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会宾楼•包厢】
“我……这是在哪里?我没死?”
幽幽转醒,瞧着头顶与周遭那处处充斥着尊贵之色的布置,脱口而出一句诧异之辞,萧戚眨眨眼,再眨眨眼,凝眸表示,自己有点懵。
“吱呀~”
房门开合,一袭明黄凤袍的夜倾晗跨步而入,撩袍坐于桌边,好以整暇地瞧着她,轻捻茶杯,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没好气地嗤笑一声,无可奈何道:
“当然没死,谁叫朕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好弟弟,要死要活的非要保你呢?”
若非如此,就凭她的脾性,能随随便便放过如此罪不容诛之人?
啊哈?
心中疑惑愈加浓重,萧戚直接一个弹射起步,二话不说即是跪倒在地,眉眼之间清晰可见清澈的愚蠢,壮着胆子、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帝王,手足无措地挥舞着两只爪子,急不可耐地询问道:
“陛……陛下,我不是已经饮下毒酒了吗?念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之前说的,是她替夜夙念死,或者两人俱亡,如今自己活着,那么他……
越想越心惊,迷离的视线终是回拢,就在萧戚手误胸口,再次感受到来自心底那种极致恐慌之感时,耳畔再次响起夜倾晗那宛如定海神针般的回应:
“废话!他可是朕的亲弟弟,能出什么事?自然好端端地待在宫中!”
还真当她是什么铁血无情的帝王了,为了所谓的江山安稳与王权霸业,昧着良心,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凭实力配的上那“孤家寡人”之称?
哼!她才不傻呢好吧?
心下安定之际,困惑再次占据主流,眼见面前的帝王暂时未有杀人冲动,惯会察言观色的萧戚沉吟几息,终是下定决心般,再次朝着前方叩首,把心一横,彻底将胸中疑窦不吐不快:
“那我为什么会在此地?那杯毒酒明明……”
入喉的感觉做不得假,辛辣、刺激,接着便是呼吸不畅,最终不省人事……
“哼!”
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见她这个愚蠢模样,夜倾晗倒是罕见地心生愉悦,晃晃悠悠地翘起二郎腿,锐利的眸光直视她那比调色盘还要精彩许多的脸色,屈指于桌面轻点,不咸不淡地反问道:
“怎么?是觉着自己本就该死,还是眼瞅朕并未因你怪责念儿,心生不忿?”
啊哈,怎么会?
条件反射地抬眼望去,对于夜倾晗如此反应,倒是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片刻迟疑过后,当即三个响头奉上,端得一副再真诚不过的模样,铿锵有力道:
“陛下未因草民之事连坐帝卿,草民铭感五内,今日所处缘何,还求陛下相告!”
管她是个什么情况嘞,礼多人不怪,把头磕在前面才是最大的王道。
身子微动,交叠的二郎腿瞬间换了个方向,抬手摸上下巴,眼睑微眯,作沉思状,忍俊不禁地瞧着眼前之人耍宝般的动作,以手握拳置于唇边,轻咳以掩饰尴尬,俊眉微挑,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倒也不傻,要说此事缘启,还要追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