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蛮荒

进入大殿之内，张小凡四处看去，残垣断壁，这大殿早已不复从前。突然张小凡看向内庭，开口说道“知道我来了，何不出来相见？”内庭传来脚步声，缓慢的，低沉的声音。张小凡看向走出来的人。冷声道“我本该想到是你的。”

那人冷冷一笑道“我也没想到竟会是你。”

二人对视着，空气中有阵阵冷气传出，有风吹过，卷起大殿内的沙尘，划过二人的衣衫，咧咧做响。

沉默良久，张小凡首先说道“秦兄，此次来这蛮荒之地是为何事？”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万毒门下第一人，秦无炎。

只听秦无炎大笑道“不知血公子所来，又是为何？”

张小凡冷哼一声说“我不过是受友人之托，前来此地查看一番的。”

“哦？”秦无炎故作惊讶状说“是谁？”

张小凡看了秦无炎一眼，回道“青云门，萧逸才！”

秦无炎淡淡一笑，却故作惊讶道“师兄可是弃我圣教，重回正道了？”

张小凡抬头看天，说道“何为正？何为魔？不过是两派追逐名利与声望的借口而已。”

“那我现在是该叫你鬼厉呢？还是该叫你，张小凡！”

张小凡微微一笑，不做回答。

秦无炎哈哈大笑道“张兄，当真要弃我圣教？”

张小凡微笑道“我不过是一介凡人，两派的纷争与我何干！”

秦无炎皱了下眉头，说“当年鬼王宗主攻打青云山，立誓要成就一番雄途伟业，然最终功亏一篑。鬼厉师兄，你难道就不曾有过霸业雄心吗？”

张小凡轻叹一口气，说道“当年我四处杀戮，留的一世骂名，霸业雄心之说更是不谈。然而纵一世骂名也好，怀有霸业雄心也罢，到头来，终究不过是葬于三尺黄土之中。我这一生不过是想平平凡凡，简简单单，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度过的。至于秦公子所言的雄图霸业，确实从不感兴趣的。”

二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良久，秦无炎说道“好一句不过葬于三尺黄土之间，好一个闲云野鹤的张小凡！”

张小凡笑而不语。

秦无炎转身背对着张小凡说“若是，有一日，我圣教再与青云开战，张兄你会怎么办？”

张小凡转身向大殿外迈出一步说“青云门，有我不得不去守护的人，若真有一日，秦公子，莫要手下留情！”秦无炎猛然转身看着张小凡的背影说“张小凡，你当真要不顾圣教对你之恩，与圣教为敌吗！”

张小凡静立，说“对我有恩的是，鬼王宗。十年的血战，我自是将这份恩情还清了，现在已经没有鬼王宗了。”

秦无炎看着张小凡的背影，冷声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碧瑶的下落吗？”

没有意料中的惊讶，张小凡只是淡淡的说“此间我已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下次再见，是敌是友，还看天定。告辞。”

没有回头，没有再多话语，张小凡转身离开，不做任何停留。独留秦无炎看着他的背影暗自里咬紧牙根。

张小凡一路御剑向青云山的方向前往。心中却是有些不安，就在刚才与秦无炎对话之时，他明显感觉到大殿内隐藏着众多高手，想必，秦无炎势必要做点什么的。

回到青云山，张小凡向萧逸才汇报了自己一路的所见所闻，并且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萧逸才眉头紧皱，看向张小凡，说道“张师弟，此次正道又将遭遇大难，我等正道之人必定要同心协力，攘除奸邪！”张小凡微微一笑，道“我说过，我自会在青云一生的。箫师兄若没有什么事，我便回去了。”萧逸才点点头说“这些天，难为张师弟了，师弟也快些回去休息吧。”张小凡微施一礼，便向大竹峰方向前去，中途却又是想到什么，摇摇头，转身，飞往小竹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