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一个颇为帅气的小伙冲着不远处高大俊美的男人摆手。
男人像是感应到什么般,面带微笑地回首示意。
小伙也就是何正信,哒哒哒哒欣喜地奔过去,说:“要是有事,先告诉我,我就快点出来!”扬起来的笑容阳光灿烂。
男人温和地说:“只是比较早下班,顺便跟你一起回家。”
何正信笑嘻嘻的,不正经地开着玩笑:“哎呦,每次都辛苦你了,司机先生~”
男人微微弯下腰,不着痕迹地和他对视一眼,宠溺地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咧开了嘴,听着男人磁性的声音后,面颊有些发烫,一个人盯着路边的小石子傻笑。
“要一起去买菜吗”
他忙把偷瞟的视线转过来,答道:“啊对对对!”
等两人都坐上了车,驾驶座上的男人提醒道:“系好安全带。”
他边“好的好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边拉起安全带。
他看着男人俊美的侧颜,不自觉陷入了回忆中。
男人是比何正信大六岁的发小,柳拉。
何正信则是刚刚入学的大学生,去年开始住在柳拉哥家里了。估计因为两人都是独生子,所以比一般兄弟更为亲密。
别看柳拉哥平日里温和得像是没有脾气,有时也会有一派长辈的风范。
例如半个月前,何正信乐呵呵的拿着一大罐可乐准备胡吃海喝时,柳拉哥就会在一旁说:“又喝完?以后剩一半,买小一点的。”
好笑的是,似乎全知全能的柳拉哥,在游戏上却有点非,何正信每次都拿这个挑衅道:“输的人清扫一周卫生间!!”这时就是俩人捧着游戏机“呜啊啊啊啊啊啊”地冲锋陷阵。
还记得上半年,他在哥的帮助照顾下,顺利进入大学。
清晰地记得柳拉哥弯着腰双手蒙脸地背对着他感慨道:“我们正信居然是大学生了…”
他满脸涨的通红,手里捧着一束花,颇有着被西装束缚的感觉,震惊地说:“哭,哭了!?”
直到发现哥双肩不自然的抖动频率,才知道这人是憋笑憋得狠了。
哥还十分不合时宜地说:“但是没想到跟我上了同一所大学呢…”他擦去了眼角笑出来了眼泪,“以那个烂成绩……”
“啊啊-你可以闭嘴了吗?!”何正信当时恼羞成怒地想:你后面那句再小声我也听到了!
柳拉掏出了兜里的手机,说:“竟然有这样的喜事…啊,既然如此,是不是该预约一家餐厅呢?”
何正信有些出神地看着穿一身暗灰格调西装的哥打着电话,撇了撇嘴,扭头装不在意地看着怀里的花束想:…还不如直接抱我一下…
何正信曾经想过,只要自己的心意不被发现,就能一直过着没有变数的生活。
……
“何正信…”柳拉“嘶”地拉起背包带。
“哥先去研究室上班了。”他关上门,朝着屋里头的人喊道。
何正信手指蜷缩了一下,慢吞吞地回答:“……哦,嗯……路上小心。”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
“你不是第一节有课吗?不要再睡懒觉了。”他面上是一贯的如沐春风,略微有些小声像是说给自己听,“真是够懒的……”
“我做了早餐要记得吃啊!”
“那哥就出门了!”脚步声渐渐远去,他特有的清晰的节奏也随着时间变得模糊。
何正信此时正脸色苍白,满头冷汗,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蹲坐在门的内一侧,蜷缩在一角。
他整个人止不住的哆嗦,心里疯狂地想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哐当”,风吹来,窗帘泛起波澜,水杯滚到了地上。
犹是风不尽兴,“咚……”一声将窗户一并关上了。
何正信出神地看着窗户上的玻璃,片刻像是回了神般,踉踉跄跄地扑到床上,他的关节像是承受不住一般悲鸣一声“嘎吱”。
他翻了个身,将脸埋在被褥里,一件简单的睡衣,让光⁻裸的双腿在灯光下显得较为纤细,白净。
后脖颈一记嫣红的吻痕隐没在发丝间随着他的动作影影绰绰。
他满脸懵的聚焦不了视线,生无可恋地想:啊…报告书…今天要交来着……可是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这时何正信的死党正在努力地和他取得联系。
〖呀,你在哪里?〗
「马上就到了。」
〖你疯了?跑来!在点名了!〗
「呜呜呜知道呜呜呜了」
这时台上的教授看了眼花名册,说:“朴上京。”
“到。”
“刑志银。”
“到。”
死党焦急的想着,现在都认得脸了,要是代替喊“到”的话,很危险啊……
“李思珍。”
“到!”
“何正信。”
死党浑身一震,“啊…”,正在他犹豫要不要替喊时。
“何正信?这家伙又不在?”
“啊,那个教授…”他赶忙举起右手,试图吸引教授的注意,“正信马上就到了…”
他话还没说完,左手边就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到——”
死党看着座位旁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友,很无奈地提醒道:“你,再迟到一次就是罚了。”
“对不…嗬额,对不起…嗬…”何正信左手挑起肩包,低着头猛喘气。
死党像是看到鬼一样,刻意压低声音说:“你还打不起精神啊,疯了不成?”
何正信一整个人瘫在课桌上,剧烈地呼吸,还时不时摇晃一下,疲惫地说:“我也…哈啊,不知道。但是现在事情太多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