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闲话（上）

我是往生堂的仪倌小妹。

什么？你问我我叫什么？真名不足挂齿。

（当然我不叫不足挂齿）

我现在遇上了件事儿——大事儿，比帮钟离先生做假账还严重的那种。

他今天出去散步居然领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回来了！！！

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

关系很亲密！！！

（实际上只是手拉手了而已）

但是钟离先生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纵容！

天哪，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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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对仪倌小妹点头）我回来了。

仪倌小妹（一脸震惊加复杂，望着钟月曦）钟，钟离先生？

钟离（顺着小妹目光看去）啊，她是我妹妹。义妹。

仪倌小妹（愣）啊？啊，哦。

原来是我想多……

钟离（若有所思）也是内人。

还是内人啊……诶？！

仪倌小妹哦 ……诶？！

钟月曦（菲尼克斯）（若无其事，虽然红了的耳朵已然背叛了她）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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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钟离先生……有妻子？！

还是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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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堂。

脸色复杂的仪倌小妹神情恍惚，但还是踉跄着出去准备新的洗漱用品。

钟月曦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她一眼，和钟离一起坐在茶桌旁。

钟月曦（菲尼克斯）咳，是个挺可爱的姑娘。

钟月曦（菲尼克斯）另外下次别在外人面前同时说我和你的两层关系。

钟离唔？为什么？

摩拉克斯……阿不，现在是钟离，似乎有点疑惑。

钟月曦（菲尼克斯）因为很尴尬啊！

钟月曦（菲尼克斯）算了算了，这事回头说。

钟月曦（菲尼克斯）（撑头）所以现在大环境的情况是，你是往生堂的客卿，而你打算亲自操办你……岩王帝君的葬礼？

钟离点了点头。

钟月曦（菲尼克斯）（象征性望望四周，确定无人后翻了个白眼）哪有人吃自己的席的？

钟离（取出茶盏）时局所迫——想喝什么茶？

钟月曦（菲尼克斯）最好是薄荷塘——谁让你选择在这种时候“魂归高天”的？

（注：薄荷塘，地名，此处代指产自那里的普洱茶）

钟月曦（菲尼克斯）（捻起一块梅花糕）说起来，你是打算一直在这里干下去，还是送仙仪式之后就离开？

钟离这里挺好的，我自然是一直干下去了——为什么这么问？

钟月曦（菲尼克斯）（叹息）还不是担心这里养不活你嘛？

钟离何意？

钟月曦（菲尼克斯）（白眼）为什么一定需要我用皎洁的眼白告诉你一切呢？

钟月曦（菲尼克斯）也不想想，你的理想生活肯定是什么都精致讲究，堪称鸡蛋里挑骨头的细致。这种生活开销可不小呢。

钟月曦（菲尼克斯）（有点幸灾乐祸）我简直能预见你未来没人接济时饿死街头的悲惨了。

钟月曦（菲尼克斯）啧啧啧，“拖垮往生堂后某客卿流落街头”，简直能当璃月的千古奇谈了。

钟离嗯……以普遍理性而论，我不吃饭也不会饿死。

钟离而且，为什么我会流落街头？你不会不管我的。

钟月曦（菲尼克斯）哦哟？那你可真是……太高估我的善良程度了。

钟月曦（菲尼克斯）（虽然的确舍不得老婆你落魄街头就是了。）

钟月曦（菲尼克斯）再说，这么较真干嘛？真没意思。

钟月曦（菲尼克斯）（有点埋怨）你就算是石头也该是成精的石头，再多点幽默感嘛。

钟离（皱眉）以普遍理性而论……

钟月曦（菲尼克斯）（白眼）不需要。

钟月曦（菲尼克斯）是吧？你绝对会这么说。

钟离不置可否。

钟月曦（菲尼克斯）（轻声）但是吧，不需要的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而不是“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不是吗？

钟月曦（菲尼克斯）干嘛不培养培养呢？就当……多沾点烟火气。

钟月曦（菲尼克斯）反正你都打算重新做人了。

钟离有理。我会考虑的。

钟月曦（菲尼克斯）好啦好啦，别那么严肃。我们聊聊别的。

钟月曦（菲尼克斯）对了，你现在算是绑定了钱包——啊，就是那位公子阁下。

没错，因为公子展现出其闪光点——自愿掏摩拉，钟月曦对其好感直线飙升（虽然这是因为起点过低）。

钟月曦（菲尼克斯）下一步呢？你打算怎么办？

钟离（把玩着茶盏）先按他的布局来。我也很想看看，他能闹出多大动静。

钟月曦（菲尼克斯）啧，老狐狸。

钟月曦（菲尼克斯）我想，你大概率会遇上我新交的那位旅行者朋友吧。

钟离说起来，这件事我还挺惊讶的。你为什么好像对那名旅者这么关注？

钟离以普遍理性而论，短短几天就能和你成为朋友的可不多。

钟月曦（菲尼克斯）（点头）的确——简直屈指可数。

钟月曦（菲尼克斯）（略略歪头）可能她让我觉得相似吧。

钟月曦（菲尼克斯）有种……说不清的熟悉感，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前所未有……不过好像是因为她的旅伴？

钟月曦（菲尼克斯）（垂眸）另外的话……我还挺想帮她找找她哥。

钟月曦（菲尼克斯）哎，怎么说起这个了？先说说更重要的问题嘛。

钟月曦（菲尼克斯）（托腮）我怎么办？才和他们说过不想趟浑水诶。

钟月曦（菲尼克斯）（戳戳钟离的脸）要是我跟你一起去办不会很尴尬吗？

钟离倒是没什么反应，对某人的放肆习以为常——这让钟月曦有一点点失望。

等她悻悻地放下魔爪，钟离才缓缓开口：

钟离（淡定喝茶）简单。

钟离你离开我太久了，我想多和你呆会儿。而你又想顺便观察人间百态，找点写作素材。

钟离如何？

钟月曦（菲尼克斯）（眼睛一亮）妙啊！阿离，不愧是你啊！

钟离（手一滞）阿离？

钟月曦（菲尼克斯）诶嘿嘿，名字只是一个称呼对吧？

钟离（无奈摇头）还是这么皮。罢了，随你。

正说着，一个少女风风火火地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