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段樟笑着接过。

池野更烦躁了，她又是这幅样子。

好看是好看的，但他就是觉得这样无法接近段樟。

段樟“谢谢你呀，池野。”

池野一愣，耳廓微红。

池野“…不客气。”

段樟接过奶片后就没管了，她哭过之后很躁。

很长时间没有情绪失控过了，这谢凛一来就把她弄成这样。

烦人。

段樟控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拉起弥苓，两个人和池野在操场上逛着。

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段樟没开口，只在心底想怎么完成任务。

却怎么也想不下去。

烦人。

段樟再次面无表情的想。

池野一直有意无意的看段樟，弥苓自觉知趣，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只留下池野和段樟两人。

池野静了静，开口。

池野“段樟。”

段樟“…嗯？”

段樟抬头，眼里是一些烦躁和罕见的迷茫。

池野看着段樟脸上的躁意再次顿了顿，随后开口，语气很坚定。

池野“…小学妹。”

池野“在我面前，可以真实一点吗？”

段樟听罢，笑了一声。

段樟“学长是觉得我在装？”

大概是情绪在作怪，段樟没那个心情斟酌用词，带点刺的回了池野。

不过池野反倒不知所措起来。

池野“…不是这样的，只是希望你能…”

大概是不知道怎么描述，池野定在了那里。

段樟又笑。

段樟“希望我能摘掉面具？”

啧，烦死了。

我的人生怎么一直有根本不相关的人试图操纵啊。

段樟想。

段樟“傻子。”

段樟“如果不想我装，那请学长你也把面具先摘了吧。”

段樟“我先走了。”

段樟没什么情绪的说完这几句话，随后朝着弥苓的方向走去拉着她回了教室。

池野啧了一声，感觉有点烦，然后大步追上段樟。

池野“别生气啊。”

池野“小学妹？”

池野“段樟？”

池野“理理我嘛。”

段樟觉得这死缠烂打的劲儿还真是像谢凛。

但她真的很躁，躁的现在谁都不想理，听到池野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简直想骂人。

为了从根源上解决麻烦，她停下，克制着开口。

段樟“…学长，请，你，先别来找我。”

段樟“我…”

段樟啧了一声，带点无奈。

段樟“…现在很烦，可能会骂人。”

池野愣了一瞬，然后眉眼就弯了起来。

他在想，这个小学妹，怎么这么可爱啊。

就这一瞬，池野什么烦躁的情绪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对段樟更上一层楼的喜欢。

于是池野说。

池野“好，那我待会再来找你。”

池野转身跑了一段距离，停下，转过身伸长手臂，挥动着和段樟告别。

然后真的跑远了。

弥苓看了看池野又看了看段樟，欲言又止。

段樟转头看弥苓，弥苓就看到淡漠的一双眼。

就好像刚才的情绪都只是装出来的。

都不是真实的。

弥苓突然觉得有点可怕。

段樟开口了。

段樟“弥苓，你也觉得我有错吗？”

弥苓“…啊？”

弥苓没搞懂为什么段樟会无厘头的问出这么一句话。

段樟“我说。”

段樟转过身，认认真真的看着弥苓，但是眼里除了迷茫就没有其他情绪了。

段樟“你也觉得我刚刚那样对学长是有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