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泽“阿祺,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马嘉祺“还好,除了右手会落下一些后遗症以外,别的也没什么。”
李天泽“什么?会落下后遗症?!”
马嘉祺“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是不如从前灵活,好在不是废掉了。”
李天泽“丁程鑫他妈妈,是疯了吗?她知不知道这样做是犯法的,你完全可以报警。”
马嘉祺“阿程他妈妈杨默伊黑白两道都有人,就算我报警了,他妈妈也顶多是在牢里走个过场就出来了,最后也会不了了之,而且如果我真的报警把杨默伊抓进牢里,阿程他……”
李天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他?!你因为他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还……”
马嘉祺“可我忘不了啊。”
马嘉祺打断了李天泽,他削瘦苍白的脸如同寒冬的一捧雪一样,宽大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活像个面口袋一样可笑,他自嘲自己确实很蠢,他和阿程,本就是不被允许的,可是他还是,忘不了他……
他们的不被允许不止来自阿程的家里人,还有整个社会,两个男人如果真的照进社会,铺天盖地的只会有鄙夷和讽刺,所以,他们其实,是在与全世界为敌。
不过马嘉祺,你可真是个怂包啊。
马嘉祺在心里暗讽自己,又怂,又自私,他怂在不敢继续对抗全世界,却又自私的把所有人都忘掉,让他的世界只剩下阿程与他。
其实他明明是知道的,知道贝贝对他的感情,而且他小时候也答应过不会离开他。
那句「不会离开他」,对于贝贝来说意义非凡,而马嘉祺不得不承认,如果说一个人一生当中会有明月光和朱砂痣的话,那贝贝就既是他的明月光,又是他的朱砂痣。
幼年时,他与他躺在草地上,暖暖的阳光就像今天一样洒在他们身上,那时真好。
但是马嘉祺第一次见到丁程鑫时,就知道,丁程鑫注定会让他变成一个罪人,一个可以一瞬间击碎他的明月光,对朱砂痣视而不见的罪人。
也许是他在某一个世界欠了他也说不定呢,也许是欠了他一条命,所以这辈子一整颗心都被他轻易的拿走了。
马嘉祺“贝贝,对不起。”
他沉重地开口,声音还是那样的干净。
李天泽自嘲地笑了笑,这么久了,他还在坚持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李天泽“……医生说你今天可以出院了,我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李天泽说完,转身离开了马嘉祺的病房,看吧,这就是他的傻贝贝,即使知道所有事情,可依然愿意在他身边的傻贝贝。
出院手续一切办理好了之后,李天泽陪马嘉祺回到了风年小区的筒子楼,刚刚走到马嘉祺家的楼下,就见一群混混举着棍子在那里堵人,而他们不是瞎子,一下子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马嘉祺和李天泽。
几个混混一拥而上地把马嘉祺拖拽到了一个巷子里,李天泽疯了似的阻拦道:
李天泽“你们做什么?!放开他!”
一个小混混叼着烟道:
“听说马嘉祺很爱弹琴是吧?弹的还不错,还上什么音乐大学,最近还要出国进修,啧啧啧,这那这双手肯定很重要。”
李天泽“不!你们不能这么做!”
李天泽瞬间知道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了。
这些人一定是杨默伊派来的,可是他没想到,杨默伊居然想废了马嘉祺的手!
她是真的疯了吗?!真的当人民警察是吃干饭的吗?
忽然间,李天泽愣住了。
人民警察……怎么不是吃干饭的呢?如果人民警察不是吃干饭的,那么马嘉祺之前的那些伤,早该有个交代了。
马嘉祺“啊!”
伴随着马嘉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李天泽眼神涣散,流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泪跪倒在地:
李天泽“求求你们……放了他吧……”
显然,李天泽这祈求,无异于电闪雷鸣中的一根针落地的声音一般不值一提,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的铁棍重重的落在马嘉祺的手上,那骨骼断裂的声音,他好像都能听到。
李天泽“不要!不要啊!!”
正当其中一个混混拿出钢针准备扎进马嘉祺已经骨骼断裂,血肉模糊的手指时,忽然就听一声冷冷的声音传来:
敖子逸“喂,你们!”
混混们齐齐抬头,看到眼前的人手中的铁棍都吓得掉在了地上:
“敖……敖三爷……”
敖子逸“滚!”
“是……是……”
几个混混可不敢得罪这个有活阎王称呼的少年,赶紧连滚带爬地逃了,反正他们的任务也完成了。
李天泽“阿祺!阿祺!”
李天泽连谢谢都来不及说的上前查看已经疼晕过去的马嘉祺:
李天泽“阿祺,阿祺,阿祺你醒醒啊阿祺!”
敖子逸“快打120送医院,只是他的手……还能不能保住真的是悬了。”
李天泽赶忙拨通120,等待救护车时,他抬头看着这个救了他们的少年:
李天泽“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救我们?”
敖子逸“我?我是谁倒是不重要,不过我不是坏人,至于为什么救你们,受人所托。”
李天泽“受人所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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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各部门请注意!马哥黑化倒计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