梅斯迟早会累死的。”

斯黛拉往盘子里乘了一些炒蛋，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困惑的神色：“十分？他不是只扣了格兰芬多五分吗？”

哈利语气憋闷地说：“在你走后，他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又扣了格兰芬多五分，还把我的书没收了。

斯黛拉想开口安慰哈利两句，但想起自己晚上还有斯内普的禁闭，实在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勉强地递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罗恩幸灾乐祸地说：“不知道你昨天发现没有？那个老蝙蝠的腿受伤了，我希望他疼得够呛。”

“对了！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的三头犬吗？”赫敏突然压低声音，“我们昨天发现，他的伤口是为了通过三头犬造成的！”

斯黛拉瞳孔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低呼：“什么？怎么可能？”

罗恩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干得漂亮，斯黛拉，哈利可算是肯吃东西了，这下我不用担心他因为饿肚子从扫帚上摔下来了。”伍德突然重重地拍了她肩膀一下，激得她浑身一麻，捂着肩膀呲牙咧嘴。

“伍德，你轻一点儿！”费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地揽着斯黛拉坐得离伍德远了一些，不满地嚷嚷，“她可不是鬼飞球！”

伍德面露愧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斯黛拉安抚性地冲他微笑，用眼神示意他把剩下的贝果分给格兰芬多球队其他人。

弗雷德在他的贝果上面挤了厚厚的奶油，一看就甜的发腻。天天这么吃奶油，也不知道弗雷德长胖了没有，斯黛拉没忍住，隔着他的长袍捏了一把他腰上的肥肉，手感软软的

“梅林！”弗雷德下意识就要把手中的贝果扣在始作俑者的头上，一看是斯黛拉，只能悻悻地收回手，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贝果，“小猫咪，你做什么？怎么突然对我动手动脚？”

“我只是好奇你肚子上的肉是不是变多了？”斯黛拉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弗雷德，又扭头看了看乔治，“我怎么感觉你比刚开学那会儿胖了。”

她咬了一口煎香肠，声音因为嘴里含着食物的缘故有些含糊不清：“再这么下去，妈妈不用在衣服上标字母也能区分你和乔治了。那你们就没办法再以此恶作剧了。”

乔治贴心地在斯黛拉的盘子里加了一块维多利亚海绵蛋糕，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兄弟，你屁股都变大了，上次躲避费尔奇的时候，和你挤在杂物柜的感觉可不好受。”

“怎么可能？”

弗雷德提高了声调，说着伸手就要去掐乔治的肚子，斯黛拉被挤在兄弟两人之间动弹不得，有些后悔挑起两个人隐秘的攀比心。

珀西不悦地看着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弟弟，呵斥道：“你们又在做什么？”

弗雷德故意用一种夸张的口吻地说：“原来是珀西啊。”

乔治也做作地附和着自己的兄弟：“原来是级长啊。”

“哎呀，珀西，你原来是级长呀？”弗雷德欠揍地瞅着珀西，“你早该告诉我嘛，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慢着，我想，我记得他说过，”乔治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说过一次。”

“说不定是两次。”

“等一会儿。”

“说了整整一个夏天呢。”

级长珀西恼羞成怒地吼道：“喂，住嘴。”

乔治和弗雷德两个人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斯黛拉突然想起海格曾提到过为了把这对双胞胎兄弟赶出禁林，他几乎耗费了大半辈子的精力。

她悄悄地斜瞥了珀西一眼，突然有些怜悯对方，因为他将在管教双胞胎兄弟这件事上浪费一辈子的精力。

弗雷德安静了几秒突然凑到斯黛拉的耳边，语气兴奋：“小猫咪！我们打个赌吧？”

斯黛拉的积极性显然没有弗雷德那么高，她抿了抿嘴角的果酱，用一种温吞得多的态度看着他明亮的眼睛：“什么？”

“听说，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和宿舍经历了一千多年也从没被外人看到过。但我和费雷德就喜欢做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们这场魁地奇赢了的话，你就想办法把我们带进赫奇帕奇休息室里看看。”

“你们俩个太显眼了，等学会了隐形咒再说。”斯黛拉迂回圆滑地绕过了一这个问题，“如果你们赢了的话，我给你们准备蛋糕怎么样？”

“狡猾的小猫咪，我们随时都可以吃到你做的蛋糕。”弗雷德用一种非常遗憾的语调说，“这个赌注一点儿也不诱人。”

斯黛拉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那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和你们俩打赌。”

弗雷德和乔治相互对视一眼，欢快地围着斯黛拉，在她耳边闹哄哄地说了一大堆的甜品名字。

斯黛拉看着两个人一模一样灿烂而又带着一点无赖的笑容简直郁结，强忍着没有在他们的脑袋上来一个韦斯莱夫人牌爆栗。

“别忘了我的，”罗恩嘴里塞满了培根，举着叉子兴奋地咕哝，“芝士蛋糕就好。”

李·乔丹期待地问：“有我的吗？我是弗雷德和乔治最好的朋友，我们在列车上见过。”

斯黛拉无奈地妥协：“那就整个魁地奇球队庆祝会的甜点，我会多准备一些的。”

“斯黛拉，太棒了！”安吉利娜走过来亲热地揽着她的肩膀，“怪不得弗雷德和乔治这么宝贝他们的妹妹，瞧瞧，他们现在还是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我得说，要是我有你这么可爱的妹妹，我也绝不让任何只知道魁地奇的臭男人接近她！”

安吉丽娜说着余光瞥到伍德身上，目光深沉了几分。

“那我要一个酸奶油苹果派！”伍德现在的表情就好像已经赢了比赛，兴高采烈地说，“这是格兰芬多这么多年来最好的一支队伍，我们会赢的！我知道。”

“哈利，你喜欢什么？”斯黛拉看向正被伍德逼着吃下一整根香肠的哈利问道，他刚刚几乎都没怎么讲话。

哈利局促不安地握紧了叉子，眨着翠绿色的眼睛，满脸的期待和惶惑：“上次的那种饼干，可以吗？”

斯黛拉点点头：“当然！”

吃完早餐，伍德组织格兰芬多球队的队员前往魁地奇球场热身。临走前，费雷德和乔治两个人塞给了她一个双筒望远镜。

“这可是你第一次看我们比赛，我们特意找李·乔丹要的。”

“你可要仔细看看我们挥棒的姿势。”

“看看我们是怎么把那群斯莱特林狠狠地砸下扫帚的。”

“只许看我们。”

“整场最帅的就是我们了。”

“最后，斯黛拉，我们需要一个鼓励的亲亲。”

弗雷德和乔治弯腰把脸凑到了斯黛拉的面前，三年级的男孩子已经逐渐褪去稚气，脸上开始出现一些棱角和轮廓，斯黛拉能清楚地看到两个人脸上淡淡的雀斑，她轻轻浅浅的呼吸扑在两人的脸上，在脸颊分别落下了一个吻。两人相视一笑，欢呼着跑向自己的小弟弟罗恩。

一旁的哈利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斯黛拉和赫敏见状也给了他一个鼓励的拥抱。

至于伍德，他正拉着安吉利娜重复得分战术呢，斯黛拉根本找不到和他说两句的机会。

到了十一点钟，除了因为魔法史作业完成得过于敷衍糟糕而被留堂的戴维斯和汉娜几人，似乎全校师生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斯黛拉跟着塞德里克来到最高一排，加入赫奇帕奇球队组成的战术观察小组中。

伍德在最前面，哈利跟着弗雷德和乔治走向欢呼鼎沸的球场。斯黛拉兴奋地朝着场上的哈利、伍德还有韦斯莱兄弟挥手，哈利紧张的脸色在看到斯黛拉和格兰芬多看台时有所缓和。

“斯黛拉，我听塞德说，你明年想加入魁地奇球队。”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的队长友好地对斯黛拉说，“我的位置就是追球手，只不过明年我就要毕业了，你可以接替我的位置。”

“学长，我会加油的。”斯黛拉高兴地和他握了握手。

这时，霍琦女士使劲吹响了她的银哨，十五把飞天扫帚腾空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比赛开始了。两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比赛上，便也不再寒暄。

在绿色的残影中，有一个人格外的野蛮残暴，斯黛拉拿着双筒望远镜看向那团绿色的身影，是马库斯·弗林特，她嫌弃地撇撇嘴：“还是格兰芬多的队长伍德更英俊一些，斯莱特林的弗林特看起来得像一头矮猪怪。”

塞德里克在羊皮纸上写字的动作一滞，声音涩然：“你觉得伍德很英俊？”

“眼睛深邃，睫毛浓密，身材魁梧，又是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他应该很受女生的欢迎。”

斯黛拉说着不自觉地看向伍德，伍德一个漂亮的旋转，用扫帚尾部把鬼飞球打了出去，一套流畅的动作结束，还冲着弗林特得意地挑了挑眉。

“伍德刚刚的那个球断得真漂亮！”斯黛拉激动地感叹，抓着塞德里克的胳膊晃了晃让他看向伍德。

“伍德确实很厉害。”塞德里克放下手中的羽毛笔，灰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斯黛拉，语气里藏着斯黛拉察觉不到的情绪，“所以，你是和伍德谈恋爱了吗？这段时间你总是和他在一起，还给他送点心。”

“怎么可能？伍德不会喜欢我的，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刚满十一岁的小孩子。”斯黛拉被他诡异荒谬的猜测吓得差点儿从看台上摔下去，“而且，他每天抱着自己的飞天扫帚睡觉，晚上做梦都在念叨要守住门环，弗雷德和乔治都在猜他是会娶一个鬼飞球还是会娶一个金色飞贼。”

塞德里克没反驳也没附和，斯黛拉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赛场上，哈利在高空中轻盈地滑来滑去，搜寻着金色飞贼的身影，灵活地躲过了一颗像炮弹一样向他冲来的游走球，弗雷德追着游走球打向了卡库斯·弗林特。

乔治赞赏地朝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喊道：“干得漂亮，弗雷德！”

弗雷德得意地挥了挥自己手中的球棒。

哈利突然加速俯冲了下去，他应该是发现金色飞贼了。弗林特在哈利追逐那道金色的流光时，故意地用身体冲撞哈利，试图把他撞下飞天扫帚，格兰芬多的看台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吼叫声，格兰芬多得到了一个在球门柱前罚任意球的机会，在混乱中金色飞贼又从视线中消失了。

斯黛拉激愤地挥了一下拳头：“塞德！我敢说，弗林特肯定是嫉妒哈利，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回答斯黛拉的是塞德里克无奈的沉默和李·乔丹激动的解说。

“这样……经过刚才那个明显而卑鄙的作弊行为……”

“乔丹！”麦格教授低声吼道。

“我是说，经过刚才那个公开的和令人反感的犯规行为……”

“乔丹，我提醒你……”

“麦格真是个公平正义的教授，如果她要是能像斯内普一样偏心，格兰芬多早就取得学院杯了。”斯黛拉嘟嘟囔囔。

塞德里克抿着嘴轻笑，心中的涩意一下子就消散不见了。

格兰芬多接连进球，场上形势正好。哈利的飞天扫帚却突然很吓人地抖了一下，他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扫帚把，并用膝盖死死夹住。飞天扫帚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左拐右拐地在空中穿梭，猛烈地打滚翻腾，哈利被它甩了下来，他现在仅用一只手勉强地抓住扫帚把，悬在空中。

“哈利怎么了？他会摔死的！”斯黛拉注意到变故，手指发白地死死捏住望远镜，不规则的呼吸声和瞬间颤抖如此明显，“以哈利的水平，他不可能控制不了他的扫帚！”

“是黑魔法！”塞德里克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脸色也很难看，“能控制飞天扫帚的是一种高深的黑魔法，普通学生不可能掌握。”

“不行！我得做点儿什么！”斯黛拉从怀里掏出魔杖，对着哈利的飞天扫帚，声音微微发颤地大喊，“Finite（咒立停）”

扫帚更疯狂地扭动、抽搐了起来，她拼命地深吸一口气以镇定心绪，但仍然感受到心脏猛烈的跳动。

韦斯莱双胞胎几次想把哈利拉到他们的扫帚上，但飞天扫帚每次都会窜得更高，两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他们只能落下来一些，在他下边打着转，想在他坠落时接住他。马库斯·弗林特趁机抓住鬼飞球，投中了五次，却没有一个人注意他。

“他快坚持不住了。”斯黛拉担忧地红了眼眶，她突然想起上午赫敏的话，一把抓起望远镜，焦急地眺望人群中的斯内普，他眼睛紧盯着哈利，嘴里不出声地念念有词。

“是斯内普！”

斯黛拉猛地站了起来，塞德里克虚抬起手臂将她护在怀里，两个人艰难地穿过人群，无视周围同学的抱怨声，拼命地往斯内普所在看台挤。

等他们来到斯内普所在的看台，斯内普身上已经燃起了明亮的蓝色火焰，他正起身试图扑灭火焰，看台上嘈杂喧闹。

“是赫敏，我们回去吧，哈利应该没事儿了。”斯黛拉松了一口气，拉着塞德里克原路回到赫奇帕奇的看台。

哈利的飞天扫帚恢复了正常，他飞快地朝地面俯冲，在一片混乱中吐出了金色飞贼，格兰芬多队以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取得了魁地奇比赛的胜利。伍德对着哈利又抱又亲，韦斯莱双子也兴奋地围在哈利身边。

斯黛拉却只觉得一片混沌，她身体瘫软地靠着栏杆，把脑袋深深地埋在了塞德里克的肩膀上，等人群都散得差不多了，她才抬起头，闷闷地开口。

“我看见斯内普朝哈利念恶咒。”斯黛拉紧咬着下唇，身体不停地战栗，到现在都有些不可置信，“可是，这怎么可能？”

塞德里克沉默着没有讲话，只是用宽大干燥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斯黛拉的长发。温暖而舒适的感觉从头顶逐渐晕染，到冰冷的四肢，到恐惧的心底，斯黛拉焦躁不安的情绪逐渐得到了平缓。

“我晚上还有他的禁闭，我不想去。”斯黛拉的鼻尖酸涨，这使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斯黛拉，你需要回寝室好好休息一晚。”塞德里克轻柔地替她拢了拢身上的长袍，语气温和，“我会和斯内普说你发烧了，我代替你去。”

“不行的，我昨天刚从医疗翼回来，你糊弄不了斯内普。”斯黛拉重重地叹了口气，压下那些不断翻腾的负面情绪，自我安慰般地低喃，“可能是我多想了，这也许是个巧合，他……”

“塞德，你别担心我了。”她说着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摆给塞德里克看。

晚餐的时候，哈利告诉了斯黛拉一个让她心情极度复杂的消息——斯内普是想通过三头犬得到一样东西，那个东西牵扯到邓布利多和尼克·勒梅，是霍格沃茨的最高机密。

现在，斯黛拉更加有理由相信斯内普很有可能会给这件事的知情人下毒，而她，这个哈利三人组的编外人员也一定属于这个行列。她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哈利、罗恩和赫敏，四个人虽然坐在不同的长桌，但整个晚餐都不约而同地在疑神疑鬼地翻看那些熏肉香肠，怀疑地审视每一壶亮黄色的南瓜汁，最终什么也吃不下。

“斯黛拉，你怎么什么也不吃？”塞德里克用他那双温柔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斯黛拉，“还在想斯内普教授的事情吗？”

“没有，我只是一想到要挖那些黏糊糊的内脏，就没什么胃口。”斯黛拉趴在桌子上，随便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她不想让塞德里克也卷入麻烦当中。

塞德里克将盘子中的小羊排切成小块儿，叉起一块儿送到了斯黛拉的面前：“尝尝看，味道还不错。”

小羊排闻起来没有膻味，外表被烤得酥脆，切开之后是美丽的酱红色，看起来诱人极了。反正这是塞德里克盘子里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斯黛拉犹豫片刻，就着塞德里克的叉子把小羊排送进嘴里，仔细咀嚼之后能尝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她不禁幸福地眯起了眼。

然而幸福终究是短暂的，到了晚上，斯黛拉不得不怀着悲痛惶恐的心情来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原本斯黛拉都已经做好了被吊起来毒打拷问的准备，结果，斯内普只是照旧让她帮忙处理一些动物内脏，再时不时地讲解一下他们的魔药用途。

像往常一样，斯内普在临近宵禁的时候就让她离开了，在她临走之前还塞给了她一瓶提神剂。斯黛拉强烈怀疑斯内普往里面下了毒，她甚至想将提神剂拿到医疗翼拜托庞弗雷夫人检测一下到底是否含有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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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本章节是根据《哈利波特与魔法史》魁地奇比赛章节改编。

作者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布局和设计，资料来源于知乎。

作者矮猪怪 (Nogtail)是一种恶魔般的生物，看起来很像发育不良的小猪，长着长长的腿、粗短的尾巴和眯缝的眼睛。矮猪怪会溜进猪圈，和一般的小猪一起吃母猪的奶，并为农场带来灾祸。——资料来源于《哈利波特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