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相同的头骨

　　杜城看着沈翊低着头，似乎心情有点不好的样子，就以为他画错了伤心怀疑自己，就扶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杜城“不过也没事儿，画虎画皮难画骨，画不出来也正常。”

　　沈翊听了这句话似乎有点呆愣的抬头看着杜城。

　　画虎画皮难画骨。

　　画骨。

　　杜城说完后看着沈翊呆呆愣愣的样子，晃了晃他。

杜城“沈翊……沈翊？你怎么了？”

　　沈翊重新看了看手里的画像，把它们放在杜城的手里，拿出笔筒里黑色马克笔，起身，站在了窗户前。

杜城“……怎么了？”

杜城“来窗户这干嘛？画……画画儿啊？”

　　杜城看着沈翊手中的黑色马克笔，有点搞不懂沈翊在干嘛，难不成他要在窗户上画画儿？好好的纸上不画怎么非得画窗户上？

　　在沈翊的笔下，两个人的头骨逐渐的呈现在窗户上。

　　画骨，沈翊在画骨，闻璟和段哥的头骨。

　　在杜城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沈翊将两扇窗户合起，窗户上，透过阳光，两个头骨完全重合。

沈翊“我怎么会画错？”

　　沈翊尾音上扬，抬眸间，眼尾的上勾起，连唇角都出现了一丝嘲讽的弧度，对这件事情不屑一顾。

　　凭他的才能，这件事情不可能发生在的身上，也永远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沈翊“是他说谎了。”

沈翊“闻璟和段哥的头骨是一致的。”

　　沈翊淡淡的说道。

杜城“你是说，他俩是同一个人。”

杜城“不，可能……还不止他俩。”

　　杜城看着沈翊被傍晚的夕阳映射的侧颜，最晃眼的不是他润白细腻的皮肤，而是对方眼中的坚定，紧接着，他道：

沈翊“你去找两块一样的玻璃。”

　　杜城应下。

　　沈翊画了三张画，在最后一幅画即将完成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蒋峰闯进来，顶着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

蒋峰“城队，沈老师……你们知道刚刚技术部告诉我什么吗？”

　　证据链确凿，画像充分，刑警队的最后一步，提审陈铭峰，定他的罪。

　　白板为底，上面画着闻璟的头骨和脸，剩下的两片玻璃上画的是段哥的脸与头骨，和陈铭峰自己的脸与头骨。

杜城“这三张脸的头骨轮廓完全重合。”

　　杜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啊，我不太明白。”

　　陈铭峰牵强的笑了笑，手指合住，忍不住摩擦起来。

　　杜城早知他会这样说，哪个罪犯会承认自己是凶手，没关系，他们之间有的耗，他们有的是证据。

杜城“看平面的，似乎有点不太直观，那咱们看立体的。”

　　话音刚落，沈翊掀开了放在桌子上的黑布，露出了一个雕塑。

　　雕塑呈现在陈铭峰眼前，他肉眼可见的，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

杜城“这个雕塑是段哥的脸。”

　　沈翊这时又揭开一层，里面俨然就是他们对面的陈铭峰。

杜城“这是你的脸。”

　　他们两张脸的头骨轮廓完全相同，所以，段哥的脸能贴在陈铭峰的立体雕塑上，同理，闻璟也是如此。

　　陈铭峰看着对面那个立体雕塑，脸上再也没有了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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