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宗宗宫的大门就在面前,白糖顶着高高的围墙,感觉有点头疼。
白糖【建成什么不好,非要搞这么眼熟的围墙。】
总之就是翻墙进去呗,白糖对这件事情特别拿手,轻轻一跃就落到墙顶上,直接翻了过去,虽然翻墙什么的白糖已经条件反射习惯了,但画师却很感叹。
“没想到再次回到录宗,居然要翻墙进来。”
白糖没事没事,习惯就好。
白糖拍拍画师的肩膀,顺手把画师的笔拿了下来从斗篷里拿出一张纸。
“你这是……”
大飞这是之前在四方村的那个法阵吧?
白糖嗯,在宗宫里找一个不知道被藏哪去的人太难了,或许我可以试着用丝线探路,方便一点。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白糖一脸自信,将画着法阵的纸放在地上对其释放韵力,丝线游走,将除宗主殿之外的地方都找一遍了。
除了有个地方线直接烧断不能连接,之外的地方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白糖哎?
小青白糖,又怎么了?
白糖一些弟子拿着些方方正正的东西,好像是字模吧,往烧断丝线的地方走去了,说什么……字模烧好今天仪式一定很顺利什么的。
“糟了!”
画师瞳孔地震,像是收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说实话也确实是这样,除了画师几人中没人知道这句话的意义。
大飞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现在整个猫土有事,师傅一定是想趁月食改写猫土历史!”
小青什么!
历史会出错,但不能随意改写,录宗作为记录历史的宗门,自然应该知道这件事啊。
白糖历史被改写后会怎么样?
“猫土上所有百姓的记忆都会被篡改为新的历史的模样,而你们不止会忘记拯救猫土的人物,可能还会对黯充满尊敬。”
小青对黯充满尊敬?不行,一定要阻止他们!
画师望着即将落山的太阳,用笔画出三个面具,递给大飞和小青。白糖也没要,毕竟他已经有面具了还带真的就费事。
“仪式会在夜晚月全食时开始,月全食结束,仪式也会结束,我们要将仪式拖到月全食结束。”
白糖这个我有办法。
白糖叉着腰,斗篷里的嘴角上扬,他已经知道什么办法能拖的最久。
白糖我可以试着去偷字模,只要把“黯”、“混沌”这三个字模中的一个偷走八成他们就没办法继续仪式了。
“这也算是个办法,但每个字模都要用烈火燃烧七七四九天,他们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加速了字模的制作,或许火种也会是个突破口。”
小青等等,录宗宗主不会把武崧当火种用了吧?
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武崧的火焰很强,加速字模制作也不是不行,那么被烧断的丝线所在位置就是武崧的位置了。
大飞要不兵分两路吧,白糖,俺们和画师去阻止仪式,你速度快把武崧救出来。
白糖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那我去去就回!
白糖朝三人挥挥手,踏着轻快(物理)的步伐朝断线那边走去,他都走到没影以后,大飞三人启程前往仪式现场。
他们来到时间不算太晚,撰写历史的录官刚开始说仪式词,几人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白糖走到那间房的屋顶上,确认最后一名在内弟子离开后翻了进去,在铸造台上提供火焰的正是武崧,他被铁链绑着双手,闭着眼睛。
白糖【武崧!看来这个就是铸造台了,我的丝线会被烧断,看来只能直接对你用韵力了。】韵之力量!变身!
韵线经过白糖韵力的强化变得没那么脆弱,丝线借着缝隙给铁链来了个五花大绑,用力一拉将铁链破坏了个粉碎,他则是甩出丝线将武崧拉出火海,试图把他叫醒。
武崧眯着眼睛,醒了,但没完全醒,一个跟斗翻出去拿起梢棒朝白糖挥去。
白糖抽出盘着头发的正义铃,挡住了武崧的攻击,武崧没有停下,转了下梢棒朝白糖左肩打去,咔的一声,剧痛从肩部传来,武崧下手太狠白糖有点骨折了。
但白糖强忍着的呻吟声没有使武崧停下,他将手放到梢棒头上,像挥剑一样打飞了白糖的正义铃,抬起右腿狠狠踢了下去。
白糖啊!
白糖被打趴在地,移动几下拿起正义铃,支持着身体站了起来,看着武崧的韵纹白糖感觉到哪里不对。
白糖【他的韵纹……不是红色的吗?】
白糖看向铸造台,上面一个“炎”字闪着,他猛然醒悟,一跃而起,武崧像是知道了白糖要做什么,想制止他却被丝线捆住不能动弹。
武崧呃!
白糖彗星——
砰——
火符消散,而武崧漆黑的瞳孔也恢复了原本的色彩。
武崧唔,我这是……丸子!
武崧刚恢复意识,白糖就因为体力不支跪倒在地,左肩的疼痛感在炎热的环境里完全解放,使他现在站都有些困难。
武崧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是……
武崧丸子你没事吧?
白糖没事,对了!录宗宗主想要改写猫土历史,咱们快走!
武崧你!
白糖站起身几步离开,武崧本来想说他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武崧【这丸子,也不知道关心好自己。】
武崧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白糖很强?白糖有着圣宗血脉?还是白糖会轻功?最后他的想法定在了循环镇里,白糖让自己烧毁画作,而他却倒在画室废墟中。
武崧敲敲脑袋,忘掉这些想法,追了上去。
而仪式这边,大飞、小青和画师已经击退了很多录宗弟子,但史书还是被改写到结尾,小青用水袖缠住盖章,却无济于事,就在此时,几缕金丝飞去捆住印章,拉着印章使其动弹不得。
大飞武崧!白糖!
武崧现在什么情况?
“录官已经写完了猫土史书,可月食还差四分之一个时辰,必须撑到月食结束。”
小青和白糖用尽全力将印章牢牢往后拉,绝对不能让印章盖上去,几人都是这么想的。
周围被打退的弟子全部站起,挥笔朝白糖小青二人跑去。
“糟了!”
武崧虽然不太清楚月食的含义,但绝对不能让他们靠近。
大飞千斤顶!
武崧火判!
大飞和武崧一人守一边,将二人背后的弟子都挡在原地,画师挥笔写出一个“墙”字,将另一面的弟子都关了起来。
嘶啦——
小青的水袖被撕开来,因为惯性差点倒地,白糖分神用丝线捆住她轻轻放下,却不想由左手发出的丝线因为肩膀的猛然钝痛全部消失。
白糖呃!
小青白糖!
碰——
印章盖了上去,上面的字却在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难道……”
武崧月食结束了!丸子!
强大的韵力形成屏障,将被魔化的录宗弟子与录官全部震飞,白糖捂着肩膀坐在地上,咬牙忍着左肩的疼痛,一种熟悉的感觉涌现,是……回忆……
白发孩童坐在屋顶上,看着夜空发呆。
“■■,快下来,小心被发现了。”
???你说……宗宫之外是什么样的呀?
侍女不知道孩子为什么这么说,兴许是被关在小院子里太久了吧。
“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这样啊……
白发孩童明显有些失落,他一个跟斗从房顶上翻下来,稳稳的落地,凝望着那扇他想打开,却从来没能打开的院子大门。
“该回去睡觉了。”
???知道了……希望明天能被允许离开宗宫吧!
孩子其实知道不管他怎么问,怎么恳求,都是不会被允许离开宗宫,甚至这个院子的,提离开本来就是讨打。
虽然孩童年纪不大,但心智却比宗宫大部分人都成熟许多,无神空洞的双眸里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或许他已经有了想要拼死一搏的想法。
???入冬了,你也要多添两件衣服。
孩子朝着侍女露出一个治愈的笑容,对他来说,活着已经很累了,为什么他还能笑出来,侍女从来没有理解过这个孩子的很多想法。
“白糖……”
“白糖!”
白糖【谁……】
【在叫我……】
白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自己正在武崧怀里躺着,小青看到自己醒了好像特别激动,眼泪都出来了,当然武崧也是,但武崧不承认。
大飞白糖,你现在怎么样?
白糖啊没……嘶……
突然起身使得差点就断了的左臂又痛起来,白糖没有立刻站起,而是往自己的伤口处输送韵力,以缓解疼痛。
不得不说白糖的韵力是真好用,进可攻退可守时不时还能自奶一波。
武崧丸子,这伤不会是……
白糖不是啊,我当时被你的梢棒打墙上去了,正好左臂就直接撞上墙了,不过也不是太大问题。
虽然武崧明显听出了这里面的撒谎意味,但武崧没说,毕竟白糖应该是知道自己已经猜到这伤是自己打的,怕自己自责罢了,武崧握紧了梢棒,虽然几人也只是一两个月的交情,可也算是伙伴,再怎么说武崧也会很自责。
其实最自责的是白糖,如果他当时没鲁莽行动就没后面这些个破事了,不管安慰的话是对谁说的,现在都有一个紧急任务需要几人去完成。
“如果要净化师傅,几位可以先去山顶的宗主殿,我在这里打扫战场,随后赶到。”
白糖好,画师叔叔你小心,走!
白糖下意识说出口的称呼给了画师一种莫名的安心感,除了“魅影”,也没有人会叫他画师叔叔了。
【白糖,虽然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有预感,你一定就是他。】
画师体内充满韵力,二人不浅的羁绊升起了他的战斗欲望,今天,就好好活动下筋骨吧!
星罗班跑入宗主殿,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巨大的棋盘,以及放在最远处的卷轴。
白糖最先进入,看到这场面直接拦住了其他人,谨慎一点总没错,还是先不要走上棋盘为妙。
大飞俺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棋盘呢。
武崧看上去倒不像一般的棋盘,好像注入了某种力量。
小青录宗宗主已被魔化,大概注入了混沌!
哒哒哒——
碰——
画师急急忙忙跑上来,猛地关上门,长呼一口气,将笔插到头发里。
武崧直接举起梢棒指着画师,前所未有的敌意升起。
大飞他是录宗的大弟子,现在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武崧啊?
白糖额,很多事情解释起来很难,等离开这再解释吧。
白糖摸了摸棋盘,突然想到了什么。
白糖居然启动了这种手段,画师叔叔的师傅好像不太行啊。
画师无奈的笑笑,虽然其他人听不懂他们俩在说什么,但他们两个懂就行了。
白糖要启动吗?画师叔叔?
“启动吧,你们几个,站到棋盘的对应点上。”
小青所以到底是什么啊?
白糖站到了棋盘最中央,也就是“帅”的位置上,他闭上眼睛,丝线瞬发取走了放在另一边的卷轴,棋盘像是被注魔了一样,紫到发光还顺便开始下降。
大飞大家不要乱动!
小青哪里动的了啊喂!
武崧不要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出来正面对决!
“棋录悬台迷踪阵!”
白糖和画师同时说出了阵法的名字,两个人甚至连惊讶都没一下。
白糖我猜的没错,欧阳宗主启动了这个阵法。
“师傅真的对你们无济于事了。”
武崧这到底是什么阵法?
“此乃录宗的秘传阵法,以象棋棋局为棋阵,阵中有着历代宗主的韵力。”
白糖以棋局为阵,注有宗主韵力,不好摆脱,唯一走出阵法的办法只有一个。
白糖与画师对视一眼,得出了最后的方法。
“下棋赢过启动阵法的人,也就是宗主/师傅。”
欧阳宗主住口!
欧阳宗主从高台的暗处走出,手里拿着毛笔。
欧阳宗主一个循环维持不住,还联合外宗弟子破坏天书仪式,你,不配做我的弟子!
“错!如今的您被混沌侵蚀,随意篡改猫土历史,甚至视弟子生命如草芥,你,不配做我的师傅!更不配做录宗的宗主!”
欧阳宗主呵,几个普通弟子罢了,还需管?
白糖【文人吵架还真是文雅。】
“师傅曾经对每位弟子都非常好,现在却让他们连自保都不能,如今的录宗只是依附于黯的傀儡罢了!”
“当个傀儡有什么不好呢?”
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提线木偶,笑容诡异,像是用红色木头制成。
武崧额……丸子,这是你的东西?
武崧声音很小,但白糖听得很清楚还顺便反驳了回去。
白糖那丝线不是我的韵力,全是混沌,你怎么突然眼睛不好使了,火给你烤坏啦?
武崧你!谁眼睛被火烤坏了,我没有仔细看罢了。
武崧抱着梢棒别过头去不理白糖,白糖耸耸肩不搭理他,将用来盘头发的被缩小的正义铃拿出来把玩。
虽然可能完全忽视了那个木偶。
“哎呀,怎么能不理我呢?难道我的颜色不够夺目吗?”
白糖【这木偶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依附于强者,就再也没有人能撼动你的地位,成为永恒的强大之人啦~”
武崧邪门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就说直属于黯部下傀儡师的部下的,最忠诚的提线猫。”
提线猫动作浮夸,最后行了个礼,相当做作。
白糖直属于黯部下的部下?哇~好厉害……那不就是个跟班吗?
“什!”
白糖缓解气氛有一手,站在提线猫一旁的录宗宗主别过头去,而其他几人也笑了出来。
武崧呵。
小青你这丸子,给人家留点面子嘛。
大飞直接说出来多尴尬啊你说是吧?
白糖显然是故意的,虽然大家对白糖的了解都不深,但这个绝对是故意的,毕竟谁能不接受一个让坏人出糗的场面呢?
“你!”
欧阳宗主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欧阳宗主咳咳我想到了对付他们的办法,开心而已。
“哼,即使是跟班又怎样?我不照样还是把你们师傅给捉回来了?”
提线猫挥挥手,一个光球从一个紫色传送门里飞出,降落在画师旁边,光落地后才看清,那人正是唐明。
武崧师傅!
大飞师傅!您没事吧!
唐明我没事,本来是去追踪幕后黑手,却不想入了陷阱,这是哪里,为何我动不了了?
“这是录宗的阵法,我们现在都被困在这了。”
唐明有点头疼,但还是站稳了听录宗宗主讲话。
“黯大人要什么你知道吧?”
欧阳宗主当然。
“那好,这里交给你了,要把他给黯大人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欧阳宗主是。
目送提线猫离开后,欧阳宗主越下高台,才在刚才放卷轴的地方,大笔一挥,棋子升起。
欧阳宗主我想你们都知道要干什么,只要能下赢我,就能走,输了就全部由我发落,若是在下棋过程中被吃了,哼哼哼。
若是被吃了,怕是要直接被送到黯那去了!白糖知道自己想的可能有点远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而且,欧阳宗主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似乎看到自己所占的棋子为帅时十分气愤。
唐明有条不紊指挥几人移动,并让画师站到白糖面前,白糖完全不能移动,无聊的和画师开始唠家常。
而在另一边,有人透过一面镜子看着这场棋局。
“跳马!跳马呀!”
“你给我安静!这个唐明总是一板一眼的一点也不好玩!”
“那就想办法给他弄走呗,但黯大人要的是那个白糖……”
“反正他们迟早会被抓住,还是好玩最重要!”
“是……”
神秘人动着手里的丝线,指挥提线猫去离间武崧与唐明。
武崧看着唐明的指挥急得不行,自己完全没有进攻过,只能跳来跳去。
提线猫花言巧语欺骗武崧,试图引诱他去吃掉棋子。
唐明斟酌着下步棋如何走,而武崧已经越过,吃下一枚棋子。
尽管现在如何行动,都必须牺牲一人,白糖若是被吃了,即能完成黯的任务,又能将所有人捉去。
白糖提出悔棋,却被唐明反驳回去,出车吃相,唐明被那神秘人带走了。
武崧紧握梢棒浑身颤抖,都是因为自己,他已经不知道犯下多少错了,不管是害的白糖险些昏迷不醒还是如今的……
小青师傅不在了……喂!武崧!现在怎么办?
大飞武崧好像还没振作起来……
白糖看着武崧直接坐下摆烂,开始转正义铃玩。
白糖认输啦认输啦,师傅不在咱们怎么赢嘛。
小青你个丸子又在瞎说什么啊!
画师似乎看出了白糖的意思,他不了解武崧,但白糖不一定不了解,跟着白糖的意思一起说,把武崧的韵纹都逼出来了。
武崧大家打起精神!全部听我指挥!我武崧现在就完成师傅的嘱托!这场棋局!我们必须赢!
白糖朝看过来的小青和大飞眨了下左眼,然后将正义铃变为原样。
“韵之力量!变身!”
欧阳宗主【好强的气势……】虚张声势!你们必输无疑!
武崧在下棋方面的天赋似乎比欧阳宗主更强,不管如何,这盘棋局已然完成至最后一步。
武崧宗主,你输了!
欧阳宗主呵,你还没将我,何谈我输。
欧阳宗主嘲笑一声,移开了自己面前的唯一一枚棋子。
白糖将军!
欧阳宗主什么!
武崧将帅之间不能见面,而您已经移开了自己面前唯一的棋子,按规则,先手将军!
欧阳宗主不……不可能的……
“师傅,从您妄图改变历史,踏上棋盘时,就已无后路!”
欧阳宗主【动……动不了了……】慢……慢着!
白糖落子无悔!彗星!
白糖所占的帅一跃而起,径直朝欧阳宗主所飞去,彗星落地,混沌枷锁粉碎。
“师傅!”
欧阳宗主实在有愧与几位……
“师傅……他老人家回来了!”
武崧傀儡师是谁?宗主您知道吗?
欧阳宗主他是黯的部下,虽不知何来头,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是京剧猫十二宗的一位宗主。
小青事不宜迟,现在出发吧。
欧阳宗主等等……
欧阳宗主唤出棋子,棋子漂浮最后落在了武崧的梢棒上。
欧阳宗主这是我录宗的法器之一,希望能帮到你们。
武崧谢宗主。
几人行了礼后走向宗主殿大门,白糖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刚被扶起的欧阳宗主和打算带他回去休息的画师,空洞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光辉。
白糖宗主爷爷!画师叔叔!保重!
白糖说完就几步追上星罗班,而画师和欧阳宗主都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星罗班离开的方向。
欧阳宗主那个穿着斗篷的孩子……
“师傅,我也觉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