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如故

师母说这话时还望着顾魏，眼瞅着他的目光跟粘在了小丫头身上似的，她便笑着去倒水。

师母“来，小魏，衿衿，喝水。”

顾魏“谢谢师母。”

程衿“谢谢伯母。”

两个人同时说道。

师母笑着点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

师母“小魏啊，你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进屋坐坐了，其实你经常在院子里看师母，这些师母都知道。”

顾魏低下了头，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师母“你的手术方案没有问题，小魏，你不必自责。”

提及那场手术，顾魏心里乱成一团，哪怕是师母在这里安慰他，他也仍旧感受到强烈的负罪感。

师母“好了，你们要不要吃水果？师母去给你们切。”

她起身走到厨房里，顾魏望着师母的背影，红了眼眶。

程衿“顾医生。”

程衿拍了拍顾魏的手背以示安慰，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程衿“我去帮帮伯母。”

程衿起身走进厨房里，非常懂事地凑过去帮忙，哪怕师母说了好些遍不用，她也还是拿过了她手里的刀。

师母“好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程衿“我二十二了。”

师母“哦～还在读书？”

程衿“嗯，华清大学播音专业，大三。”

师母“好啊，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很亲切，心里欢喜的很。”

师母抬手摸了摸程衿的头发。

程衿“实不相瞒，我对伯母也是一见如故，我其实挺害怕跟不太认识的人聊天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伯母第一眼，就一点儿也不害怕。”

程衿逗的师母的嘴唇就没放下来过，师母再望了望客厅里的顾魏，心中忽然有一个念头。

师母“衿衿，你觉得小魏这个人怎么样？”

程衿“您说顾医生啊？我觉得他很好啊，身为医生，他做到了一丝不苟工作，对病人认真负责，性格也好。”

师母听完这段夸奖，笑而不语。

切好水果就急忙端了出来，程衿和师母有说有笑，顾魏在一旁沉默着。

师母“小魏，吃水果，这可都是衿衿切的。”

顾魏听完前半句话刚拿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紧接着就听见师母故意强调“衿衿”

顾魏顿了顿，装作没听出来的样子笑着点点头。

师母“以后啊，可以常来，不必只站在院子里了，像今天这样进来陪我说说话，多好。”

顾魏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心中更多的是亏欠。

顾魏“师母，我想看看老师的书。”

师母“去吧。”

师母望着顾魏在梁周的书架前神伤，也只是无声地叹气。

师母“衿衿，你和小魏都是好孩子。”

师母“你要是能帮我开导开导他，让他不必为当初的事自责就好了。”

程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再望向顾魏，看见他双手抱着老师的书思念时，也感到了一些哀伤。

离开了师母家，她还跟程衿约好以后常来，顾魏看小丫头和师母聊的热火朝天，也是忍不住笑出声。

顾魏“你真是跟谁都能聊到一起啊。”

程衿“没有，我其实是个社恐的，但是看到伯母后我就觉得很亲切，所以就跟她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