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宗主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小的马上就去通知庄主!您二位先在前厅稍作休息,”镜承庄管家看到严浩翔的玉佩后就立马反应了过来,“翡翠!快给少宗主和这位公子上茶!”
贺峻霖瞥了一眼笑得狗腿的管家,又盯向严浩翔腰间的玉佩。
“这玉佩只有圻邤宗的接班人才能佩戴,我姐也有一个,就是,严夫人和宗主的女儿。”严浩翔解释道。
贺峻霖点了点头,关于亲情,他知之甚少、感受颇弱。不过他认为严宗主还是很爱严浩翔的,光看将上古神兽乘黄赐予他作为坐骑就可想而知了。
“少宗主!”镜承庄庄主桑丰川抱拳快步迎了上来,“久违久违,自您及冠礼后,就未曾再见过了,多年未见,您比当时更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度不凡了!哈哈哈哈!”
“客气客气。”严浩翔皮笑肉不笑,仅是因为还冠着圻邤宗少宗主的头衔,所以还算得体大方。
“这位是……?”桑丰川看了一眼贺峻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和惊喜。
严浩翔条件反射地往前挪了半步,“晚辈在路上结识的好友。”
“原来如此,能入少宗主的眼,相比也不是一般人啊!”桑丰川眼神扫过贺峻霖握着折扇的手,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严浩翔。
贺峻霖莫名一股寒意,他看着一脸正派的桑丰川,只觉得很违和。
“事发突然,庄里都没有准备丰厚的饭菜,只能委屈少宗主和公子吃些粗茶淡饭了。”
外头暖日高挂,厅内却凉爽得很。
严浩翔作揖,“桑庄主太客气了。”
桑丰川与严浩翔寒暄了半天圻邤宗与严宗主的事情后,管家来禀说可去膳厅就餐了。
“招待不周,还望少宗主海涵。”桑丰川站在一桌佳肴前面带歉意。
严浩翔嘴角抽搐一下,【这叫粗茶淡饭?都快赶上满汉全席了好吗!】
圻邤宗推崇节俭,所以严浩翔即使是还在宗内的时候,也从未见过如此丰盛的午膳。
“快请入座吧。”桑丰川招呼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二位。
贺峻霖一时有些受不了浓烈的荤腥味,只好暂闭嗅觉,以免反胃拂了桑丰川的面子。
“贺兄,你能吃吗?”严浩翔侧身低语询问。
“没事,也有蔬菜,能吃。”贺峻霖伸手夹了一筷放进碗里,递给严浩翔安心的眼神。
“离开后我带你开小灶。”严浩翔担心贺峻霖吃不顺心,又给他多夹了点全桌唯一的绿色菜品。
桑丰川眯着眼看着他俩的互动,逮到话口插了一嘴,“对了,还不知少宗主突临寒舍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严浩翔放下手中的筷子正色面向桑丰川,“我们二人云游此处,听闻姜家姑娘离奇失踪了。我们怀疑与妖有关,所以特此来和您知会一声,毕竟您是镜城的捉妖大家,保护百姓,也是镜承庄的义务,是吧。”
严浩翔说着半真半假的话试探桑丰川的反应。
桑丰川先是吃惊地挑了下眉,尔后又作些许生气的模样,“竟有此事?最近夫人染了风寒,我一直在榻前照料。管家,为何从未禀告过此事?”
“庄主,您近日忧虑过重,小的们就不敢拿此小事来叨扰您,庄内弟子们也都在找寻姜姑娘的下落,只是,还未曾查明……”管家直接在一旁跪下,哆嗦着一把老骨头。
严浩翔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管家,然后又挂起一抹和煦的笑容,“庄主何须动怒,管家也是一片忠心。”
“未能保护好镜城的百姓,是在下的失职啊!”桑丰川扶额叹息。
贺峻霖看完这出戏,碗里严浩翔给自己夹的菜也吃得差不多了,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敢问庄主,可知镜仙楼几时才开门呐?”
“酉时,”桑丰川吃惊了一下,“公子,那里可是青楼啊……”
“酉时啊,明白了,多谢庄主。”
严浩翔侧头看了一眼贺峻霖,有些不解。
“出去再说。”贺峻霖压低嗓音说道。
“菜要凉了,继续吃继续吃。管家,去将大帝赏赐的松醪酒拿来。”桑丰川让还跪在地上的管家起身去拿酒。
“不用了,晚辈不胜酒力,就不糟蹋您的好酒了。”严浩翔礼貌推辞。
喝酒误事,而且他也并不想在此处逗留太久。
“那就多多吃菜,可不能让外人见了我对少宗主招待不周哇!”
严浩翔假笑应和,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如此规矩的吃饭行为让严浩翔只觉得食不下咽,如同嚼蜡。
茶足饭饱后,桑丰川还想留下严浩翔和贺峻霖,但却被婉拒了。
“我二人还有事,就不多叨扰庄主了。”严浩翔站起身作揖,却突然觉得头有些晕。
“怎么了少宗主,可是身体不适?”桑丰川关心地扶住严浩翔。
跟着起身的贺峻霖突然猛地抬头,打开折扇甩出藏在其中的银针,但却被桑丰川轻松躲过。
“你下药了……”贺峻霖眼睁睁看着严浩翔倒下,却只能吃力地撑着桌子,恶狠狠地瞪着桑丰川。
一改儒雅和善的桑丰川露出阴鸷病态的笑容,“本来只是想赶走你们,别多管闲事。可我发现你这双手,实在是太好看了,所以……”
贺峻霖没听清后面的话,恍惚着趴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