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课本上的人

白予晨这段话信息量太大，什么不达标，什么化疗，什么要不要命了？还不等柳南之开口，旁边的老者急不可耐的问了起来，“小柳，你到底怎么了，你快跟老师说说……”

白予晨这才注意到柳南之左右各有一个人，咽了咽口水，失礼了失礼了。“老师，要不我们进去说吧。”“是啊是啊，进去说进去说……”说完，白予晨傻乐了两声，还手指向小区里。

一路上，气氛有些许的尴尬，白予晨简直觉得自己疯了脑子被检查室的自动门挤了今天才来找柳南之的，几个人到了柳南之家里。柳南之本想帮几个人倒杯水，直接被冯院轰走了，“我们用不着你招待，你赶紧进去休息去！”

虽然柳南之面上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照做了，白予晨看了冯院一眼，这个老头说话真管用，以后有什么指示直接让他跟柳南之讲，就不用自己这么费劲了。

冯院起身关上了卧室的门，然后坐到了白予晨的正对面，压迫感扑面而来，白予晨一下拘谨了起来，尬笑了两声，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到过。

“白医生？”“小白，小白。”白予晨智商不太够的点了点头。

“我姓冯，是柳南之的老师，这是程宇，柳南之的师兄，也是他的上级领导。”“老师好老师好，师兄好师兄好，领导好领导好。”刚才可能只是智商不太够，现在明显是智商欠费啊。

等一下，姓冯！一个响亮的名字直接贯穿白予晨的大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您是不是那个院士，研究导弹的那个！”“怎么，你知道我啊？”哇撒，没想到柳南之这个斯文闷骚偏执男这么厉害，师从冯院士啊！

“中学课本里有啊！不过十几年前，您好像还不是院士哦！”“今年是我当上院士的第十年了，整十年了！是这样啊，白医生，我们想跟您了解一下柳南之的病情，我们是今天才知道他生病了，之前他也什么都没跟我说，怎么感觉都不会是小病，不会是白血病吧！”

说他是坚强隐忍呢，还是缺心眼，这么大的事就自己扛着，今天又是领导又是老师的，该说的不该说的白予晨决定一并说了，这两个怎么看怎么都像非常关心柳南之的人。

“不是白血病，但是其实也差不多，是多发性骨髓瘤……”两个在军工领域纵横驰骋了半辈子的人，对这些疾病的名字自然没有那么了解，但是他们知道什么是瘤。

“这个病要不要紧，能不能治好呢？”“这是一种恶性的疾病，所以……不过医院已经给他制定了一套详细的治疗计划，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改善或者完全治愈的！”“麻烦你们了，医生。这孩子的家人都不在岭南，有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跟我们说！”

“我其实也不是他的主治医师，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您交流一下的。”“有什么你尽管跟我们说！”“他好像不是很配合治疗，甚至想放弃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