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汝菱“怎么，师父不信？”

宁清倒是没什么太多的神情，轻轻撩开她的头发。

宁清“这百年，总算是遇到心仪之人了？”

汝菱的脸色不太好看，她本身是没什么感觉的，但是心底就仿佛就在恸哭，那是顺德仙姬，不是她。

汝菱“那便多谢师父关心了。”

汝菱“林昊青，年轻有为，一表人才，还继承了万花谷，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宁清给她上了药之后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更遑论有其他什么举动，一个眼神也没有。

人离开之后，汝菱淡淡的收了神情，平静的可怕。

今天开始，这地方，她便不会再回来了。

汝菱一身轻松，什么也不曾带着，拉开门，就看到了门口站立难安的姬成羽。

汝菱“师兄这是在做什么？”

姬成羽“那日之后便不曾见过你，想着来看看你。”

那日，大抵是藏书阁的那天吧，汝菱低眉含笑。

汝菱“那天师父将我带回去了，多谢师兄关心。”

姬成羽“仙姬现在这是？”

汝菱推开门，本就是打算离开的，但是姬成羽此人，是不太可信的。

汝菱“四处走走，有些烦闷。”

汝菱“还有，什么事吗？”

汝菱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想来应该是有话对自己说的。

姬成羽想了想，终究是摇了摇头，作罢。

让开了路。

汝菱知道，后来姬成羽死了，但是还是被顺德做成了一个傀儡，不生不死的就如此活着。

仔细想想，这结局大概也是凄惨了一些，可终究是保住了命。

汝菱“师兄。”

对于汝菱突然开口，姬成羽多半是意外的，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杏花在她头顶绽放开来，就好像是那日自己的懦弱丢失掉的什么东西补充回来了一般。

她对着他笑，真诚以待，姬成羽竟惊觉有些恍惚。

汝菱“好好活着。”

姬成羽“嗯？”

汝菱对着他轻笑而过，转过身离开了。

一身红衣，招摇的可怕，生怕别人瞧不见她。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汝菱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宁清还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时候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之中。

——

林昊青收到了顺德仙姬前往北渊的消息，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杀她。

其实林昊青不明白，为何她非要去北渊，又为何，她要放出消息，让其他人也知道，她本身也明白，自己不见了宁清定然是会安排人去找的，偏偏，她就是不走寻常路。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图什么？

此刻的汝菱正蹲在破庙内，指尖弄了弄燃烧的火堆，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汝菱“小鬼，你这么怕我，怎么不杀我？”

对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轻轻说了一句：“我打不过你。”

这种话汝菱倒是很少听到，突然间听起来，就觉得挺舒服的，还是小孩子会说话。

那宁清，就是白长了一张嘴。

实际上没什么用。

汝菱“你叫什么？”

是人总得有个称呼，叫人家小鬼不太礼貌。

姬宁“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