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把剑若想变得更加锋利更能伤害别人保护自己就要入火灼烧，三千锤炼，日日夜夜。

剑如此，人亦如此。你被重铸过…

吗。

一一题记

（一）

你且渡己再渡他人。

如是的话他对他说过不下三遍，卫庄自认自己并不是多言多语的人，只是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句话的人…从未听过。

如同这一刻。

他看见那个女子挡在他的身前，目光缱绻，带着离别的伤心。

在这乱世里唯有有情有欲之人才能露出如此的悲切，而他们不能，因而情与爱是足够伤害自己的利器。

好似现在他的愤怒与伤悲就是能够

让他杀了他的利器。

只是，谁不是呢。

真是，盖聂，你渡了他人却让多少人此后只能靠你而存。在我们互不相见的几年里你又如何像对我那般对待他人好让那些人视你如佛陀，愿为你生，敢为你死？

他的面色静默。

然而是不是唯我一心想要拉下你这

佛陀下莲座，坠入这万丈红尘？

昔日未入鬼谷之时，他从未想过盖聂此人与已有无多少关联，对那时的自己而言那不过是一个与自己同门的师兄，但只要他能在决战中杀了他，成为强者，便就能成为下一任鬼谷传人。

仅此而已。

后来他发现这个仅此而已是多么可

笑，简直愚蠢。

以至于他曾盛怒质问盖聂当初是否也这样想过他，是否觉得这样想的他同样可笑。

他记得他当时垂眉打坐，剑已然指向他的鼻端而他却仍然纹丝不动。他的手已经有些愤怒的颤抖，剑锋在日光里

“小庄。”

他总算睁开眼，看着地面的游虫缓慢爬过地界，

“坐下罢。”

可笑罢？可这就是盖聂。他依旧未放下剑，目光灼灼。

盖聂抬头看他。

“我未曾想过。”

那时的盖聂还会勾起很浅的笑，浅

的让他以为是错觉。

“小庄是小庄，不是要一决生死的人。对罢？”

他记得那日自己收回剑，近几日未

曾理这个师哥。

只有你是这么想的吧，盖聂。

我是我，可我依然要一一让眼前的

阻碍下黄泉，入轮回。

不是谁都是你。盖…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