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真尔没有破门而入,而是撤了军。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清楚他不可能善罢甘休。
确认安全之后,我终于有时间查看剩余的人,他们浑身都是伤痕累累,脸上写着疲倦。
韵墨主将,已经清点好了,咱们还剩六千不到的人。
赵羽就只剩六千人了?怎么这么快……这可怎么办。
燕时序(安宁)能撑到现在,大家都是好样的。
我没顾那么多直接坐在了地上喘着气,也感觉到了脖子上和背脊上传来的疼痛。
赵羽时序,我看咱们马上回营帐吧,你伤的可不轻啊。
韵墨是啊主将,我去给您找大夫。
燕时序(安宁)不用,我没那么娇气,在这儿的兄弟们哪个身上没有一点伤?别说我了,你们没有吗?
赵羽我们可没有你严重,你这伤可耽误不起,马上回去,走。
赵羽哥不容我再多坐一下,上来把我拉起来送我上了战马,自己带着其余的人跟在后头。
我好笑地摇摇头,不知道临行前阿楚跟他说了什么,弄得他现在这么紧张我。
晃晃悠悠走了一路,将近半个时辰才赶到营帐,只不过所有人上上下下都紧绷着弦,在紧张着什么。
我坐在马背上握紧缰绳,眯着眼瞧见从营帐里出来了个人。
信差郡主,侯爷你们回来了。
赵羽你不是那个信差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公子呢?
信差国主此刻正在帐中等待你们。
燕时序(安宁)什么?你说阿楚来了?
信差正是。
我瞪大了眼睛,赶紧晕晕乎乎下了马。妈呀,我这一身伤让阿楚看见不得完蛋!
信差主帅,侯爷,还请您二人跟我进去吧,国主在等着呢。
燕时序(安宁)那个……我的模样如此埋汰,恐怕不大方便去见国主,信差大人可否容我去换个衣服?
信差这……
楚天佑(司马玉龙)为何不方便见我?
威严地声音从帐中传出,那个浑身清冷,风度翩翩的君王从里头走了出来,旁边跟着珊珊姐还有五味哥。
“参见国主!”
赵羽臣等见过国主!
楚天佑(司马玉龙)起来。
“谢国主!”
燕时序(安宁)阿楚,你,你怎么来了?
白珊珊我们要是不来,怎么知道你会伤的这么重?
珊珊姐走上来挽住我的胳膊,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眉头紧皱。
楚天佑(司马玉龙)燕将军,临行前你答应过本王什么?
阿楚脸色铁青,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冰冷。
我自然知道,答应过他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但是行军打仗,哪有不受伤的。
燕时序(安宁)国主恕罪,是臣不好,没有护住手下将士,导致我们损失惨重。
丁五味(丁公公)损失惨重只是其一,你看看你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叫我徒弟看了心里该是什么滋味呐。
赵羽国主,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将军,还请国主责罚。
楚天佑(司马玉龙)罢了,你们都去休息吧,去抚慰一下将士们,免得军心动荡。燕将军,你跟我过来。
燕时序(安宁)是。
我懊恼地抓住衣袖,真心觉得阿楚算个不速之客,来的真不是时候。
大帐之中,阿楚坐在主位上直勾勾盯着我。
楚天佑(司马玉龙)为什么不好好保护自己?要惹得一身的伤。
燕时序(安宁)请国主明鉴,打仗哪有不受伤的,而且我也没有浑身是伤嘛。
楚天佑(司马玉龙)你还嘴硬,嗯?
天地可证,我燕时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楚是这声嗔怪又上扬的腔调,简直能吓死个人。
他瞧了我半天,随后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伸出手碰了碰我脖子上的伤口,语气软得一塌糊涂。
楚天佑(司马玉龙)还疼吗?
燕时序(安宁)我说不疼你信吗?
我不想让他担心,只好装作一副嬉笑的表情。
他眉头紧皱,一把把我抱住,胳膊压到了我背上的伤口,我咬着牙没喊出声来。
楚天佑(司马玉龙)我已经说过在我面前你无需掩饰,你这副样子只会让我更难受。
他喃喃低语了几句,把我抱得更紧。
燕时序(安宁)疼……疼,放手。
楚天佑(司马玉龙)怎么了?
我疼的龇牙咧嘴,又不敢乱动,只能推着他的胸膛来提醒他。
燕时序(安宁)嘶……
楚天佑(司马玉龙)难道你背上也有伤?
燕时序(安宁)好像有吧,我记得是挨了一刀。
楚天佑(司马玉龙)什么?快让我看看!
阿楚惊慌地想要伸手把我的衣服拉下来,想看看我背后的伤。我赶紧一把抓住他的手,强笑一声道。
燕时序(安宁)没事,不碍事,皮外伤而已,回头向五味哥拿瓶金疮药外敷就行了,我让珊珊姐帮我。
我这话似乎也提醒了阿楚,方才他应该的真急了,连男女有别都忘了。
楚天佑(司马玉龙)对不起,我,我忘记了。
燕时序(安宁)没事,我知道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