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汝菱“我是汝菱，却不是顺德。”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白了，纪云禾甚至还猜过她是不是宁悉语，但是，纪云禾还是不太清楚。

汝菱和顺德，理应是同一人才对。

汝菱“我只想要知道，宁悉语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有了这句话，纪云禾大概能猜到了，她是顺德仙姬但是又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顺德仙姬。

纪云禾“我为何要告诉你？”

在纪云禾看来，她并没有这个义务，更何况，这人什么身份她都不知道，又如何说。

汝菱“我刚刚所说，你是半点没听进去，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汝菱“纪云禾，你会死，但是又会复活，这事情是绝对的，我需要你帮我，也非你不可。”

要让宁清彻彻底底的败，就是不让他见到宁悉语，他想毁了这天下，汝菱偏偏不让他如愿。

汝菱想要的，就是让宁清含恨而死，求不得，这一生都要他活在悔恨之中。

纪云禾“为何非我不可？”

汝菱“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如何？”

汝菱也没管她想不想听，直接开口说。

汝菱“从前啊，有一个神女，神女自小就心怀天下，她依照着父母的话，照顾那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

汝菱“有一天，神女遇到了一个堕落的仙人，仙人对她很好，好到让神女错以为自己是不同的，仙人是喜欢她的。”

汝菱“两人一起相处了几百年，这中间的过程里，神女渐渐的变成了与当初全然不同的人，入眼皆是任性杀戮。”

汝菱“毕竟这件事情，也是仙人告诉神女的，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没错的。”

汝菱“实际上的事实却残酷又现实，只是因为仙人所爱之人当初被这天下所负，神女与他所爱之人又极为神似，所以啊，他把那些本不该属于神女的宠爱尽数给了她。”

汝菱“仙人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爱他的替身而已，神女运气不太好，所以成为了那个替身，后来……”

说到这里，汝菱的神色有些沉重，眉眼处都低了下去，是纪云禾不曾见过的样子。

纪云禾“后来如何？”

汝菱“后来？”

汝菱“后来仙人坏事做尽，将神女当做棋子一般教养成人，让这天下憎恨，可是为什么，他能够在临死之前只因为做了那么一件好事就将自己洗脱。”

汝菱“而神女却生生成为众矢之的，仙人这一生坏事做尽，终其一生都在追求一条错误的路。”

汝菱“只因为做了一件好事，却在死后可以干干净净的拍拍屁股直接走了，临死之前还可以见到自己一生所求，你觉得他配吗？”

这是汝菱说了许久之后唯一的问题，纪云禾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是仙师明明还没死。

纪云禾“我想知道，神女后来如何了？”

汝菱“如何？还能如何，把一切坏事通通归咎于她，众叛亲离，死不瞑目。”

纪云禾指尖一紧，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竟是这么个结果，但是她也并没有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