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天,四处春暖花开,小雨如酥。一把纸油伞,一袭白衣,一块上好的碧绿色玉佩,一把青色长剑,一个不染凡尘的翩翩少年。
一把青伞,一袭青衣,一支简单却不失高雅的簪子,一抹淡淡的微笑,一个如风般的女子。
蓦然回首,突见一个熟悉白衣少年。又应该是曾经熟悉的白衣少年。
遥州的故事并不是都是完美的。这世间本就难得两全法,又如何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
但不管完美不完美,遥州依然是遥州,它依然在努力的让一切都接近完美。
花间一壶残酒,唇间一抹欢笑,谈天说地,扯扯闲话,捞捞家常。尽是平淡如水,快乐与心。
时间在诗情画意中慢慢的过去,而生活却依然在继续。
转眼间,七落的伤好了,只是她没有告诉薛洋,薛洋也没有拆穿她。
今天,七落抽到树枝的还是比薛洋的短。
“薛洋,今天又是我做饭?”七落看着薛洋,眼里有些愤怒,装出来的愤怒。
薛洋一脸坏笑,看着七落受宠不惊的道:“对呀。”
七落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就觉得全身有气无力,要知道,她可是一个懒癌患者,但是谁让她输了呢。
“我做就我做,”七落一拍桌子,奔向了厨房,厨房里七落一边切菜,一边不满道:“每次就耍聪明,不就是因为你不会嘛?”
其实这几天,在于谁做饭这个问题上,你们是这么决定的,比赛,谁输了谁做。
然而,七落的智商显然是不够用,每次自然是薛洋赢。
不久,七落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两盘精美可口的菜。
一壶清酒,几盘饭菜,几句闲话,几声争吵,拌着那些平淡的生活,缓缓前行。这一路,平淡着,快乐着。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七落看着气定神闲的薛洋,道:“走了,我们去医馆。”
“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我莫名其妙的成了这医馆小哥?”薛洋看着飘落的桃花,一脸不解。
“你就不要在这里莫名其妙了,昨天明明就是你同意我的好吗?”七落站在薛洋身边,双手叉腰,明显有些生气。
“好好好,我同意的。”薛洋起身,有些无奈。
确实,昨天七落跟他说医馆里缺人问他愿不愿意来,也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风,竟然同意了。
现在薛洋只觉得莫名其妙。
“走啦!你怎么还不走?”
“走走走,现在就走。”
果真是莫名其妙。
遥州的春天是充满生机,绿绿的柳树就如同一个未经装束的少女,婷婷窈窕立于古桥边。
薛洋和七落并肩前行,走在他们前头的是一个少年,头发略微凌乱,白衣被染上了尘埃,上一秒他还在前行,下一秒便倒下了。
“你,怎么了?”七落蹲了下来,眼里满是担忧。
“废什么话嘛?直接送医馆去!”薛洋背起倒在地上的少年,走向医馆的路。
七落看着薛洋在阳光下的背影,浅浅的笑了,很快的就跟了上去。
是你吗?
真的是你吗?
是你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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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有多余的东西,靠窗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几本医书和一株兰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浮动的尘。
干净的床上躺着一个少年,阳光透过窗子,撒在他的脸上,显得很明媚。
世间的一切,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变得微不足道。
那是一双很亮的眸子,在他的眼里,可以看到一种叫希望的东西。
少女手里端着一碗粥进来了,见这个少年行了,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你醒了就好,快起来喝点粥吧。”
“嗯。”少年看着七落,所有的警惕一瞬间化为乌有,那一颗只剩下了安心,他看着这个少女,看见了人间的光芒万丈。
少年接过七落递过来的粥,道了声谢,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粥很快就被少年喝完了,他扭头看着少女,少女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那一刻,星河长明。
“锅里还有呢。”七落接过少年手中的碗,准备再给他盛一碗去。
而她一转身,却看见了薛洋的那一抹美好的身影,“你可算是醒了,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能被饿晕?”
少年摸摸头,显得有些窘迫。
“好啦,你就别打趣人家了。”七落轻轻推了薛洋一把,笑得很甜。
“多谢二位救命之恩。”少年披衣下床,对着薛洋和七落作了个揖,表示感谢。
“不必。”七落恭恭敬敬的回了个礼,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二位的救命之恩,李墨晨他日必定报答,现在有要事缠身,便先告辞了。”李墨晨又对着他们行了个礼,准备离开。
他姓李?薛洋看看着李墨晨,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其实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太当真。”
“救命之恩,自当回报。”而李墨晨下了八个字和一个潇洒的背影。
“莫名其妙。”薛洋看着李墨晨的背影,无奈的摊了摊手。
一个潇洒少年,敢出现,也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