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脑袋像是被撕裂一样疼痛,浑身上下像是进了冰窖一样寒冷,颤抖不止。
迷迷糊糊我有看到了那年燕家的祠堂里跪着的两个人,他们面目全非被人一剑封喉,但仍倔强傲气不肯弯下腰。
倏然又好像瞧见了那年在德寿宫门前看到阿娘在火海里殉剑自戕,他们死得凄惨又悲壮,唯独只有我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伤。
燕时序(安宁)阿爹,阿爹,哥,哥你不要走,你们回来,回来!
我猛的坐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
楚天佑(司马玉龙)姑娘,你醒了。
来人是个少年,面目俊郎身形挺拔又瘦削,脸上温润如玉的笑意让我不得不又谨慎几分。
燕时序(安宁)你是谁!
我立刻将自己缩起来,退至床角警惕地盯着他,眼里尽是提防与恐惧。
那少年温和一笑,立在原地没有动。
楚天佑(司马玉龙)在下名唤楚天佑,姑娘莫怕,楚某并无恶意。
我动了动,用手扒了扒后背,哪还有什么伤口,只是体内内力紊乱,还有一些不痛不痒的皮外伤而已。
燕时序(安宁)我不相信你,你走开!
楚天佑(司马玉龙)姑娘几日前从悬崖跌落,还是楚某与师弟将你救起的,姑娘莫不是忘记了?
我怔了怔,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但脑子里一片空白,唯独记得的只有燕府的熊熊烈火,还有阿爹和哥哥最后的骨气。
空空师父她醒了吗?
门外,一个和尚和一个少年携步走来,那和尚慈眉善目,看起来和蔼可亲。那少年意气风发,潇洒不羁。
楚天佑(司马玉龙)徒儿见过师父。
空空师父不必多礼。
赵羽少主,她这是怎么了?
他见我蜷缩在墙角,自然猜得到有什么事。
楚天佑(司马玉龙)她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防备之心很重。
赵羽也是难为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吓都吓死了。
空空师父姑娘,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抿了抿唇,虽然很忌惮他们,但毕竟人家救了我,也只能装作客气的模样回道。
燕时序(安宁)已无大碍,多谢诸位相救。
赵羽在下名唤赵羽,这位是家师空空法师,这位是少主楚天佑。
赵羽不知姑娘芳名?
我斟酌了一下,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眼下定当不能在这些生人面前暴露身份。
燕时序(安宁)在下名唤安宁。
楚天佑(司马玉龙)安宁?
楚天佑(司马玉龙)可是安宁的安,安宁的宁?
望着他幽默风趣的面容,我也不禁笑了笑,点点头道。
燕时序(安宁)正是,唔!
可能是刚醒,浑身上下没一处舒坦的地方,体内气血翻涌,口中浅尝到一丝腥甜。
赵羽安宁姑娘,你怎么了?
燕时序(安宁)没,没事。
空空师父安宁姑娘体内真气紊乱奔走,必须要尽快调理,否则可能会伤及根本。
空空师父天佑,你来帮这位姑娘梳理真气可好?
我一愣,怔怔看着那个楚天佑,虽很不情愿,但是气血翻涌的严重,也就妥协。
楚天佑(司马玉龙)是,徒儿遵命。
之后,他们退出房间,房内只剩了我和他一起。
楚天佑(司马玉龙)安宁姑娘不要紧张,梳理真气不会太久,这过程中也不会太痛。
燕时序(安宁)嗯。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只答了一声之后盘坐在床上,他也顺势坐在我身后伸出双手酝酿着内力。
燕时序(安宁)嘶……
楚天佑(司马玉龙)安宁姑娘,在下要加重力道了。
燕时序(安宁)嗯。
我咬紧唇瓣,闭上眼睛尽力忍着,很快就觉得难以呼吸,胸腔沉闷地无以复加。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位楚天佑已经收了手站在我身旁,而我才恍若大梦初醒悠悠转醒,双眼迷离含着雾气。
楚天佑(司马玉龙)是楚某唐突了。
我摇摇头,嗓子也有些喑哑。
燕时序(安宁)多谢楚公子相救之恩,安宁无以为报。
楚天佑(司马玉龙)区区小事而已,姑娘不必挂怀。
扣扣扣!
赵羽少主。
楚天佑(司马玉龙)小羽,你和师父进来吧。
空空师父不知安宁姑娘的亲眷在何处?待姑娘大好一些,贫僧便可将你送出这无相谷。
燕时序(安宁)我,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赵羽为何?
楚天佑(司马玉龙)小羽。
那赵羽愣头愣脑地直问我的创伤,反倒那楚天佑眼力机警,出声制止他。
燕时序(安宁)我被仇人追杀,府邸也被烧了。
空空师父阿弥陀佛……
空空师父原来姑娘竟有如此境遇。
空空师父长叹一声,沉稳绵长的声音再次响起,点燃了我的希望。
空空师父不知安宁姑娘可愿留在这无相谷,跟着贫僧学习武功法籍,平一平心中的不快,亦或是仇恨。
赵羽师父,您的意思是想收安宁姑娘为徒?
空空师父她已没有了亲人,与我们相遇或许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贫僧不如就助她一把。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识得眼色,急忙跪下来磕了三个头。
燕时序(安宁)弟子安宁,拜见师父。
燕时序(安宁)
空空师父好,徒儿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