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幸福的平安夜

斯黛拉被韦斯莱夫人拉着回到卧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时候金妮也已经午睡起来了，斯黛拉捏了捏金妮的小手拽着她蹦蹦跳跳地一起下了楼，口中还欢快地哼着圣诞小调。

韦斯莱兄弟几个人在陋居外面打了一场雪仗，衣服湿漉漉的，气喘吁吁地回到陋居的炉火旁，此时正围着炉火烤火。

刚刚和亚瑟从对角巷采购回来的查理占领着炉火旁最舒服的一把扶手椅，随手给韦斯莱兄弟几个施了个烘干咒，揉了揉金妮和斯黛拉毛茸茸的脑袋，将她们抱在了怀里。

斯黛拉靠在查理的怀里，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她有些昏昏欲睡，其他几个人倒是精力充沛，完全不受下午那种激烈的户外活动影响。

罗恩不可思议地朝采购回来的巨量圣诞物品看了一眼，里面堆满了新鲜的食材以及包装精美的零食：“很丰厚啊，你们买了好多东西。”

“因为是圣诞节的缘故，还有很多是爸爸在魔法部的同事送给你们的圣诞礼物。”

乔治颇为惊讶：“你们还去魔法部了吗？”

“爸爸，你为什么不带我和乔治一起去魔法部？”弗雷德把胳膊搭在乔治的肩上，有些不满地抱怨，“我们都好久没去了。”

乔治附和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我只是去对角巷的时候，顺便到魔法部送份文件。”韦斯莱先生瘫在了客厅的椅子上，摘掉了眼镜，两眼闭着，嘴里咕哝着，“男孩们，相信我，十月份那次是我最后一次带你们去魔法部。”

弗雷德无辜地瞪大眼睛：“怎么了？我以为我和乔治还能再得到一次魔法部之行，那比待在家里有趣。”

“我实在不想回忆，你们给我制造了太多麻烦，差点把整个魔法部搞得天翻地覆。我那一天一直在忙着为你们解决麻烦，导致我什么工作都没完成，我从没见过我的桌子上堆积了那么多的纸飞机。”

查理调侃：“爸爸的头发本身就不多了，你们还是不要增加他的负担了。”

韦斯莱先生眯起眼睛瞅着自己不省心的两个儿子：“如果你们愿意，从霍格沃茨毕业后可以进入魔法部工作。”

“别开玩笑了，爸爸。”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肯定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去魔法部了。”

韦斯莱先生没有对双胞胎不甘平庸的未来构想做出任何评价，如果他们毕业后选择进入魔法部那才叫他惊讶呢。

罗恩拿起了一盒比比多味豆，好奇地询问：“比尔今年为什么不回来一起过圣诞节？”

“他舍友的父母要去法国度假，他说要陪着舍友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查理说，“而且，霍格沃茨的圣诞节也很有意思，礼堂里有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还有大堆大堆的巫师彩包爆竹。”

“贴心的比尔！”弗雷德笑道，“谁说是舍友，没准儿是交了一个小女朋友呢。”

“噢，比尔对家人总是这么残忍。”乔治站起来理了理头发，“为了自己的爱情放弃了和家人团聚的日子。”

“是哪个学院的？几年级？”韦斯莱先生伸手去摸桌子上的壶，“那他真应该写信详细说说。”

“别瞎说，弗雷德。”韦斯莱夫人在丁零当啷地准备着晚饭，用魔杖朝正煮着玉米粥的锅随意一点，锅里的粥就自己搅拌了起来。

罗恩嘴里嚼着比比多味豆，看向查理的目光里带着兴奋和敬仰：“查理，听说你今年成为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了？”

弗雷德嘻笑：“罗恩，别想了，等你能进入魁地奇球队的时候，查理早毕业了。”

乔治扯了扯罗恩有些涨红的耳朵：“所以，不要想着让查理给你走后门！”

“我没有！”

韦斯莱夫人瞪了一眼围着壁炉边的儿子，她嘴里咕哝着：“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弗雷德和乔治就算了，竟然还有珀西，带着斯黛拉去打雪仗，外面的雪有几尺厚，她的感冒可刚好。”

弗雷德嘴里还叼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巧克力蛙，他嘟囔着反驳：“妈妈，斯黛拉已经快一周没出过屋子了，她会被闷坏的。”

乔治抢过罗恩手里的比比多味豆，飞快而熟练地挑拣着正常的口味：“没有人能拒绝斯黛拉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看我们的模范生珀西，连他都不能！”

珀西难得对自己的双胞胎兄弟表示认同：“斯黛拉今天难得这么开心，我是哥哥，不能让妹妹不开心。”

韦斯莱先生显然不能再同意了，他看了看头一点一点快睡着的斯黛拉：“那可是娇滴滴的小天使，她多可爱。而且她感冒已经好了，不是吗？”

查理将搭在一旁的毯子盖在斯黛拉身上，语气里满是无奈：“至少，我是说，不应该是喝提神剂时那么一副苦哈哈的样子。”

韦斯莱夫人从厨房探出身嚷道：“她每年圣诞节总会容易感冒！”

斯黛拉被韦斯莱夫人的怒吼惊醒了，她茫然地环顾了四周：“是要吃饭了吗？”

查理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猜斯黛拉以后一定是个小獾。”

“斯黛拉要进格兰芬多！”韦斯莱兄弟鼓起胸脯，据理力争，“韦斯莱家总是格兰芬多！”

“好吧，但不管她在哪里，都是我们的小星星。”查理将斯黛拉和金妮放在地上，替两人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当然，还有金妮，都是韦斯莱家最宝贵的珍宝。”

“比尔明年夏天就要毕业了吧？”韦斯莱先生抿了一口热茶，“你们有听说他打算到哪里去工作吗？”

“反正不会是魔法部，比尔不止一次的说过绝对不会申请办公室工作。”查理回答，“弗雷德和乔治是对的，魔法部的工作确实有点儿枯燥。”

“什么时候才能到我们啊。”双胞胎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他们显然是想试图摆脱韦斯莱夫人时时刻刻的“监视”，弗雷德和乔治从小就喜欢搞恶作剧，这让韦斯莱夫人感到相当头疼，她花了大半的精力在教训韦斯莱双胞胎身上。

“我也希望你们能早点儿到霍格沃茨读书，这样我和斯黛拉就不用再担心时不时出现在被窝里奇奇怪怪的生物了。”罗恩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回忆了起来自己那只最喜欢的小熊玩偶被变成蜘蛛的童年阴影事件。

金妮毫不犹豫地打击自己的哥哥：“可是弗雷德和乔治已经很久不捉弄斯黛拉了。”

“金妮，你真体贴，谢谢你告诉我我是个外人。”罗恩揉了揉自己红色头发哼哼唧唧。

引得众人不禁发出一阵哄笑。

韦斯莱夫人将一大盘烟熏火腿端到桌子上面，把一大盆土豆泥分到了几个盘子里：“快准备开饭了，一会儿你们有的忙呢，家里的冷杉树还没有装饰呢。”

众人围着餐桌坐了下来，斯黛拉挨着金妮和罗恩，韦斯莱夫人将最后一道压轴菜火鸡端上桌，餐桌上菜品丰盛，堆成小山似的烤肉和土豆泥、一大盘一大盘的小香肠和烟熏火腿、火红的圣诞布丁……

“怎么没有鸡腿啊！”罗恩看着餐桌上的饭菜不满地抱怨，得到了韦斯莱夫人的一个爆栗。

斯黛拉的眼睛不住地瞄着餐桌上叠了好几层的松饼，上面淋着厚厚的蜂蜜糖浆，那是她最喜欢的甜品。

“亲爱的，你要先吃完盘子里的土豆泥和肉才能吃松饼。”韦斯莱夫人往斯黛拉地盘子里加了一大块烤火鸡、干果馅饼和好几片烟熏火腿。

“太多了。”斯黛拉嘟了嘟嘴，“我还想吃一大份的松……”

斯黛拉看着韦斯莱夫人眼睛里即将燃烧起来的怒火，把后半句话混着一大勺土豆泥一起咽了下去。

“你看，我就说，她脑子里只有蛋糕和糖果。”罗恩侧着头和弗雷德小声交流。

“那你的脑子里就只有鸡腿了。”弗雷德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两颊鼓鼓囊囊的小姑娘，忍俊不禁。

“……”

斯黛拉将自己全身心地埋进了平安夜的大餐里，好不容易将盘子里的食物全部装进自己的小肚子里，斯黛拉摸了摸自己鼓出来的小肚子，又将视线移向了那一大盘松饼。

弗雷德显然是注意到斯黛拉的视线，切了一小块儿松饼放到了斯黛拉的面前，斯黛拉淡蓝色的眼睛亮了亮，迫不及待地用叉子插了一大块塞进了嘴巴里，甜腻香甜的糖浆充盈在口腔，她忍不住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说实话，我认为甜点应该在饭前吃。”斯黛拉小心翼翼地瞥了韦斯莱夫人一眼，煞有介事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然后靠在金妮的耳边低声说，“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在做梦吧。”罗恩嘴里塞满了牛肉馅饼还不忘吐槽，“妈妈肯定不会让你在饭前吃蛋糕的，除非她被巨怪砸了脑袋。”

斯黛拉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儿，又塞了一大口松饼到嘴里，韦斯莱兄弟笑着搂在了一起。

斯黛拉嘴里塞满了松饼嘟嘟囔囔听不清在说些什么，韦斯莱双胞胎见状笑得更欢了。

斯黛拉喝了一大口橙汁，艰难地将嘴里的松饼咽到肚子里：“你们一边吃饭一边笑，难道不会噎到自己吗？”

话音刚落，弗雷德被噎到了。

他不住地咳嗽，一旁的罗恩贴心地试图用他那双油腻腻的手帮他顺气，弗雷德连忙闪到了一边，满眼的嫌弃：“罗尼宝贝，千万不要用你的手碰我，这是我的圣诞愿望。”

这回乔治笑得更欢了，他快要将脸埋到土豆泥里去了，但还是熟练地拍着孪生兄弟的背给他顺气。

“才一会儿不看着你，真怕你被自己噎死。”

“梅林的三角裤，你差点儿把我拍死。

“兄弟，我一片好心，你可真无情啊。”

珀西是整张饭桌最矜持的存在，他轻轻哼了一声，隐晦而直白地表达了对于弗雷德和乔治粗鄙行为的嫌弃。

弗雷德和乔治完全不在意，因为他们和珀西互相嫌弃。

斯黛拉吃完盘子里的松饼，戳了戳身旁满嘴油光的罗恩：“亲爱的罗尼，能麻烦你再帮我拿一块儿嘛？”

“不可以！”韦斯莱夫人隔着半张桌子厉声说，“亲爱的，你会长蛀牙的。”

“我认为我已经到了甜品自由的年纪！”斯黛拉呆呆地望着餐桌上的松饼，失望极了。

“你才八岁！”韦斯莱夫人无情地说道，“你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吃甜品，你的口袋里总是有大把大把的糖果！再这么下去，如果你的牙齿被蛀坏了，我真是一点儿都不惊讶。”

“哦，妈妈……”

“还有你们两个，”韦斯莱夫人瞪着弗雷德和乔治，“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从厨房的罐子里给她偷糖吃，就不要想着你们房间里的那堆儿破烂玩意儿还能安静的待在那里。”

韦斯莱夫人又看向珀西：“你要监督他们！”

“可怜的斯黛拉！”弗雷德悲惨地呻吟，“总是逃不掉妈妈的掌控！”

乔治尖声尖气地补充：“噢，还有我们乖宝宝珀西的监管！”

金妮完全不能接受他们两个人模仿家养小精灵的说话方式，她充满怨念地瞟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斯黛拉，等我进到霍格沃茨读书，我绝对要装作不认识他们。”

斯黛拉一时语塞，不知道要不要适时地提醒一下，金妮的韦斯莱牌红发实在显眼，除非对方是个色盲，否则根本不用猜就知道金妮是个韦斯莱。

壁炉里火光摇曳，这间狭窄拥挤的餐厅里围着桌子坐满了人，大家吵吵嚷嚷，边吃边闹、边吃边分享着自己生活中的趣事，气氛暖烘烘的。

饭后，韦斯莱兄弟们围在了圣诞树旁边，斯黛拉撑着肚子和金妮窝在一起，指挥圣诞树的装饰。

因为去年金妮挂“伯利恒之星”的时候，差点儿被查理不慎摔到地上，她对这项神圣的圣诞节活动率先表明了拒绝，并拽着斯黛拉的手臂再三叮嘱小心。

斯黛拉攀着查理的脖子骑在他肩上的那一刻，金妮担忧的视线就紧紧粘在了她的身上，她不放心除了比尔以外的任何一个哥哥。

直到在韦斯莱家所有人的注视下，斯黛拉伸手艰难地将那颗“伯利恒之星”放在树顶，完成了圣诞树的装饰，金妮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装饰完圣诞树，韦斯莱夫人赶着孩子们回到床上休息，尽管弗雷德和乔治不想这么早就回到卧室，但更不想没有圣诞老人送的礼物，只能在韦斯莱夫人的威胁中勉强的躺到了床上。

斯黛拉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钻到了被窝里，和金妮嘀嘀咕咕聊了几句就困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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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双子的魔法部之旅“When they were ten, Arthur brought them to the Ministry one day. They caused a lot of trouble. It was the last time Fred or George went to theMinistry of Magic, legally.”（《20件你所不知道的关于弗雷德和乔治的事》）

作者1984年至1991年，查理进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念书，并被分进格兰芬多学院，在学校曾担任级长和魁地奇队长，毕业后前往罗马尼亚研究火龙。

作者伯利恒之星(Star of Bethlehem)，即圣诞星，被人们装饰在圣诞树最上面的星星。

作者纸飞机(Paper Aeroplane)，英国魔法部各个部门之间使用施过魔法的纸飞机来传递消息。魔法部使用的纸飞机为浅紫色，机翼上有魔法部的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