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抵达方灿家时,正赶上午餐的点。
院子里了支好了烤肉架,西方人对BBQ的执念。
SKZ出道初期在这录过团综,几人熟门熟路,和出门迎接的灿爹灿妈打招呼,正值圣诞假,一家人整整齐齐,屋子里布置得温馨热闹。
温乔夷磨磨蹭蹭,掉在队伍最末,她的字典里没有“怯场”两个字,任何处境都必须应付自如,但不知为何,心脏跳得很快,扑面而来的陌生气息,是她许久不曾感受到的,属于“家”的安定和温暖。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个不该出现在此的局外人,显得多余,且格格不入。
方灿“Niny!”
方灿在叫她,温乔夷抬头,还没回应,手腕被拽住,往前踉跄几步,人便到了屋内,和灿妈面面相觑。
咣。
灿妈手里的烤肉夹掉到了地上。
方灿妈妈“你、你不会是……”
温乔夷绞着手提袋的拉绳,刷得一下,把礼物举到面前。
温乔夷(Arana)“Merry Christmsa!”
灿妈捂住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会认错的,澳洲人民家喻户晓,三天两头上电视刷脸的皇室小公主Wennie,怎么会出现在自家门口?
而且,还和Christopher很熟的样子?
方灿引以为豪地介绍。
方灿“这是我的新妹妹。”
方灿妈妈“妹妹?”
方灿妈妈“你怎么敢呀!”
……
半小时,方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让家里人接受了“小公主Wennie是SKZ前任师妹”的惊人事实。
灿妈拿到购物卡的反应,也和方灿如出一辙。
方灿妈妈“这太贵重了!”
温乔夷(Arana)“不贵重的。”
温乔夷捧着一盘堆成山的烤肉,坐姿乖巧,态度真诚,言辞礼貌。
温乔夷(Arana)“这是我在路……”
方灿“是代言礼物!”
方灿的吼声从烧烤架的方向传来,路途遥远,但威力不减,打断她那番惊天地泣鬼神的瞎话。
温乔夷眨了眨眼,在一众瞩目下,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温乔夷(Arana)“是的。”
好在,灿妈对温乔夷挑的香水爱不释手,澳洲人热情好客,温乔夷在长辈面前听话又懂事,凭借无往不利的人格魅力深得人心,没有人能拒绝一个嘴甜还长得特乖的小公主。
身份隔阂很快打破。
温乔夷也从方灿的新妹妹,摇身变成灿妈的新女儿。
方灿翻着肉,身后聊天声不断,女人之间的话题左右不过那几样,偏偏,温乔夷开的公司,把时尚行业的热销品类,占齐活了。
Felix拿了新盘子来,边夹肉,边嘟哝。
李龙馥(Felix)“希望我妈妈也能喜欢Niny。”
语气间羡慕十足。
方灿拍拍她的肩,端了新烤的蔬菜送过去。
温乔夷盘子里的食物几乎没动,吃相斯文,食不言,全程都是灿妈在喋喋不休。
方灿“她可是公主。”
方灿笑得无奈。
方灿“你怎么敢用‘honey’‘sweety’这么不尊敬的称呼啊。”
方灿妈妈“她现在不是公主,她是我的新女儿。”
灿妈起身,拍拍围裙。
方灿妈妈“现在,我要去给我的新女儿洗一些水果。”
方灿妈妈“你们聊。”
方灿放了盘子,就近找空位坐下。
方灿“我妈妈就是这样,没吓到你吧。”
她摇了摇头,搁置餐盘刀叉,擦掉嘴边的酱汁,才开口。
温乔夷(Arana)“我很喜欢。”
目光落向远方,午后,阳光懒洋洋,犯着银桦味的困。烧烤的烟熏,打闹的笑声,市井街坊,和晒得有些蔫吧的不知名花朵,一处处,都是蓬勃的烟火气,是人间的杂陈滋味,多愁善感,平凡殷实。
她说这话时,眉眼淡淡,如沐云光,好看又温柔。
和从前一样。
那是他们都想回去的从前。
温乔夷(Arana)“我很久没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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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