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察觉

杜城和沈翊礼貌离开，蒋歌则看着那副画出神，这是陆娇那个小妮子心血来潮给自己画的，虽然说不出哪里像，但还是有自己的几分容貌

蒋歌哎……

陆娇曾经在江北第七高中就读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辞退又转去别的地方读高中，在江北七中时学过一段时间的绘画

坐在车子里分析监控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车后迈着轻快步伐走进大楼的陆娇

陆娇当当！蒋姐我来啦

蒋歌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得晚上才来呢

蒋歌打趣地说道

蒋歌你都知道我是个杀人犯了，怎么还和我坐在一起吃饭？不怕我把你解决了？

陆娇吸溜了一口宽粉，沾满了浓郁的麻酱，舒服地喟叹一声

陆娇这算啥，该吃该喝日子还是得过，趁你没被抓起来，多和你聊一聊

蒋歌苦笑一声，没有告诉她今天杜城和沈翊来的事情，而是旁敲侧击道

蒋歌你们队里是不是有个画像师叫沈翊？

陆娇点点头，随即瞪大眼睛

陆娇你要干嘛？

陆娇蒋姐，你该不会是要泡他……嗷！

蒋歌拿一边的筷子敲了敲她的脑袋

蒋歌脑子里成天不知道想些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么

蒋歌我只是好奇，问一问

陆娇哦……

陆娇把自己的柠檬味汽水拿出来推到她面前

陆娇尝尝尝尝

蒋歌皱眉，很是迟疑地看着这杯像柠檬却又不像柠檬的果汁

蒋歌你确定我喝了不需要打120？

陆娇确定确定，我可是试过的，绝对不会再像上次一样

陆娇是典型的爱做饭的小姑娘，但是就是不好好按照食谱上来，总是标新立异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例如在鸡蛋面里放口香糖，在苹果汁里兑醋，在拍黄瓜这种咸菜里加四勺子以上的白糖……

反正就多奇怪就做多奇怪的东西，受害人除了蒋歌也就是蒋歌了，毕竟有时候陆娇做的东西时而好吃到五星级餐厅都想应聘她，时而难吃到给二白吃二白都嫌弃的地步

蒋歌咽了咽口水，算了，给她个面子

蒋歌浅尝了一口，本来是清淡的味道，下一秒却变成了柠檬的酸涩，最后便是像伏特加一般的烧灼

反正蒋歌觉得自己的口腔和舌头都麻了

蒋歌你以后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许来我家

蒋歌我怕是在被你祸害死了啊

陆娇摸了摸吃得饱饱的都有些鼓起的小肚子

陆娇嗝

陆娇火锅就是这个

陆娇憨憨竖起一个大拇指，蒋歌笑着拍下她的手，不由得又想起了沈翊，那次审讯时，其实蒋歌已经看到了和陆娇站在一起的沈翊，两个人的身影格外登对

蒋歌拍了拍她的脸颊

蒋歌我就想问你，你对那个沈翊，什么感觉？

陆娇还能有什么感觉啊，长得好看，又会画画，嗯……人还挺温柔的……

蒋歌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表情，凭借女人的第六感，她总感觉沈翊对陆娇有点儿意思，可陆娇貌似并没有察觉的迹象

蒋歌好啦，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蒋歌这几天妍姐又给了我好几个项目，我可忙着呢，怎么你要赖在我这儿啊？

陆娇撇嘴

陆娇行，我这就走，不在您老人家面前碍眼啦

走到门口时，陆娇停下步子想了想，道

陆娇蒋姐，看到你，我不由得想起一个人

蒋歌谁？

陆娇居里夫人曾说过这么一句话

17岁时你不漂亮，可以怪罪于母亲没有遗传好的容貌；

但是30岁了依然不漂亮，就只能责怪自己，因为在那么漫长的日子里，你没有往生命里注入新的东西

陆娇和她笑闹着说再见，蒋歌目送她离开，表情逐渐冷了下去

蒋歌苦涩一笑

蒋歌下一次再见，估计就是在监狱里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