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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种勾结(十)

王者:魔种团宠与他的专属人类大男主

李信离开的事,除了萧婴滕和未殃外,没有人知道,且在未殃送李信出去的一路上,也没有人看见,因为歿。

歿的能力很诡异,诅咒加幻象。

诅咒很容易理解,给指定对象加持可致命也可不致命的debuff;幻象就是这里,把指定位置变成自己所想要的情况,他人看到的便是幻象内容,如果触碰,被幻象者也能像正常那样和他人互动,除非实力比下幻象的人强,否则只能由下幻象的人亲自解除。

萧婴滕坐在小沙发上,身上穿着不厚也不薄的长袖长袍,歿倒是跳到了他的肩上。

“长安那群家伙应该气急败坏了吧,这还只是一份小小的餐前甜点呢。 "萧婴滕看着桌上两张白纸,心想着应该要把另一张给毁尸灭迹才行,毕竟谁都不想给自己留一个带有威胁的证据,哪怕对他来说问题不大,但少一事比多一事好。

门外突然传来未殃的声音,萧婴滕知道李信已经成功地被送出去了,而他现在正盘算着如何应付明天长安的人。

呵,反正都是一些小丑,可能长城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守护边疆的工具罢了。萧婴滕想到这,眼神突然变得冷淡,虽然他之前确实干了一些不光明的事,但那是另一个同时是真正身份的他,不过总比那些恶心的东西好多了。

不管怎么样,长城军师这个身份迟早会没的,从他确定站立的阵营那一刻起就决定了。

“进来吧,小未殃。”萧婴滕并不打算让他可爱的小孩在外面干等着,肩上的歿直接飞去窝在未殃的头上。

未殃眼睁睁地看着歿飞到他头顶上,眼神满满透露着无奈,他头发有那么软吗?

一块被未殃叫过来的陆鸿表现出一脸神色紧张,毕竟歿在私底下被他们称为“长城中你最惹不起的动物”,它看谁不爽就追着谁啄。

虽然说是萧婴滕这位长城军师养的,但说句实话,他们还打不过一只乌鸦,没错,就是打不过。

追,追不上;打,打不过,就很离谱。

很多人因此直接怀疑人生,当然仅限于试图挑衅歿的,其他人大部分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剩下少部分是不知道这件事,比如李信。

萧婴滕看着总喜欢窝未殃头上的歿,只是轻笑,喊到:“歿,下来。”

歿听到后只能不情愿地回到萧婴滕的肩上,而未殃老实且乖巧地坐到萧婴滕怀里,被萧婴滕打理着被歿打乱的头发。

其实歿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去李信的头上窝着。

因为光信的头发是金闪闪的,可惜就是有贼心没贼胆,毕竟那里可是被一个极其护食的龙崽占着。

只剩一个陆鸿孤零零地站着,萧婴滕边打理边打量这个一开始就说要誓死追随他的人,想到昨晚偶然遇见的陆衍。

两兄弟..…呵,想到曾经的那群垃圾,啧,就这么杀了还便宜他们了。

曾在魔种长大的萧婴滕,做事都明显带上魔种的风格,不过是偏智慧型的。

“陆鸿,告诉手底下的兵卫,长官李信,外出历练一段时间,由我暂替他的职位,不用怀疑其真实性,明天你们便会知晓。”

陆鸿有些不明所以,虽然有所怀疑李信出行是萧婴滕谋权篡位的可能性,但还是老实照办,毕竟一命还一命,而且他也知道萧婴滕的行事风格,没惹到还好,惹到了就死路一条。

在陆鸿传达下去没多久,再加上被提及人的重要程度,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便传开来。

很快这件事就传进守卫军的耳朵里——沈梦溪和百 里玄策打闹时偶然听到别人在讨论,便将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告诉其他人。

“我们需要一个准确的说法!”花木兰站了起来,双手拍桌。

“确实很蹊跷,在我看来,李信不是那种什么都不说就离开的人,应该有什么内因。”苏烈能猜到一部分,更具体的,就是他无法触碰的范围了。

“可就算这样,也应该告诉我们先啊喵。”沈梦溪不理解,他们作为长城第一强的小队,应该是第一个知晓风声的。

“这就说明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根本不信任我们。”花木兰说道,而且她莫名总感觉萧婴滕的杀心很重,尤其是在面对马贼时,是恨不得对方全灭,但在面对度种时却一直不知所踪。

“也不要这么以偏概全,我们不属于他的下属,和我们不熟很正常,但他实际上人很好的。”苏烈这么说,在他还是长官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位比较特殊的存在。

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后,他发现对方是可以值得信任的,前提是在不触及对方的利益情况下。

最终花木兰还是去找萧婴滕讨教一个说法,其他人劝都劝不动的那种。

尽心在喝茶的萧婴滕听到有人在敲门,便让歿去开门。

而未殃则是继续跟着墨祈学习,只不过这次开始多了个墨子茗。

虽然花木兰惊讶于一只乌鸦给她开门这件事,但她还是调整保持好最佳心态来面对这个被称为“笑面虎”的长城军师。

“请坐。”萧婴滕礼貌地示意花木兰坐下,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位绅士。

花木兰有些警惕萧婴滕的行为,并没有选择坐下,而是打算直奔主题。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这件事你们到明天就知道了。”萧婴滕赶在花木兰开口说之前就先说明情况,掌握主动权始终对自己有利的。

而且他清楚守卫军的重要性,也知道他们的完整性。只有完整的守卫军才能发挥出他们真正的实力,缺一不可。

一句话就让花木兰不知道该说什么,收获甚少的她犹豫一会,只好选择返回:“打扰了军师,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在花木兰出门前,萧婴滕喊住了她。

花木兰有些疑惑地看着萧婴滕,按理来说应该没有她的事了。

“如果不介意麻烦的话,能否将旁边茶几上的政事送去关卡?”在李信走之后,萧婴滕自然而然地接手了李信今天还没处理完的政事,好几堆呢。

刚刚他就处理完一堆半,写见解加签名还好,不过其数量之多让他有点后悔接手,他是真的没想到会有那么多。

忍一段时间好了,到时候李信回来接手他自己的位置后,每天帮他分担一些好了, 万一哪天猝死可不好了。萧婴滕想着,那些政事大半都是琐事, 只能说李信的毅力真强。

听到萧婴滕要她送东西,花木兰是惊讶的,而且还是政事。

她以为萧婴滕不会处理这些的,毕竟自萧婴滕成为军师以来,就没见他处理过。

花木兰去搬的时候,发现最上面那张是李信的字迹和签名后,有些困惑地望向萧婴滕。

见状,萧婴滕便解释说:“只是模仿而已,和长官自己写的还是有些差别。等明天的事处理完我才用我的签名,而且我的字比较潦草。”

“这样啊,那萧大人多注意休息。”本来一开始对 萧婴滕有很少好感的花木兰此刻有一些改观,或许萧婴滕并不一定如其他人所说的那样,苏烈看人还是挺准。

至于李信离开前处理的那些,早就被他让陆鸿送过去了。

等花木兰离开后,萧婴滕就继续去上班了,他要把剩下的政事处理了,处理完才是他的自由时间。

花木兰回去后,就将这件事告知其他人,他们都感到非常震惊,尤其是苏烈。

“这很难得,不过可以相信他的能力。”这是苏烈在知道后跟其他人说的,不过有一些还是处于怀疑。

长城大多数听到这条消息的人都对明天充满了好奇,这预示着今天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第二日一大早,一阵叫喊声将众人吵醒。

“长安来人了!”

围在桌子旁边讨论问题到深夜以至于索性在那里睡觉的花木兰小队一听到“长安”一词, 就是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连和他们混在一起的叶岚笙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他们的讨论。

众人相互对视,心里默契地喊着同一个字:“走!”

另一边的萧婴滕根本没有回自己的住所去休息,在洗浴完后直接留在办公的地方过夜。

他帮李信,瞧不起长安那帮人是一个原因,根本的还是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他可不会让他的宝贝弟弟伤心。

歿被他派去找未殃和墨子茗了,墨子茗很重要,同样混在守卫军里的叶岚笙也很重要。

“大人有令!您们现在不能过去!”陆鸿拦住了长安的使者团,周围已经有不少来围观的土兵,不过为了不被殃及,他们离得有点远。

“我们要找长官李信,不要干扰官方办事。”为首的使者的态度极不友好,心里琢磨着回去后要怎么处理眼前人的同时,还拿出了代表官方的令牌。

因为处理那些让他有一些开裂的政事到很晚以至于没睡好就临时趴在桌上小憩的萧婴滕听着外边不小的声响,睁开了那双欲要杀人的墨瞳。

陆鸿本想着说点什么理由,却被另一道声音捷足先登了。

“长官外出了,有什么就跟我说。”

众人看去,只见萧婴滕不知何时出了来,倚在门框上,虽然衣角有些凌乱,但总体还算精神,那些杀意被他压了回去。

想着昨晚处理时一大半都是什么马贼马帮,本来他就极其讨厌马贼了,这么搞他就更讨厌了,现在他体会到了李信当时的感受。

其他人见到萧婴滕,默默远离了一点,他们知道现在萧婴滕心情非常不好,默默给长安使者点根蜡。

“这样子吗?”使者的语气变好了一点,“那倒是可以多加一个逃脱罪。”

守卫军刚到时就听到如此炸裂的一句,重点还是多加的。

“你们到底找长官有什么事。”虽然萧婴滕的表面还是和平常一样和善, 但语气除了透露着不善外,还有潜藏的杀意。

“既然他不在,等他回来,你就转告他。或者我们派人去抓他。”使者似乎没有注意到萧婴滕语气中的恶意,只是自顾自地说,仿佛笃定了李信会回来。

萧婴滕被使者的态度给气笑了,这还是他这么大以来被别人以这种态度相待,也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那些事。

要不是附近有人,他早就想送他们上路了,不,是直接扔进魔种堆里。

“长城最高长官李信,因涉嫌与魔种勾结,判以与魔种勾结罪、叛国罪。加之现在态度不佳,逃脱罪名,可处以逃脱罪。需将罪人李信押至长安大理寺处治罪。长安司法部敬上。”使者手拿着一份羊皮纸大声朗读着上面的内容,其中一些内容是他临时加上去的。

“这简直就是莫须有的罪名。”有人不满地说,不少人也赞同。

使者没有说话,在等了一会后,有一个人拿着被掩得很实的东西挤过人群走来。

只听见那人说:“这是我们在李信的住所所搜查出来的赃物。”

众人看着他掀开红布,里面是一本书,一本不知名的书。

接着他翻开书本,到某一页时, 里面赫然夹着几片龙羽。

“不过是几片羽毛,何谈充当证据?”萧婴滕有些诧异他们竟然会直接搜,但有信心保证胜券在握。

使者没有回答,只是朝人群点了点头。

在众人惊异和愤怒的眼神下,有几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们中的一部分视其他人的眼神为无睹。

部分是长安塞进去的卧底,剩下的是被他们开的条件所心动的叛徒。

是卧底的,很坦然地回到了使者的队伍,虽然一开始他们的表情有些破碎,但他们终究是长安的人,准得来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来监视长城的棋子。

是叛徒的,在其他人的注视下是非常忐忑的,手脚都有些不灵活。

不过都有共同点,没敢去看自己交好的人,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什么。

众人的眼神如果可以杀人的话,他们估计可以死好几百回了。

谁都没想到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战友背叛了他们,就显得他们在入伍那天所宣誓的一切宛如一个笑话。

“守护最好的长城”是每个新兵入伍所宣誓的一句最重要的话,因为长城就相当于他们第二个家。

“所以,这就是你们有恃无恐地私闯别人住宅的理由?”

一道声音响起,这让使者觉得有些耳熟,皱着眉问道:“何人敢妨碍官方办事?”

“叶家,叶岚笙。”

在面对大伙的眼神协助,叶岚笙摇头表示不需要。

自来到长城之后,她基本没用过自己的身世背景去强迫别人做什么,因为这样子会有一种我是因为忌惮你的背景才和你交好的感觉,这种虚假的情谊她不需要。

比起让她感到压抑的长安城,她更喜欢待在长城,哪怕在这生命容易受到威胁,但她就喜欢追求刺激,没有那些令她厌恶的条条框框。

不过在面对一些特殊情况的时候,只能用背景实力压制了。

叶岚笙从守卫军中走了出来,属于叶家大小姐的气场全开。

在融入守卫军后,她对长城有了归属感,也发自内心认可了李信的地位。

现在长安使者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行为就是在她雷点上蹦迪,哪怕知道这里面有几个叶家爱要面子的人的手笔,但她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您所能管的范围,叶大小姐。”本来还有些咄咄逼人的使者在面对叶岚笙时变得恭敬起来,让周围的人感到就是一阵反呕。

“那你告诉我,我凭什么不能管?”这是叶岚笙第一次遇见她不能管的事,就算真的不给她也要插一手,否则她也不会有反骨地离开长安到长城。

“是司法部大人的命令,说您的任何话是无效的。”使者回答说,对于长安的人,尤其是他上司那边的人,他还是会给面子的。

“她不行,那我呢?”

又是一道声音从人群中响起,众人赶忙给声音的主人让路,毕竟那是庇护李信的。

听到声音时,使者开始纳闷这又是谁家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护着一个小小的地方长官?

最后使者没有选择多想,本打算微笑迎接的他在见到是谁后,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墨家,墨子茗、墨祈,以及和他们一起过来并带着一只乌鸦的未殃。

如果说刚才的叶岚笙只不过是一个有权有势但无处可施的大家族子弟, 那么眼前的墨子茗就相当于一个大家族的家主。

面对家主级别的人物,使者虽起了一丝畏惧之心,但仍然没放在心上,甚至还有些不屑:因为墨家比起他所倚靠的叶家还差了几分。

可他忘了,墨家再怎么比叶家差,也是长安四家族之一,不是他一个小人物所能惹的。

而且墨家有让叶家很忌惮的一点,那就是手握将近一半的兵权, 剩下的一半,是在女帝手上。

女帝如此放心将另一半兵权交给墨家,是因为他们忠诚,哪怕他们有一部分转为商人,和傅家走得近。

“这是大人的命令,我无权违背。”使者并不打算过多回答,只是说命令,他不想在这多待了,因为叶岚笙突然随意的样子让他感到很危险。

这是他在他那个位置摸爬滚打多年来的经验。

叶岚笙回到守卫军那里后,整个人就靠在花木兰肩上,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诶,待会写信问问小池子这件事,他应该会感兴趣的。”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伽罗倒是反映过来,立马接话:“小叶子,你顺便帮我问问,有没有时间继续交流医学方面的。”

“好啊。“叶岚笙装作不经意地回答,实际上眼神瞄向了使者那边。

“池”字和“医学”这个词立马让使者想到了一个人,在长安的并且与之相关的就只有晏池渊这么一位。

而晏池渊,又和大理寺的负责人——狄仁杰是至亲好友。

如果让狄仁杰亲自来查的话,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搞不好一些地下产业也会被翻出来。

就在使者想找借口开溜时,有守门人来报。

他直接跑到了萧婴滕的面前,报告说:“有一支商队请求入驻!”

听到这个消息,萧婴滕笑得很张扬,说的声音也不小:“那就请客人们进来!”

比起叶岚笙的随意,萧婴滕的笑容让使者更有危险感,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将人玩弄于股掌的木偶师。

在有打退堂鼓之意的使者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一个叶岚笙,一个墨子茗,一个晏池渊,涉及的关系网已经很庞大了,万这个时候再来一个谁,那可以说是真的不用玩了。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们先回去复命。 ”使者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在这多待一秒,而那些因利益而背叛的,从刚站出来时的不可一世到现在的唯话不敢抬头。

不出意外,使者的话很快引起大家的怒火,尤其是那些低头不起的,这么久了也不愿解释一下。

“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早回去晚回去不都一个样吗?”萧婴滕不负众望地开口留下他们,并眼神示意让墨祈和未殃挡路。

墨子茗好像猜到了什么,便走到萧婴滕的身边问他:“萧兄,是那个家伙吗?”

“对,那个鸽了我们一年多的家伙。”萧婴滕大方地承认了。

经萧婴滕这么整一出,使者是彻底失去了逃跑的可能,他一个文职无论如何都打不过墨祈这个习武的。

“哟,这么热闹啊!”

一道爽朗但又很文雅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只见一位有着蓝紫色长发、穿着缝有山海异兽的金色短领长袍的公子被一群侍从簇拥而来。

来人见到萧婴滕和墨子茗,兴奋且亲近地喊到:“萧兄,子茗兄,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鸽了我们快一年半载的家伙。”墨子茗用很“和善”的语气回答道,站在后面的萧婴滕则装作什么不知道,打小动作表示你自己看着办。

“啊啊,毕竟是绕半个大陆跑,去得稍微有点久。不过都给你们带了伴手礼,所以……没必要生气吧?”傅清寒解释说,挥手示意自己的侍从退下。

“你知道就好……应该不会再走了吧?”墨子茗问。

“这不好说,不过目前不会了,会休养一段时间,但下次是要出海了。”傅清寒想了想自己以后被安排满的行程,有些不敢看墨子茗。

“好了,这些问题以后再说。把你安排离子茗兄住得近一点咯?就在我的住所附近。”萧婴滕适时地插了一句,讨论这些什么的等会再说,还有正事要办。

“没问题。”傅清寒对萧婴滕的安排没有异议这还让他想起之前他们在长安时的样子:墨子茗出力,他出钱,萧婴滕出谋。

另一边,花木兰戳了戳靠在她肩上快要睡着的叶岚笙,问:“诶, 小叶子,你认不认识他们两个?”

叶岚笙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趴了回去,回答说:“认识,但不熟。”

“先前的那一位叫墨子茗, 是长安墨家的。刚来的那一位叫傅清寒,是长安傅家的。他们不是家主,但已经胜似家主,可以管很多我管不了的事。”叶岚笙在趴了一会后才继续说,有些焉焉的,不过这段话被在场的人都听进去了。

被提及的两位当事人先是看了眼像咸鱼一样的叶岚笙, 再看向了某个已经生无可恋的使者。

傅清寒摇了摇头,刚才发生的事在他从大门那里过来的时候就被人告知了解到的,还真是有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两个不嫌够,还非要多加一个。

在这之前,萧婴滕就写过信告诉他李信对他的弟弟的重要性。

虽然他没见过萧婴滕的弟弟,不过既然是好友的弟弟,帮个忙什么的还是小菜一碟,保个人而已。

傅家在四大家族排末位,却是最不能惹的那一个 ,毕竟被断经济来源就等同于命脉被人抓着。

而且他也不爽叶家那群老家伙,什么都不干就想来分一杯羹,真以为商人有那么容易当?还想空手套白狼,想得真美好。

“两个不够,再加上我呢?”傅清寒打算在结束后联系那些跟叶家稍微有那么点仇的势力,让叶家就是一个大出血。

神情自傅清寒出现时就已经僵硬的使者停止了思考,他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长城长官会有如此庞大的人脉,长安四大家族一下集齐三家。

使者不知道的是,已经集齐四家了,只不过不知道萧婴滕是灭了自己家门的狠人,以为他是恰好撞姓了,毕竟长安诗人李白虽然姓李,但和李唐皇室没任何关系。

而且,实际上李信就算在场,他也不知道会牵扯到那么多人,他唯一知道自己最强大的背景板就是言了,魔种的团宠。

此时的他,正被言带着去逛魔种地盘,见识一下他们的生存法则。

“我需要跟我的上司说明情况。”使者在斟酌了一会后,决定让自己的上司自己来解决这件所谓“百分百无障碍”的麻烦事,他就当个传信人。

“一个明智的选择。”萧婴滕笑道,眸中深处的杀意一闪而过。

在叶家手底下当官,没点脑子和取舍都爬不到那么高的位置,而且暴露那么广泛的人脉并不会有什么事,相反,会震慑那些在望风的劳力,真正的底牌他还没亮呢。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使者团中的一位小心问道,一下子惹到长安四大家族里的三家,这种亏本买卖谁爱做谁做。

“当然可以,我的朋友们。”萧婴滕甚至可以表示他们现在没用了,不过在他们走之前……

“但是,卧底和叛徒,给留下。”

“没问题。”使者很爽快地答应了,那些人对他来说就是用完可以丢的工具。

如果是在预料情况,他们确实可以野鸡变凤凰,成为人上人。

可惜遇上萧婴滕这种强行打乱他们正常发展的存在,为了保全自己,牺牲一些对他来说不必要的人不足为奇。

反正他们也只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当利益不存在了,关系也就不复存在了。

殊不知有的人将自己的一生押注散去,抱着侥幸心理而去,最后却沦落到这种地步。

待使者团离去后,萧婴滕下了命令:“守卫军留下,其他人把人领走。子茗兄带清寒兄过去,墨祈你继续去教小未殃。”

一些士兵在听到萧婴滕的话后,看向那群人的眼神是发光的,尤其是那些有关系的,被背叛的怒火有了一个很好的发泄口。

至于那些人,最后只会是剥夺长城士兵的名誉并赶回属于他们的地方,没让他们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待人散去后,只剩萧婴滕和守卫军,叶岚笙也不在了,因为严格来说她不属于守卫军的一员。

“好了,有什么事想问就问吧,今天一次性解决。”萧婴滕笑着说,尖锐的锋芒都被他收了回去,没有那个必要。

大伙相互对望了一眼,最终由伽罗来问这个问题。

“我们想知道,您为什么执意要长官离开?”

本来他们是不知道李信是因为什么而离开,现在他们知道了,但总感觉原因不止这一个。

“首先你们要明确知道一点,不要质疑魔种知道消息的速度,尤其是飞行类魔种。”

众人点头,这个他们是知道的:普通飞行类魔种和普通禽类太像了,只要飞行类魔种什么都不做,就随便往那一站, 他们就分辨不出来了。

“你们应该知道长官和羽龙皇的关系吧?”

“所以……?”

伽罗似乎能猜出一点内容了,虽然有些离谱,但确实是魔种可以干得出来的事,它们不会计后果的。

“如果长官真的被带去长安那边,全部魔种说不准,但飞行类魔种肯定会倾巢而出,绕过长城直逼长安。”

萧婴滕这句话并没有开玩笑,上层高阶走兽和飞行类魔种个个都宠言,还是往死里宠的那种。之所以不保证走兽类魔种,纯属是轩的个人原因。

魔种侵城的后果,大伙心里都非常地清楚:上次的魔种夜袭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并且这还是没有飞行类魔种、高阶魔种参与的情况下。

“魔种有多护短,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实力越强的魔种,也就越护短。”

长城在野外有一个规定:遇上魔种一定要赶尽杀绝,否则会引来更多的魔种。

面对一只还是一群,是个正常人都会做的选择。

“可是魔种怎么可能会选择绕过啊喵?哪怕它们是飞行类魔种。而且它们去年那一次也不是参与了吗喵?”沈梦溪不理解,魔种哪有像萧婴滕说的那样子会无视人。

对沈梦溪的疑问,萧婴滕只是笑了笑,解释说:“首先呢,我们长城本身和羽龙皇没仇。其次,长安干的事怎么能算在我们长城头上?最后,不是所有魔种都跟人类有仇,有的时候它们只是在服从命令。”

萧婴滕最后那句话让伽罗想起她曾经看过的史书内容,书上有记载一部分魔种的历史。

虽然没有具体说上古魔种是哪种类型的魔种,但她可以笃定绝大部分是走兽类:因为书上说先人是在陆地上与魔种发生战争的,空中的战争根本没有。

这就可以说明为什么走兽类魔种一见到人类就会容易不死不休,历史遗留的因素可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去年那一次,只是因为一开始不是他统帅的。”具体原因萧婴滕并没有说,这是魔种内部的事,人类就没有必要过多了解。

经萧婴滕这么一提,众人想起那一天还有 一个看不清实力的高阶魔种存在, 那大概率是它指挥的。

“还有什么是要问的吗?”萧婴滕问道,他还要尝试挤时间去一趟长安搞一下萧家,他没想到会有一天会因为政事而没有任何空闲时间,至于叶家,就让叶至岚处理。

众人沉默,他们发现他们好像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就在萧婴滕打算说解散的时候,苏烈走了出来。

只见苏烈很自然地走到萧婴滕的旁边,大手拍了一下萧婴滕的肩。

这一拍差点没把萧婴滕送走,虽说他的身体后来是养好了一点,但并不代表他能长时间负荷,尤其是在面对像苏烈这种手劲大的。

“咳,我说苏烈大叔,下次能别这样子吗。我身体遭不住。”萧婴滕对苏烈还是有些好感的,不过这是对于他自己个人而言。

“哎呀,这没什么,多来几次不就适应了吗?”虽然苏烈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很照顾地没有多拍几下,当然如果换作别人那就不一定了。

“来,给你介绍介绍我们小队的其他成员。”

本来萧婴滕离守卫军还有那么一段距离的,经苏烈这么一弄,直接就是不到一米的距离。

萧婴滕想走,但走不掉。而且在见到苏烈那么认真地给他介绍时,他又不忍心走了。

在苏烈的介(带)绍(动)下, 萧婴滕和守卫军基本熟络起来。

为此萧婴滕愿意睁开他那经常眯着的眼睛,他的墨瞳被大伙赞叹好漂亮。

没有任何的虚假成分,全都是真心实意。

这让萧婴滕想起他曾经参加过的长安权贵的宴会,十句无一真,全都是奉承话,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守卫军当中最激动的当属伽罗了,因为无论她问什么,萧婴滕都能回答上来,并且有很多她从没听过的内容。

要知道在长城找一个除苏烈外的知识分子有多难,也难怪伽罗会如此激动。

你说叶岚笙?人家在长安拒不学这些东西,最多学了一些表层的用于日常生活。

至于墨子茗和傅清寒,他俩才刚来没几天,这不还没熟。

最后两人甚至还约定好时间一起学术交流,地点就定在长城的图书馆,可以的话顺带捎上墨子茗和傅清寒这两个,尤其是傅清寒。

对两个人说的内容完全听不懂的其他人:哇哦!这就是知识分子的世界吗?

在最后的最后,歿飞过来了,萧婴滕就把歿介绍给守卫军:“这是我养的乌鸦,叫歿。如果有什么事不方便直接找我的,可以写信让他抓来给我,全长城没人敢拦他的。”

该说的都说完了,在萧婴滕交代完一些事后,守卫军就没有继续留在这的必要,便告辞。

萧婴滕望着守卫军在阳光下嬉戏打闹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温和坚毅。

在我长城军师这个身份彻底废弃前,我会尽我所能地庇护长城,这是我对你们的……尊重。

他不讨厌长城,也确实产生了一些情感, 但这些东西,终究会化成灰烬散去的,从他将魔种视为家人起,他们终将走向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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