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地刚刚录像的举动我大概能猜个一二三了,我没回答。
“电话有吗?”她再度开口,我想装死但显然是不行的。
“1324…”那几个女生过几天才成年,其实我想再等等,不过这些可以到时候再说吧,我还挺想和这位小姐姐认识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
“齐清”
“我叫余微”
齐清笑了“那护士姐姐还真是历害”
“照顾了我半年,不记往才不正常”我想起在救护车上的事,这么一想,我都已经认识她半年了。
“为什么你父母明知你会被打,却还是不亲自接送?”这护士真是的,从巷口到医院十几分钟的时间咋把我老底都翻了“工作再忙不也是将钱花在你的伤上?那不也白费”
“不一样,”可明明是因为他们这近半年都在商讨离婚,根本没空搭理我,母亲也在外面找了小白脸,心里还有这个女儿吗?“早退接我工作不保”
“那以后我接你!”?她真的很好玩,人也很好
“高三很闲吗?“没忍住,说话难听了些,可我并不想让他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而且那些疯子也不会为她在而不出手。
“还好啊,我成绩挺好,不会有影响的”
“不怕被误伤吗?”我试图让她害怕,离开,永远都不要靠近我,直至忘记我。
她只是一个过路的人而已。
“抬拳道黑带可不是吹的!”
她真的很善良,可我并不配让她对我这么好,
“不用,你走吧”我别过脸,不再看她,果然太容易触动总归是不好的,就算是出于同情,我也没有理由将她束缚在身边,接连不断的伤害不是我接受外人温柔的借口,而是我开始布局让她们陷入迷途的理由,我要让那些人永远记住成年礼那天我送的礼物。
我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配不上任何人的同情。
齐清手机响了,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消息,“不管怎么样,我明天再来找你!”说完便起身要离开。
“别报警,你那个录像证明不了什么,我有她们欧打我半年的录像,我会自己报警亲手送她们进去的”都说出来了,她会因为我这种恶毒的行为远离我吗?我为什么要伤心?我为什么要开始考虑她会不会远离我?明明还没有认识多久。
我不断想要让自己清醒,可思绪只是越来越乱。
齐清愣了愣,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翻身用被子挡住了光,护士推开门走进来:“你父母己经付好钱了,这次只交了五天的住院费用,来!先起来喝早粥”
“嗯”我表面拒绝起床,内心更拒绝,可本能反应的答应了。
“别光应,快点起来洗漱!”
“我腿伤了,动不了”话是这么说,伤是真伤了,可早已免疫的身体告诉我:
“你能动”
“起来!”护士暴力的将我的被子掀开,光打在我的眼皮上刺的我紧闭眼皮,我讨厌光,它对我来说半点用处也没有, 它是人们欧打辱骂我的借口,并不会将我拉出深渊,还总是扰我清梦。
“起来洗漱吃饭!!”
“啊一一大早上的废逼才吃饭呢!”这个护士好闲,别的护士都不会掀病人被子,强行让病人吃饭。
“喝早粥,说顺口了。”
“不喝”
“不行! 你的药是吃完饭才能吃的”
“那不吃药了“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我睡意全无只好睁开眼,不过我还是懒得动的动,早已熟悉我的护士将我的下一步举动早已看透,见我终于睁明后立及去厕所拿盆子和法漱用具、帮我调节床的斜度,这护土是真的闲,换别人早放弃了。
大概是出于同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