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开朗

　　“此言当真？”蓝启仁瞪大了眼睛，“可是刀法出了问题？”

　　聂怀桑颓靡不振，“我不知道。”

　　奇怪的是，除了继任的聂家宗主以外，其他人受的影响却相较于少，虽说刀法也有问题，但极大可能是出在血脉上。

　　“先生，您现在知道了情况，那不知我们聂氏所修可为外道？如果仙门百家知道聂氏的情况，那他们是会忌惮隐忍不发，还是一呼百应捍卫正道？”

　　蓝启仁避开他炽热的视线，按照他的认知，的确不为正道。

　　聂怀桑知道他心中所想，站起身乘胜追击道：“先生您不说，可是事实必然是前者。我大哥撑起聂氏，靠的从来不是文理而是刀锋！

　　现在的仙门百家就是这样，比他们强大的，和他们站在一方就是正人君子英雄本色，但只要有和他们不同的声音便会被打成邪魔外道不得好死。”

　　蓝启仁转身背对他闭紧双眼：“你太极端了，玄正界并非如此。”

　　“怀桑失言，请先生责罚。”

　　蓝启仁轻叹一声走到他身边，“我不知你遇到了何事，但是怀桑，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这个世界终归是你们的，太糟糕的话，不妨尝试着去改变。”

　　“可如果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呢？”就像上辈子一样，蓝曦臣闭关不出，金光瑶永封地底永世不得超生，自己孤苦伶仃孑然一身。

　　“你悔吗？”

　　聂怀桑忆起聂明玦在自己眼前爆体的惨烈，魏无羡洗脱冤屈踏遍山河，世家小辈正义凛然百姓安居乐业，“不悔。”

　　“会让天塌了，万物毁灭了吗？”

　　“不会。”

　　“既是如此，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聂怀桑豁然开朗，自己重活一世，比同龄人多了一世的阅历和认知，再怎么差也不会比前世更糟糕了，“怀桑领悟，多谢先生赐言。”

　　“下去吧。”蓝启仁待他退下后也动身去了藏书阁，按照聂怀桑的说法，杀人会增加怨气但也会增强人的灵力，这样的例子闻所未闻，希望能够找到相关的典籍解决吧。

　　是自己想岔了，聂怀桑与蓝启仁谈论后头脑清醒不少，能够重活一世本就是莫大的机缘，若是封闭自我执着过去也就没了意义，现下最好是发展自己的情报网，把所有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聂怀桑的身体少有起色，其主要原因是病在心疾，现在想开后，精神面貌很快恢复，甚至比之前更甚。

　　聂明玦派来的侍从自是事无巨细地将他的情况传回清河，收到信后的聂明玦对蓝曦臣的态度又亲近了几分，临走时又脱他将不少奇珍转送给蓝启仁。

　　聂怀桑的作息很规律，重活一世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天赋修为，所以在一众学子中，他的灵力资质还是最差的。提前进入养生之道的聂怀桑每天都很注意天气的变化，虽有灵力护体，但云深仙府毕竟建在山中，保暖是必不可少的。

　　同时，为了增强自己的体质，聂怀桑每日带着侍从绕着云深走好几圈，除了禁地以外，云深不知处几乎被他走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