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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之十六

网球王子:专属天使II

集训转眼间就已经过了一半,经由各部长的讨论后,除了晨跑、晨间固定训练以及自主训练固定必须每天做以外,下午的练习赛,就不再安排赛制,让所有人随心所欲和想要的对手对战。

这提议得到所有人的支持,最后无异议通过。

毕竟一开始会参加联合集训就是为了可以自由地和不同的人对战。这导致第二天开始网球场的使用率反而大大增加;最后由他们自己协议的结果,排不到网球场的人就跑去自由活动,白天除了午餐时间,旅馆的人数大幅减少。

这天,5个女生又聚在厨房研究西点,之前答应不二整个集训都得帮他做辣食的豫,正在挑战新食谱——正餐也就算了,连非正餐类也要辣的,那对她而言就是个挑战了。

对于非正餐的辣食也挺有兴趣,虽然她们手上现在在做的是丸井学长他们要求的正常甜点类,但也时不时会留意豫那边的进展,看样子似乎是打算做面包。

餐厅的门突然被推开又被关上,她们看见手塚手上拿着几本书走进来。

『图书室满了。』

他简单交代了句,便找个位子坐下来做自己的事。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一直有人拿书走进来,直接把餐厅当成临时图书室了。

这期间,只有女生在制作和研究食谱的时候有小声说话,除此以外倒是和图书馆一样安静,只是图书室没有这般诱人的香味。

迹部皱了皱眉,把书放在桌子上,『闻得到却吃不到,这味道太让人分心了。』

聚在岛台那边在等待烤箱的同时也在研究食谱的两人交换一眼,笑了笑,怜去准备点心,芹起身去泡茶,『我们搭配喔?』

『嗯。』

没多久所有人的桌上便出现一篮小点心和一壶茶,这倒是图书室里没有的待遇。

放下手上看了一半的书,幸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香萦绕在口中,转头欣赏外面的景色,觉得这样的休闲时光十分惬意。

这里的环境实在太棒了。不说这次的集训,要是还有机会的话,如果之后还能在不同的季节来这里就太好了。

当然,她是一定要在他身边的。

芹今天帮他泡的是花茶,他仔细看了下玻璃茶壶里面,里头除了花以外还有茶叶,应该是她们自己调配的。

他看向桌上的小饼干,这类甜点她们都做得很迷你,都是一口能吃进去大小,可是反而能精准掌控味道和甜度。

拿起一个小饼干放进嘴里,他弯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这味道,配上这茶香更是天衣无缝。

他转了转视线,芹不知何时跑去橱柜那边找食谱,此时正坐在梯椅上面聚精会神地翻阅。

笑了笑,也没打算去打扰她,拿起读一半的书本继续阅读。

良久,他阖上书本,转头刚好看到芹拿着刚出炉的饼干走出来放在岛台上,柚理在厨房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豫、怜和凛坐在岛台附近的桌子聚精会神研究食谱。

他拿起书本走过去,正在试吃饼干的芹抬起头看他,嘴里噙了一片饼干,抬手拿了另一片给他,用表情问他要不要吃。

他笑了笑,抬起她的下颌吃掉她还没咬进嘴里的那半片饼干,再顺势吻了一下。

她石化了,拿着饼干的手僵在半空瞪大眼睛,可爱的模样惹得他直笑。轻拍她的头,他笑着说,『等等过来球场找我。』

说完,还在错愕的她机械式的点头,眼睛还膠在他身上。幸村带着还未消失的笑意拿走她手中的饼干吃掉,转身走出餐厅。

目送他帅气的背影离开,芹还在为他刚才的举动心跳不已,一时间没注意到怜已经走到她身边了。

歪着脑袋见好友的魂已经跟着幸村飞走了,她无奈的弹指将她的魂召唤回来:『魂兮归来~』

终于成功回魂的芹,以为幸村是因为正事才叫她去球场,将手边的事做完便赶到球场去...却意外发现球场上只有幸村一人。

已经换上球衣的他似乎正在检查球拍的状况,她满怀疑惑的走近他,幸村看了她一眼,笑问,『我想打球,陪我练练?』

说完,不意外看见她眼里猛地爆出灿亮,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期待,『没问题!』

说完她转身想跑回旅馆,幸村拉住她的手,『去哪里?』

『拿球拍。』

幸村笑笑,不由分说就直接牵着她走进球场,『不用了,直接用我的就好了。』

上场前,幸村轻点她的鼻尖,『你知道和我打球会变成怎样吧?』

芹点头,却还依然难掩笑意。

被她逗笑了,但幸村还是正色对她道:『你要先答应我,要是一有不对劲就立刻喊停,可以吗?』

她用力点头,高兴之余还是有些顾虑,『真的可以吗?我可能没办法起到陪练的作用。』

幸村忍不住轻捏她的脸蛋,『我只是想轻松的打一场球罢了。』

芹笑了,幸村直接拿了把球拍给她。接过他递来的球拍,她欢欣地对他说:『我会小心使用的。』

幸村忍不住又笑了,轻拍她的头,『你要是真有本事把球拍弄坏我也不会生气的,别影响自己的发挥。』

开局不久芹倒是打得中规中矩的。但她从开始都一直笑得很开心,而且等他回击的同时很明确地表现出期待,让他也不知不觉萌生笑意。

打了2局左右,幸村察觉到她在回击的时候很注意他的动向,一旦确定他的动向之后,原本已决定方向的她会突然运用身体或是拍面的角度更改落点,是以在回击时她的动作会有一个很细微的停顿,不是非常留意的话不会发现。

试了几球后,他发现试图用假动作或意向来欺骗她是没有用的,就算骗得了她,她也可以靠惊人的直觉察觉那是陷阱,回击的落点反而更难预测,仿佛是靠直觉扭转一个方向似的。

另一方面,因为落点非常的飘忽又刁钻,若是成功回击她的球,在回击的同时能看见她双眼发亮笑得非常愉快,无论她是否能接得到球。

他总算能体会青学说的快乐是怎么回事,也明白了他们说她如果不在意胜负的话打得比较随性是怎么回事了。

这和比赛那种极致的兴奋是完全不一样的。那种兴奋,是要得到胜利才能达到极致,在获得胜利之前所能感受到的快乐都只能算是虚幻的——这才是他所认同的,享受网球快乐的最高境界。

但是,就这样和她轻轻松松的对打,也让他觉得很有趣。他真的会期待,不知道她会怎么打回来;明明已经预测了她的球路,却往往发现球会落在出乎意料的地方,隐隐的,让他觉得相当刺激。

打了一段时间,若以比赛来说的话,现在幸村大概已经拿下四局了吧。芹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出现异常,动作依旧灵活,但这也许是因为他有在刻意维持的关系。

有点介意她那天所说的话,所以后来的球局他就和平常一样打,结果发现她确实没有受影响,反而面对他的眼神显得更加崇拜和期待。

这下变成她在测试自己能否在她飘忽的球路下还能回击精准的落点,他勾起一抹笑意,这挑战他接下了。

随着他回击的一球落在她的反方向让她来不及应对,芹走过去将球捡起,神情看起来既遗憾又显得意犹未尽,『我输了。』

幸村笑了笑,依旧站在位置上准备接球,『没关系,接着打。』

迎上幸村锐利认真的眼眸,芹笑得很欢欣,爽快利落的引拍将球打过去。

又这样来回打了几场球局后,幸村敏锐的发现她开始有体力不支的现象,干脆中止了球局。

她的表情显露出遗憾,但也没有勉强;幸村走过去把她牵到外场,芹看他的眼神非常的崇拜闪亮,让他忍不住笑了。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亲身体会你的实力又是另外一回事,你真的好厉害。』

『平常的基础练习很重要喔。』

『嗯嗯,我不会松懈的。』她很有决心地点头,迎上他的视线,非常期待他后续的指导。

幸村若无其事将毛巾和水壶递给她,再转身收拾球拍,仿佛没有接收到她的电波似的,自顾自做自己的事。

收拾完后,忍不住朝她望去,果不其然看见她的样子很失落,会说话的眼睛满满写着期待,让他忍俊不禁。

他喝了一口水,把笑意压下去后,才认真地开口。

『你从5局后半开始,球路变得比较固式,没有那么飘忽了。』

芹睁大眼睛看她,他勾起笑容,『是不是因为太在意我回击的落点?』

她点头,有些疑惑,『看得出来吗?』

『嗯。你不想被我控制局势,又总是在找比较刁钻的球路好让我无法回击,结果弄巧成拙了。』

芹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对我来说,你前期的球路还比较难预测,好几次让我措手不及,差点接不到球喔。』

芹投来的目光带着难以置信,『我看你很从容啊...?』

『其实我内心很慌乱啊。』他笑了笑,『而且,怎么能让你看出破绽呢。』

芹朝他吐舌,『被你这么一说我更想看了,一定很新鲜。』

说完,本来一直很开心的她突然表现遗憾,『要是还能再和你打一场就好了。』

他笑了,『以后随时随地都可以找我打球啊,又不是仅限这一次而已。』

『至少在全国大赛结束前不能打扰你啊,而且也要等转学后。』说着她微微蹙眉,『而且我父亲到现在还没回复呢....』

轻点她的鼻尖,幸村笑得很自信,『别担心,他会同意的。』

二度好奇他怎么说得如此笃定,幸村却不在这话题上继续逗留,『不过打完一场你的弱点很明显喔,速度虽然很快,但是打回来的球有点飘,力气用到哪去了?』

芹一脸沉痛,『...学长,你们是有在健身的。』

被她逗笑了,幸村继续说道,『不过技巧用的不错,但你对扣杀球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不二没有教你怎么应对扣杀球吗?』

『学长是有教,但是我们总是抓不到诀窍。』她困惑地说,『手塚学长也有教过,虽然我们听的懂,但实践的时候总是无法做到他们说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

幸村笑了笑,因为有些东西只用言传是很难体会其细微之处的。

厨房这边,豫还在研究食谱,柚理起了兴致想说研究一下之前向日说的适合配纳豆的面包;怜把手上的点心做完后没有打扰那边的三人组,经过图书馆时正好看见白石走出来,原本还在想要不要找学长打球的怜,不由得脱口而出,『白石学长,你有空吗?能不能陪我打球?』

白石虽然对她的邀约感到意外,不过也爽快地答应了。

走到球场时,正好撞见那边的二人世界非常甜蜜。她和白石不约而同站住脚,这气氛...没好意思去破坏啊。然而面向他们的幸村这时已经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淡定的释出笑意,朝他们点点头,表现得非常自然。

芹调转视线看过去,怜这才走过来,身后跟着白石。

『真是...想二人世界也不容易啊。』幸村叹了口气。

『哈哈哈。』怜干笑,白石用眼神表示抱歉。

好巧不巧,没多久真田和柳也来到球场,不约而同看向幸村。

幸村弯起一抹笑,没说话。

芹坐在观众席上看白石和怜的对打,白石显然打得非常轻松,虽然总是被怜突然改变的球路吓到,但还是有及时接下。

幸村坐在她旁边,随口问道:『你们是怎么练成这样的打球方式?』

『小时候从一接触网球就一直是和南叔叔打啊,每次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所以总是绞尽脑汁不想让他接到球,我们各种尝试,结果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果然如此啊...

很快怜也败下阵来,同来观看的千岁突然起了兴致,问在场的谁想下来打,柳拿了球拍就下去了。

回到观众席,怜的样子看起来很苦恼,『果然男生的球我们接得比较辛苦,好重。』

小春这时突然开口了,声音变得非常正经:『一般来说,为了卸掉来球的速度和因力道而产生的重力,可以将球拍稍微倾斜,借由让球通过拍面的旋转同时运用肩膀以及腰部配合得以回击来球。』

两人互看一眼,怜回答说,『这个我们知道,但是就算如此,还是会有接不到的球啊。』

『虽说腕力和臂力很重要,但是如果善于运用身体的旋转,也可以配合来球将力道卸掉。』

怜直接拿起球拍,站起身实践看看小春说的东西。

小春将眼镜往上一推,接着说:『另外必须看对方来球是什么。最难接的就是一发球和扣杀球,若是扣杀球的话,你们可以直接参照不二的棕熊落网。』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张纸和笔,就直接跨坐在椅子上将纸放在椅子上涂写,就着棕熊落网开始讲解当中将力道完全化解的原理。芹和怜认真的抱着球拍蹲在旁边看,小春在讲解时手同时也在比划着,两人的目光就跟着小春的手不停移动,听得非常认真。

球场的比赛还在进行,幸村和白石默默地站在她们身后听小春讲课,小春越讲越深,他讲的东西是绝对理论,要实践当然是实践得到的,只要你有实力。

幸村看了芹一眼,虽然她表情非常的专注,但是他很清楚她应该是有听没有懂...小春讲得太深了,而且竟然还是用她最苦手的数学。

轻拍她的肩膀,果不其然转过来与他对视的双眼十分茫然。笑着将她拉起来,直接牵着她往空着的球场走去,柔声对她说,『直接实践你比较容易明白。』

另一边,白石阻止了小春的长篇大论,拍拍怜的头也将她牵到另一个球场,实际教学她可能还比较容易理解。

这一边,幸村先和芹说明原理后,将她的身子转过去,从她的身后和她一起抓住球拍,先教她怎么运用球拍和身体的配合来化解力道。

她把精神完全集中在学习上,幸村在教她如何利用两只手时紧贴在她身后,说话时也很贴近她的耳朵,但她完全没有平时的羞涩,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

低头看她全神贯注的样子,他满意地勾起笑容,『...明白了吗?』

『嗯。』芹点头。

『那么接下来就来实践看看。』幸村望向观众席那边,会意的真田弯起一抹笑直接走到他们的对场。

『咦?』芹一看到真田走进他们的球场头皮就发麻了,一来就玩这么大吗?

『不要怕,我在你身后。』幸村的气呼在她耳边,『相信我吗?』

将头靠在他身上仰视他,芹漾出一个坚定的微笑,『嗯。』

幸村回以一个微笑,伸脚将她的脚踢开一点,一手扶住她的腰,『脚再开一点,重心放低。』

他的动作比她更大一点,握紧和她一起握住球拍的手,『握紧球拍,直视来球。』

当真田将具有爆发力的开球打过来时,芹睁大眼睛看着幸村操控她的手回击,如同他之前教她的一般,真的就这样把来球的力道轻松化解,再打回去的球已经不具任何威力了。

『这是将对方的旋转速度完全化解,另外一种就是借力使力将对方的球打回去。』

『增加旋转吗?』

『可以这么说。』

『还可以再试试吗?』

『可以啊。』幸村笑了,芹这次主动让他再次从后方握住自己的手,『就教到你会为止。』

怜这边也是差不多一样的情况,不过八字还没一撇,白石就比较矜持了,反倒是怜因为太专注反而没去注意两人的距离有多接近。

谦也笑得一脸欣慰,小春则笑得一脸诡异,和一氏他们坐在观众席上看两人的互动,『白石终于开窍了啊。』

傍晚时分,芹心满意足的和他一起走回旅馆,虽然练习得很累,但她完全就是呈现一个很开心的状态,一直都笑得很璨亮,完全停不下来。

这次真的从幸村这里学到很多。

另一边,白石看着笑得异常灿烂的怜,结束练习后她还不忘向他道谢,虽然还是有些客气,但比起之前的生疏,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算是拉近很大一步了。

远距离恋爱啊....

他若有所思看着前方和司芹相谈甚欢的幸村,突然之间非常理解他的感受。

不过比起一开始集训时那若有似无的距离感,总觉得这段时间下来,他们之间好像越来越亲密了哈?说起来,在那次公开承认之后,会靠近司芹身边的男生霎时清空,难道这也是他的目的?

相反地,会接近怜这边的男生确实有增多的趋势啊...虽然和风的那三个也有拉走不少,不过和刚开始相比确实多了不少。

注意到白石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很久,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有心事,怜有些莫名,干脆地开口问他,『怎么了吗?』

被怜的声音拉回,白石眨眼,正好对上她不解的双眼,他连忙微笑摆手,将刚才所想的东西通通置于脑后,『没有...没什么。』

他们回到旅馆,两个女生洗完澡一出来,就被兴奋的豫拉去厨房,应该是研发成功了。

看着姐姐欢乐的展示刚出炉的吐司面包,她们表示怀疑,『就这样?』

『哼哼哼。』

豫切下热腾腾的白面包给她们,她们接过的同时仔细看了看,香是很香啦,但就是白面包而已啊...啊咧?

两人不约而同咬下一口,清爽刺鼻的辣味直冲鼻子,瞬间两人的眼眶盈满眼泪。

虽然吃到泪眼汪汪,但是就是停不下来。

『...这味道吃起来会上瘾诶。』

『这样的话,做成三明治适合放什么呢...』

豫当机立断,『先用最简单的鸡蛋三明治来试试吧,应该很合。』

『...你该不会是拿漫画来做参考的吧?』芹问。

『咦!』豫吓了一跳,『为什么你会知道?你看过吗!』

『和柚理那个豆浆面包一样是前面的故事内容啊。』怜边吃边说。

柚理承认得很干脆,『是啊,我上网搜索[适合搭配纳豆的面包],结果出来的就是这部分的情节了。』说着她将切好的面包分给她们试吃,『其实豆奶做出来的也很好吃,虽然我没有勇气拿来配纳豆。』

凛在一旁边吃边说,『...我觉得可以试试。』

柚理惊疑不定,凛说做就做,已经起身去找纳豆了,『叫向日试味道好了。』

翻找的同时她还不忘交代好友,『你先去把向日找来。』

说的也是,除了向日还有谁会吃....柚理很干脆就跑出去找人了。

趁柚理去找人期间,豫和凛开始研制纳豆三文治,芹若有所思品尝鸡蛋三明治,芥末的呛辣恰到好处突出食材的鲜味,确实很好吃。

幸村会不会吃辣啊?这段时间虽然有做过一些辣食给他,但是味道都有调整过;没让他吃过那么呛的...不知道他吃了这个以后会是怎样的反应?跳起来找水?还是会淡定的吃完?

有点难以想象诶,而且越想越好奇....

心动不如行动。

迅速准备好三文治和茶水,她拿着托盘在他常出没的几个地方晃了一圈,很快的就在图书馆里面的飘窗处找到人,幸运的是,只有他一个人。

芹一出现,幸村马上就察觉了。

她笑灿如花拿着托盘朝他走来,一看就知道她是送点心茶水来的,心头一暖,唇边不由得泛起温柔的微笑。

他放下书等她走来,怎知她突然就站住了,神情变得非常严肃,沉默了会儿,最后二话不说就转身走人了。

被她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幸村拉住她,『怎么了?』

转回来面对他的芹神色愧疚,『我后悔对你恶作剧...现在就去换一盘普通的过来。』

低头看她手上端着的茶水和三文治,他的脸上难得浮现疑惑,『...哪一个?』

『三文治的面包部分,是芥末口味的。』她老实招了。

『喔?』他勾起笑容,『我能试试吗?』

她瞪大眼睛。

接过她的托盘,幸村将她拉回原位做好,兴致勃勃拿起一个三文治看了一下,没有犹豫就咬下去了。

见他咬下一大口,芹有点紧张,『那个.....』

不过后续她就消音了,因为她看见幸村面不改色吃完一片三文治,吃完了还顺势将手指上的残余馅料舔掉,害她突然心跳加速。

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个动作啊...偏偏就让她觉得很性感。

『很好吃啊。是你想出来的吗?』

芹回神,赶紧摇头,『这是豫做的。』

『哦。』他点头,『有创意。』

闻言,芹不由得干笑两声,『从漫画找来的创意啦。』

『嗯?』喝茶喝一半的幸村怔住了,『漫画?』

这间旅馆的图书馆有点特殊,从门口走进来可以看到排列整齐的书架和舒适的座椅以及书桌,往深处走进去,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里面是个宽阔的空间,大片的落地窗加上茶几以及舒适的椅垫组合而成的飘窗榻榻米,往外看去,优美的樱树林连同远方高耸的大山形成绝美的景致。

无论在什么季节、什么时段也好,依窗斜望景色的优美、闲情诗画,对坐饮茶,都是不可多得的悠闲时光。

飘窗之后,就是一排排密集的书架,和外面的书类完全不同,全是漫画。

有鉴于此,这个飘窗位置不管什么时段都异常抢手,在他进来时这里同时还坐着好几位,只是后来相继离开。

芹站起身往漫画书架那里走去,幸村好奇跟上去一看,她拿了一本漫画在翻阅,应该是在找相关内容给他看。

直接抓了前面几本,幸村牵着她走回原位坐下,和她一起翻阅;很快的就找到了有豆浆面包的那一话,芹拿给他看。

他接过,前后翻阅了几话,见她又再翻阅另一本,干脆从身后搂住她,顺理成章让她坐进自己怀里,和她一起翻阅漫画。

芥末面包是花了点时间,看到第四集才找到。

『既然如此,那么其他面包应该也做得出来吧。』

『我也这么想。』芹点头,『例如这几个...』

说到一半她顿住了,发现被冷落在一边的,幸村之前看到一半的书本。

她慌了,『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芹说着就想站起来,幸村收紧手臂,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并没有,况且我对里面的面包也蛮有兴趣的。』

这是实话,再说抱着她真的很舒服,又香又软,说真的他不太想放开。

他们兴致勃勃地列出了里面可以实际做出来的几款面包,芹突发奇想,转头对他说,『那个,其实山葵也可以拿来做成冰淇淋不是吗?』

『可以啊。』他笑了笑,看见她的脸慢慢由粉转红,『伊豆的特产当中也有山葵冰淇淋。』

『这、这样啊。』芹呆了一会儿才想到要移开视线,幸村的脸太靠近害她心脏病复发,动作也没有刚才那么自然了;『有、有机会我试试。』

『我会期待的。』幸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满意地看见她连耳朵也慢慢地染上粉色,他欢快地笑着,将她抱得更紧了。

厨房这里,获得巨大成就感的豫暂时没在意她妹去了哪儿,将三文治拿给不二试吃后,不二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显然对她的面包非常惊艳。

不二看起来非常满意,看他吃得挺高兴,豫觉得非常的有成就感。

另一边,豆浆面包好像真的和纳豆很搭,因为向日非常高兴同样也吃的不亦乐乎,两人和忍足默默地在一旁看他吃得那么高兴,但无论如何却没办法高兴起来。

这确实是口味问题。

撇开这个不谈,豆浆面包拿来搭配其他的馅料其实也很好吃,凛后来还大胆尝试了味增鸡肉,这下就换其他人赞不绝口了,而且同样的馅料还可以拿来搭配芥末面包。

厨房这边在开试吃大会,最后怜也加入了,兴致盎然研究各种不同口味的面包和该搭配的馅料;图书馆那边沉浸在二人世界里,就算偶尔有人经过,也非常识趣没去打扰那两个人,马上就绕开了——虽然有点好奇,不晓得他们聚精会神在研究什么。

这天就这么闹哄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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