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风卷着槐树叶落在玻璃窗上,苏晚正低头给刚出炉的焦糖玛奇朵拉花,奶泡在她手下转出漂亮的漩涡,门口的风铃却突然叮当作响——是顾屿来了。
他总是这样,每周三下午三点零五分准时出现在“晚风小筑”,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手里攥着本翻得有些卷边的建筑杂志。“一杯美式,加两块冰,”他声音清润,目光却没离开苏晚手中的咖啡,“今天的拉花,比上周的小兔子更圆了。”
苏晚耳尖微红,把刚做好的玛奇朵推过去:“新品,焦糖的,算我请你。”她记得顾屿第一次来店里,也是这样一个槐花落满街的午后,他冒雨跑进来躲雨,衬衫肩头湿了一大片,却还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模型——那是他设计的社区图书馆,图纸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增设老年休息区”“儿童阅读角采光优化”。
后来苏晚才知道,顾屿是附近设计院的建筑师,而他每周三来,不只是为了咖啡,更是因为她曾在店门口贴过一张便签:“周三下午会给自习的学生留靠窗座位,提供免费热水。”而他,总在那个座位上画图纸到夕阳西下。
日子久了,两人渐渐熟络。苏晚会提前给顾屿留好温度刚好的咖啡,顾屿则会帮她修理店里松动的书架,甚至在店外的槐树下加了个小木凳,“这样客人等位置的时候,能晒到太阳。”
变故发生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周三。顾屿没来,取而代之的是他同事送来的一封信,说他被派去邻市做项目,至少要离开三个月。苏晚捏着信纸,指尖把“等我回来喝你做的玛奇朵”这句话揉得发皱,那天她做坏了三杯咖啡,拉花的奶泡全散了。
之后的日子,苏晚依旧每天开店,只是周三下午会多做一杯焦糖玛奇朵,放在靠窗的位置,直到凉透。槐树叶落了又长,她在小木凳旁种了株薄荷,顾屿说过,薄荷的清香和咖啡很配。
三个月后的周三,苏晚正低头整理薄荷,风铃突然响了。她抬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里——顾屿穿着她熟悉的白衬衫,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建筑模型,是“晚风小筑”的缩小版,连门口的薄荷和槐树下的木凳都清晰可见。
“我回来了,”他把模型放在吧台上,目光落在她手边的玛奇朵杯上,“这次,能给我做一杯热的吗?加双倍焦糖。”
苏晚笑着点头,转身去拿牛奶,眼角却悄悄红了。奶泡在杯中旋转,这次她拉了个小小的太阳,刚好落在焦糖酱上。顾屿看着咖啡上的太阳,轻声说:“其实我每周都偷偷回来过,看你在店里忙碌,就没敢打扰——怕你觉得我没专心工作。”
原来他派去邻市的项目,是设计一个老年社区,特意在中心广场复刻了“晚风小筑”的格局,连咖啡馆的玻璃窗和门口的槐树都一模一样。“我想,等项目完成了,就回来问你,”顾屿指尖轻轻碰了碰模型上的咖啡馆招牌,“愿意和我一起,把‘晚风小筑’开到更多地方吗?”
苏晚端着咖啡的手顿了顿,然后把杯子推到他面前,杯沿沾着的焦糖酱亮晶晶的,像她眼里的光:“先把这杯喝完,凉了就不好喝了。”
窗外的槐树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两人身上,顾屿喝着热乎的玛奇朵,苏晚看着他手中的模型,忽然觉得,最好的时光,就是这样——你带着诚意回来,我刚好还在等,而我们的未来,就像这杯焦糖玛奇朵,甜得刚刚好。
废物作者写的有些敷衍呜呜呜
废物作者谢谢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