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外界如何风起云涌揣测纷纷,勇毅侯府内清逸小院的仍然是一片清净之地,然而今日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江清辞正在书房中练着字,小七在旁边侍墨,突然感受到窗外吹来一阵风,江清辞抬头望去,眨了眨眼,随后又低下头去,手中的笔遒劲有力。
江清辞小七,去沏壶茶来。
小七领了命下去,然而待她走出些许,却还是没有一丝动静,江清辞眼睛闪了闪。
江清辞还不出来吗?
话音未落,窗户处突然翻进了一个人,一身黑衣,宽肩窄腰,面若刀裁,眉飞入鬓,只站在那里便能让人察觉到他的威势,以及那隐藏在衣服之下充满爆发力的肌肉。
然而此时这个男人却是板着个脸,嘴唇紧抿,脸黑得仿佛有人欠了他百八十万的银子一般。
江清辞看了他一眼,不由笑道。
江清辞子晟莫不是今日习字的时候不小心将墨染在了脸上?
凌不疑闻言怔了怔,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待触上自己的脸,凌不疑才反应过来他今日根本就没碰笔墨,哪里会染上墨水。
凌不疑看着站在书桌前眼里满是盈盈笑意的江清辞,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在说他脸黑呢。
见着她笑,凌不疑来时原本满是质问的话语却是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心里闪过一阵无奈。
他这辈子真的是栽在她的手里了。
见凌不疑面容柔和了些,江清辞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刚才见凌不疑面色青黑满是怒意进来的时候,江清辞说心里不怵那是假的,谁让那件事确实是她自作主张了呢?
作为合作伙伴这种事情也瞒着他,他生气也是应当的。
可是要是重来一次,江清辞仍然会这么做。
江清辞子晟今日来找我何事?
见到江清辞仍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好像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危险处境,凌不疑刚刚退下去的一股无名火又冒了上来。
凌不疑上前几步逼近江清辞,空间一下子逼仄起来。
凌不疑江清辞,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昨天到底干了什么?
江清辞感受到凌不疑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只觉得呼吸都一下子紧张起来,江清辞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些侧了侧身看向桌上的字帖,语气轻松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江清辞我当然知道,昨日我去参加了裕昌郡主的生日宴……
然而还未等江清辞说完,凌不疑便打断了她,拉住她的手臂让她转身看向他。
凌不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告诉我昨日街上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你有意安排?
江清辞看着凌不疑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睫毛颤了颤,敛眉低下头去,低声说道。
江清辞是,那个人是我安排的。
江清辞你先放开我。
凌不疑差点被江清辞一副淡定的模样气笑了,合着就他一个人在那里像傻子一样担心她,想着各种可能该如何保护她,至于正主却是早有谋划。
凌不疑为什么不先告诉我,甚至不和我商量。
江清辞挣脱了凌不疑的桎梏,轻轻地揉着自己的手腕,只见手腕处已经红了一块。
江清辞不是不告诉你,而是这件事早已部署好,在与你合作前便已经决定的事情,我觉得告不告诉你都一样,只要不影响结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