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前,侍卫还在无知无觉的站岗丝毫不知道养心殿原先的主人已死。
“见过三阿哥。”侍卫首领冲着刘据行礼,当目光触及那还在滴血的剑时身躯微怔。
刘据没有回话,而是抬步准备越过他,但侍卫这时却伸手将他拦住,“三阿哥……”
“让开。”刘据冰冷的视线落到那侍卫身上,他的手指微颤,见刘据那不肯退让的模样,他沉默的跪下让路。
能混到侍卫首领这个位置的人都是人精,染血的软剑……还有那闯殿的动作,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清楚?
他让,若万岁爷无事,他还可以找些理由,而且到那时万岁爷最先处置的人肯定是三阿哥,说不定会忘记他这种小鱼,可他若是不让,说不准那染血的剑就会直接划破他的喉咙。
趋利避害乃说人之常情,他是侍卫,又不是死士。
刘据抬手他身后的人,干净利索的对养心殿毫无准备的人伸出屠刀,没有任何哀嚎……养心殿的地板已经被鲜血染红。
他走到龙案前,摊开一卷纸提笔随心写下传位的旨意,后随意拿起旁边的玉玺盖在什么,他这随意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对皇位的执着,他甚至连模仿雍正字迹来写旨意都没有。
“诸位大臣应该已经快到了!真正的好戏应该也快要上演。”
听着刘据的喃喃自语,他带过来的太监如同一个个木头人一般站直身子。
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大臣一个个赶过来,最先到场的人,就是老臣张大人,他看到地上的死尸时,心咯噔一下……望着坐在龙案前的刘据,脸皱成苦瓜模样。
“三阿哥……”
张大人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刘据打断:“张大人若是要骂,等人齐之后在骂。”
张大人瞬间一噎,脸涨成猪肝色,他死死盯着刘据,想从刘据的脸上看出什么异常,可惜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对了!张大人你好似忘记一些事情?”刘据坐到椅子上,手肘支头,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张大人道:“我记得你好像还未行礼,这莫非就是张大人的礼仪?”
张大人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他简直要被刘据的无耻气笑了!乱臣贼子竟然还想让自己行礼?可!现在他还是三阿哥,万岁爷未曾废他,那他是君自己是臣,自己应该行礼。
“微臣见过三阿哥。”张大人臭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行礼,但刘据好似因为其他人未来太过无聊,所以故意戏耍道:“张大人的神情好似不对劲。”
“莫不是对我这个皇子不满?莫不是对皇家不满?莫不是在藐视君王?”
张大人原本就臭着的脸更是铁青,他何时藐视君王?明明是三阿哥无君无父,这养心殿的死人,还有三阿哥坐在龙案前的行为都说明一切。
什么万岁爷遇刺!明明就是他自己动手,皇宫之内那里那么容易混入刺客?
张大人不咸不淡的回道:“微臣不敢,究竟是何人藐视君王,万岁爷自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