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之亚斯蓝.雾隐绿岛中心】
这是哪?
他不是睡觉吗,为什么在这个暗无天日只有黑暗的地方,难道是在梦里?!
为什么手里是温热的,可是他却感觉到冷呢。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剌眼的白光,麒零抬手欲挡,但是好像被什么束缚了,他抬不起手,只好慢慢的适应白光。
过了一会,白光散去,映入麒零眼里的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片断壁残垣中,麒零的面前站着吉尔伽美什和漆拉,漆拉挡在吉尔伽美什前面,而,而他,他的手贯穿着漆拉的胸口,他,捏碎了漆拉的心脏。
漆拉眼里的在焦距放大,最后终于不舍的,软绵绵的向后面倒去。
麒零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他,他干了什么?
吉尔伽美什伸手接过漆拉已经没有生命的身体,他不敢相信,他喃喃唤道:“漆,漆拉?”
以前他喊的时候,总是会有回应的,只是今天的回应,没了。
麒零焦及的向漆拉跑过去,伸手想帮忙:“对,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
吉尔伽美什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忽的一沉,麒零的身体就像轻飘飘的鹅毛一样,猛的向后飞去,然后重重的砸落在地。
麒零吐了口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所有人。他们都在看着麒零,憎恨的、恶心的、讨厌的还有,还有想杀他的!
麒零害怕的向后缩了缩,他的手指天措的犯进地面。
不对,这究竟怎么回事,他们,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不是的,不对,银尘,银尘呢?银尘在哪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和他说一下。
不对啊,他就,他就睡了个觉啊,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伸到麒零面前,声音冷冰冰的:“怎么了这是,谁把我们的宝贝弄伤了。”
麒零听见声音,身体瞬间变僵硬了,看着眼前的黑影,他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白,白银祭祀,你们,你们怎么出来了?”
白银祭祀突然靠近,他说:“不是宝贝你帮忙我们出来的吗,怎么忘了。”
麒零猛的推开白银祭祀:“你,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帮忙了?”
白银祭祀叹了口气:“哎呀,怎么小小年纪就这么忘性了,不过我现在没有怎么多时间和你解释,等我们处理他们在慢慢和你说。”
麒零抬头看向吉尔伽美什,只见吉尔伽美什身边站着那抹他心心念念的白色身影。
白银祭祀突然朝吉尔伽美什他们冲过去,麒零急忙跑过去阻拦。
麒零一个人挡在前面:“你不许动他们 。”说完,他回过头来看着银尘笑了笑,让人心安的笑容,他道:“银尘,别怕,我保护你们。我……”
会保护你们的,还没有说出口,回应他的,是剑刃入体的“噗嗤”声。
血液从口齿溢出,划过嘴角,滑落下巴,落在柄银剑上,眼里的雾气模糊了眼前,麒零看着拿着剑柄的人,小心翼翼的道:“银尘,怎么了?”
银尘抬头,泪水划过眼眶:“滚,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你,你这个,恶心的家伙。”
原来这么久,原来他一直在骗他们。天束幽花的生日晏没有结束,甚至才刚刚开始,一切的一切就在一瞬间变了,他好不容易才从修川地藏的控制里挣扎出来,却不曾想,几乎就在瞬间,一切坠入地下。
麒零像个疯子,见人就杀。他看着所有人,残忍的说:“你们这些家伙,可真的是好骗。”
他咆哮,他愤怒,可是没有人回应他,越来越多的人死去,他们吃的食物里下了药,他们无力反抗。
泪水堤泄而出,麒零顺着剑身靠近银尘:“你,刚才,说什么?”
心脏在哭泣,它明明在跳啊,为什么感觉不到了。
越来越多的血液从腹腔崩出,麒零什么也感受不到,他执拗的向前走去,嘴里喃喃道:“你刚才说,什么?”
银尘猛的抽回长剑,因为力气太大,血液居然喷散在银尘膝下的位置,麒零顺着力跪在银尘面前,他没有就这么倒下,他用膝盖向银尘走过来,他走到银尘死死拉着银尘的衣襟:”你特妈,说什么?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你为什么要说恶心!!!”
银尘眨着泪眼:“你,不就是恶心吗,你既然是为了白银祭祀来接近我,为什么不再装得久一点。”
麒零摇头:“你说什么,什么白银祭祀,什么接近,你把话说清楚。”
银尘笑了,笑得卑微又可怜:“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去的战争。”
麒零张口欲言,可是他,他说不出来,他不记得了,他,他是怎么去的战场,麒零慌慌张张的解释,他抓着银尘的手:“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你们和我说,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说,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银尘抬头,他冷冷的看着麒零,忽的青筋暴起,猛的一巴掌将麒零扇倒在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麒零,事到如今你还有装吗,你他妈有没有心,我们对你,你扪心自问我们有那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付我们。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心啊!”
吉尔伽美什看了麒零一眼:“银尘,我们先离开吧。”
银尘点头,一群人疲惫不堪的互相搀扶着离开,见他们走了白银祭祀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麒零急忙追上去,他必须追上去。他要解释,即使这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他必须说清楚,至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麒零步履蹒跚的追上去的时候,正好最后一个人也爬上了闇翅的背,对于跑过来麒零,充耳不闻。
就在他们马上要起飞之际,一只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手拉住了银尘下垂的衣领,就在这时候,闇翅起飞了,很快就飞至半空,而麒零就这么吊着。
银尘抽出短刃,冰冷的看着麒零:“我们,还是分开的比较好,对你,对我都好。”
麒零艰难的抬头,他身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他的眼睛也模糊了起来:“银,银尘,至少让,让我解释一下啊。”
银尘摇头,他拉起麒零拉着的衣袍,用刃一寸寸割断。
随着“嚓啦”一声,麒零坠落之际,眼里是一脸漠不关心的银尘,还有那冷冰冰的话。
不用了,我们,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就这样是怎么样,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吗,就这么直接打入地狱。
都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原来天堂和地狱的转换真的可以这么快。
这下子,他真的没人要了。
他的银尘,不要他了。
我的银尘,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