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49

涂山璟愣了一会儿，起身回头面对合欢，眼中满是赤诚，斩钉截铁回道。

涂山璟（叶十七）不会。

涂山璟（叶十七）我爱你，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救了我，但更多的是你，是你！

涂山璟（叶十七）要是换做其他人，我或许都活不下去。被大哥折磨了三年，我也是心死之人，万念俱灰，你救了我，我身上的伤恐怖丑陋，连我自己都没有勇气面对，可你却丝毫不嫌弃，是你让我知道，我仍然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拆绷带的那天，如果不是我伤势未愈，你是不是就要开口调戏我了？

合欢挑眉轻笑，渡步走到收拾出来的地方坐下，他倒是还挺了解她的，这确实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小夭（合欢）可你要知道，我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无利不起早，我一开始救你，也只是看中了你那九条狐狸尾巴，想养只把玩的宠物。就像你因为良心过不去，不愿意复仇，杀了你大哥。可我不会，我只会第一时间将他加注在我身上的种种十倍百倍的还回去，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的语气平淡，可却足够让人不寒而栗。偏偏涂山璟的关注点清奇。

涂山璟（叶十七）我就知道你懂我，静夜他们都不理解我为什么不肯复仇。

合欢扶额心累，涂山璟也在这时走到她身边坐下。

涂山璟（叶十七）防风意映应是母亲做主定下的婚事，我们之间只有家族利益，没有情意，她来清水镇之前我们从未交往，连面都没有见过。

小夭（合欢）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你不用说的。

涂山璟（叶十七）不我要说，小六，我知道自己有婚约在身，没有资格跟你说话，也不敢想其他的，可是我一定会取消会员，我一定会取消婚约的。你给我20年，不，15年你给涂山璟15年，15年后涂山璟还你一个叶十七。

合欢垂下眸，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决定与他说清楚。

小夭（合欢）其实不管是涂山璟还是叶十七，与我而言并没有太大区别。可是，十七，我对你有感动，有怜悯，有不忍，或许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可唯独没有爱。

涂山璟（叶十七）可是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至少，可不可以像桑甜儿那样，给我一个以真心换真心的机会？

看着这般卑微的涂山璟，合欢心里不是滋味，忽然她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一样东西，从神魂空间里翻出一个药瓶，倒出了一颗流光溢彩的丹药。

小夭（合欢）好，但你要先吃了它。

若是换做其他时候，哪怕是穿肠烂肚的毒药，涂山璟也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可此时看着合欢严肃的表情，他有些迟疑。

涂山璟（叶十七）这是什么丹药？

小夭（合欢）忘情丹！

这个名字很好理解，涂山璟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合欢解释道。

小夭（合欢）放心，它不会让你失去记忆，只会让你淡忘对我的感情，如果吃了它后，你仍就想与我在一起，那我就和你试试。

涂山璟颤抖着手接过丹药，眼中似乎荡起水雾，一片模糊。不赌的话，一丝机会也没有，赌的话，还有一个可能，要赌吗？可他一点都不想忘记对合欢的感情。

最终，他拿起丹药缓缓送入口中，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合欢伸出手替他轻轻擦拭掉泪痕，动作轻柔，心却冷漠至极，丝毫没有改变主意，一点阻止他动作的意思都没有。

同一张脸，合欢送过两次忘情丹，不同的是，一次是结束，一次却是赌一个开始。

……

服下丹药后，不过一刻钟，可涂山璟再睁眼时，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见到紧盯着他情况的合欢时，思绪甚至有一瞬间的停泄，这是谁？很快记忆就告诉他，这是他的挚爱之人，可为什么他却感觉那么陌生，哦，对了，他服下了忘情丹。

看到他望向自己时眼底的生疏，合欢心中有数，并不惊讶，这就是忘情丹的功效。除了这个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她放下心来，给涂山璟忘情丹，唯一怕的就是他失去救命稻草，又心如死灰，萌生死志，现在看着倒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