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点多,陆屿被边上这个睡相极其不好的人吵醒了,而且罪魁祸首自己都没意识到。
陆屿起身再给他掖被子,然而没睡醒的余汶极其不乖巧,盖了又踢踢了又盖。
陆屿头疼的看着他,再次给他掖上被子:“阿至听话,不踢被子了好好不好?”
余汶是没有再踢被子了,而正当陆屿松了口气的时候,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正好拍在了陆屿的裤裆处。
陆屿:“余汶,你是故意的吗?”
陆屿更加头疼了,而罪魁祸首依旧不知死活,还摸了摸那里。
陆屿叹了口气,把某个睡相极差又不知死活的人卷成一条寿司后就去了浴室。
六点四十,余汶按时从睁开眼睛,而他正想下床活动时发现自己被裹成了一条寿司。
“…陆屿!”余汶没法自己解开,就开始呼唤救兵。
浴室门打开了,把全身洗了个遍的陆屿裹着条浴巾来给他松绑。
“你为什么大早上的要洗澡啊?”正在被解救的余汶抬头问他。
陆屿迅速解开他,问言又揉了下他的头发:“问你。”他看到了余汶头顶缓缓冒出的问号,又补了一句,“你干了不该干的事。”
一听是自己的错,余汶立马道歉:“哥哥,我错了。”
余汶很少喊陆屿哥哥,除了道歉和撒娇平时从来不叫。更何况他刚起床,脸上的红晕也还没完全消退,还顶着一副楚楚可怜的脸叫哥哥。
陆屿心里骂了一句国粹。
“行了行了,我去上个厕所,你穿衣服去。”余汶也不知道自己的干了什么,但隐约觉得闯祸了便听从了这个安排。
陆屿进了卫生间,而余汶在外面换衣服。
“陆屿,你校服还有吗?借我一套!”
“有,衣柜里,拿吧。”隔着一道墙,陆屿的声音有点不真切:“你今天怎么想着穿校服了?”
“我今天再不穿,舅妈就要英年早逝了。”余汶抱怨着拉开陆屿的衣柜,一股Alpha的味道直冲他天灵盖。
“红茶吗?还挺养生的。”余汶还仔细嗅了嗅,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一个Beta为什么会对信息素这么敏感。
当余汶扣好了校服衬衫的第二粒扣子,陆屿也刚好出来了。
两人虽然差不多高,但余汶穿陆屿的衣服还是有点宽大,随便晃一下就会露出雪白的锁骨。
“啧,衣服穿好。”陆屿像个操心的老父亲,给他扣好了最后一颗扣子。
但明显这儿子不太乐意。
“行了,刷牙去。”陆屿轻轻推了余汶一下,余汶挪了一小步,陆屿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
余汶死死盯着陆屿的腹部。陆屿明白了:“羡慕?”
是啊,羡慕死了要。但余汶还是矜持的点点头。
陆屿笑了一声,把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腹肌上:“手感怎么样?”然后眼睁睁看着小猫崽子从耳朵到脖子全红了,其他地方不知道,毕竟看不到。
小猫崽子凶巴巴的说:“流氓啊!AB有别知不知道!”
陆屿忍着笑:“是是是,阿至说的都对。”
余汶又炸毛了:“说了不要叫我的小名!”
“行,走吧,去学校。”
余汶表面气鼓鼓的跟在陆屿身后,但其实非常心口不一的馋陆屿身子。
陆屿早就看透了,但他不说,他就是要耍流氓。逗余汶多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