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地上的白苏才慢悠悠的起来。
白苏(苏予安)"你的身体撑不了多久,将死之人。"
纪云禾轻声一笑。她直视白苏那双仿佛洞悉人世,而又毫无感情的双眼,直言。
纪云禾"那又如何?"
白苏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纪云禾,给了她回答。
白苏(苏予安)"我可以救你。"
她猩红未退的眼瞳亮了起来,她望着白苏,终于开始重新关注起自己的这条烂命。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好像,又有了活下去的那一点点,渺茫希望。
而这样的希望,哪怕只是一根稻草,她也想抓住。
活下去的希望。
白苏(苏予安)"有条件的……"
纪云禾嘴角挂着几分轻蔑的弧度,好整以暇的看着白苏。
纪云禾"说来听听。"
白苏(苏予安)"好好爱长意,护着他。"
牢中黑气未飘散,只是如困兽一般,在牢中飘动,牢外只有一个点在墙上的蜡烛,不知匹配的跳跃着火光。
白苏呆呆的望去,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白苏(苏予安)"纪云禾。"
白苏第一次叫纪云禾全名,她看了看蜡烛,又看了看纪云禾,看向纪云禾的清眸夹杂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悲凉,感激还有……眷恋。
白苏(苏予安)"总能出去的。"
白苏指尖飞舞凝灵,随即一掌将纪云禾击飞。
纪云禾被击倒,摔倒在地。
可是身体却没有那么疼了,体内冲突的力量也温和了起来。
纪云禾"你……"
纪云禾怔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看不懂白苏这个人了,她既对长意冷血无情,却又让自己护着他。
这时,纪云禾注意到了白苏心口处上的衣服开始渗血,不断染红了一大片。
纪云禾"你的伤?"
纪云禾干巴巴的关心道,白苏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白苏(苏予安)"无妨。"
白苏莞尔一笑,绝色无双。
白苏(苏予安)"云禾,这天下也该热闹热闹了。"
纪云禾不求甚解,白苏却默笑不语。
她踏着轻步,留下了决绝的背影。
出了地牢以后的白苏深吸一口气,做了多重心理准备,才去找宁清。
莲足刚刚踏进宁清的卧室门槛,便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扯了进去,一阵头晕目眩的。
一道黑影闪过,她被抵在了门上,一只略显苍白的手轻轻挑起了白苏精致的下颚,随即退却。
他淡淡道:"小白,做好一个金丝雀该有的样子,别忘了你的任务。"
白苏轻蔑一笑,朝宁清微微俯身靠去。
白苏(苏予安)"师父,既然当初我看见了,知道了所有。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其实最初遇到救她的宁清时,她很感激他。
后来她母亲死后,他收她为徒,教她如何控制体内的灵力,教她驭人心,教她帝王术。
她不可否认真的……很谢谢他……
可是呀……
如果不是那天他意外出去,她贪玩进了静室,也不会知道这一切。
画中的人像极了阿姐却不是阿姐,还有那些书……都是关于一人的--悉语宁。
而且她还找到了当初母亲中毒的无可解的药皆是出于宁清写的书中。
她猛然想起,当初母亲不同意她做宁清的徒弟,极力反对似乎有什么苦衷。
她猛然想起,当初母亲不同意她做宁清的徒弟,极力反对似乎有什么苦衷。
可没过多久,母妃就暴毙而亡。
中的毒也来历不明,根本找不到下毒之人。
她看得冷汗直流,拿着宁清的手稿细细阅读,才找到了为何宁清要如此执着收她为徒,为何对她那么好。
为天下人办丧是为了祭奠悉语宁。
为何让她变强是因为她越强大越能成为最完美的容器,让他复活悉语宁。
那么他为什么对姐姐那么好?
白苏掂量着墙上的画,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姐姐自从遇到师父以后,越发嚣张跋扈。
不满反抗者,接连四起。
天下人办丧……
天下四起……
原来是这样……
白苏来不及多想,她急匆匆的整好东西,跑了出去。
见到宁清时,她依旧只是冷冰冰的颔首行礼告退,宁清知晓一切,但是倒也不怕她会说出去。
毕竟她还不够强大需要成长,心思缜密的她怎么可能以卵击石?
至于为何宁清放任不管,那就是如果用仇恨刺激她快速成长,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