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柒.

“渊儿，我可以娶你吗？”

穿着墨色长衫的男子突然紧握住墨渊的玉指，脸庞也凑的更近了，双眼中满是藏不住的爱意。

“啊……这这这，我…小叶你没开玩笑？！”墨渊险些被人吓得跌倒，幸好野小叶及时扶住了他。

“我没开玩笑，”野小叶一改平常的嬉皮笑脸，一字一字道，“我，能，娶，你，么？”“可，可是…世人会怎么看？”

墨渊猛地挣脱开人的禁锢，手腕都有些疼痛:“他们怎么看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没事的”野小叶继续说着，“放心，我总有办法…”“可是…呜呜！”

“安静点…”

一阵后，墨渊边理着衣服边退出了房间，大概是怕人看了又要说些什么，毕竟他们就像黑暗角落之中的小老鼠，见不得光进来…

罢了，再不去找长怜，估计又要被说上半柱香

“怎么这么晚才来？”果然，刚找见人，夙长怜就说了起来，“你要晓得，这都是与你有重大关系的事儿。”

“是是是！”墨渊笑道，“话说回来…辰星祀官是怎么看到炼虞术的卷轴的？”“凑巧罢了，”夙长怜边说边将末端夹杂着些着些银色碎发的鬓发拨到耳后，“说这么多，还想不想炼去兽耳的？”

墨渊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夙长怜见人不再多嘴，才肯将人领到自己的隐居之所——如陶渊明那样的隐士一般，竹楼虽简陋，却显得静谧而奇妙。

朝一楼的正中央望去，一张木圆桌上正摆着一盘琼浆，一丈叠好的白绫，一捆仙绳与一根铜针。

“啧…”墨渊却是一眼望见了捆仙绳，满脸都是不快。“你别介意，这只是为防止你走火入魔的罢了。”夙长怜这么一说，墨渊才勉强答应。

用铜针将右手食指扎破后，则在周围各洒血珠数滴，夙长怜从墨渊身后用白绫将人的双眼覆上后，再自断一截长发各系于那对猫耳上，便开始做法。

口中的种种符咒瞬间化作黑红的尘埃，随着血迹在二人周围弥漫开来，霎时间狂风大作，夙长怜只觉头中发昏，但仍坚持做咒，而墨渊也有了些变化。

从发尖开始，青丝逐渐变得发黑，散乱的碎发有了生长的趋势，白绫也渐渐收紧，接近透明得夙长怜似乎都能看到那对愈加凶狠的眼神。

“哗！”

夙长怜忙将琼液倒于四周，却翻起一阵深蓝的火花，喊着墨渊的名字，却没有反应，不怎么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夙长怜忙取了捆仙绳将人缚住。

“唔…”这下夙长怜可看清楚了——墨渊早已没了原有的样子，白绫被彻底吹开，双眼中翻起血光，浅灰的碎发成了全黑，身上身下，全然看不出一丝当初的样。

“果然入魔了……”夙长怜喃喃自语着，手持铜铃，一摇，便激起阵阵声响，呼的一声，墨渊才重新摆脱了入魔的危险，跌坐在地上不住地喘着气。

“咳咳…长，长怜……”许久墨渊才说的出话来，“我，我刚刚是……”

“险些要完。”夙长怜说着，将白绫往火炉中一扔，化作了灰烬。

“所以，我到底能不能…”

“还是可以的，”夙长怜安慰道，“第一次总有失误，不过，若加强练习，迟早能顺应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