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马煜才接着说道:
“大人您金贵之身,又从遥远的京城而来,万一染上啥下官不敢担待,我看,要不我们让人去将那名男子请过来,这样一来大人也能了解自己想了解的,如何?”
张年盛想了想“也是,自己年龄也有点大了,自己从京城而来陛下只让我巡视一番,没让我亲自上阵,何况这里还死过人,真晦气”
于是脸色淡然的说道:
“那你让人讲前面那名中年男子叫过来,老夫跟他聊几句”
见状,马煜才让孙郅墉过去安排。
于是,孙郅墉伸手示意不远处的差役过来,在他耳边交代了下,便示意让他去办。
不一会儿,那名男子在差役的带领下,来到了众人面前,当看到孙郅墉时,不由的内心胆颤了一下。
当三位大人的目光看向自己时,这名男子战战兢兢对着眼前三位身穿官袍的男子跪下哆嗦道:
“草民石三叩见三位大人”
这也怪不得石三,就算是普通人面对这些当官的都要害怕,更何况此时沦为难民的他。
要知道普通百姓平时连衙门差役都惧怕三分,更别说一县之地的父母官县令了。
而在这一县之地,县令的威名大家都是知道的,不管是谁都要畏惧三分。
所以,此时的石三脸上露出少许的胆怯之色。
张年盛见状,一脸平静地说道:
“石三,你且先起来”
话落,石三心怀忐忑低着头的站了起来。
“石三,你们每天都是在这里这样喝着差役分的白粥吗”张年盛微笑道。
话落,石三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旁的孙郅墉见状,立马对着石三呵斥道:
“大胆石三,巡抚使大人向你问话呢,你居然胆敢不回?莫不是轻蔑巡抚使大人?”
话落,吓得石三立马跪下哆嗦着说道:
“大人,草民刚才一时间走了神,还请大人赎罪”
张年盛还没回话,而张年盛旁边的马煜才,却突然缓慢地走了出来对着石三满脸堆笑地说道:
“石三,既然巡抚使大人向你问话,你认真回答就是了”
顿了顿,马煜才想了想便又接着说道:
“巡抚使大人此次从遥远的京城而来替陛下巡视咱常州的赈灾一事,不久便会回到京城。而桉栁城的赈灾一事,会由孙大人继续主持。”
石三看了眼满脸堆笑的马煜才和一脸严肃的孙郅墉,回想起刚才那位马大人说的那些话,心中便有了些想法。
于是便对着巡抚使一脸小心翼翼地紧张道:
“启禀大人,草民乃是桉栁城外一户村民,今年中旬咱常州便一直干旱数月,未曾下过雨。导致庄稼地里颗粒无收,沦为难民,在此乞讨了”
说完便用眼光快速的斜瞟了巡抚使旁边的县令大人,他可是刚才清清楚楚听到马大人对他说的眼前的巡抚使不久便会回京,而桉栁城却还是县令大人治管。
所以石三在心中一番权衡之后,便收回目光看向巡抚使大人说道:
“大人,另外这次旱季我们这些难民除了感谢陛下的恩泽之外,也十分感激县令大人,如果不是县令大人在此赈灾施粥,我们现在很多人可能都饿死了。县令大人的一番不辞辛劳为了桉栁城的难民一事,可谓是尽心尽力,大家都很感谢他”。
这话说的让一旁的孙郅墉心情一下子舒服起来了,脸上的笑容也舒展开来。
于是,孙郅墉看了巡抚使,便满脸堆笑的走上前,对着石三回答道:
“哪里哪里……托当今陛下的鸿福,本官才能在此担任桉栁县令一职。此次常州各地于数月之前便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干旱之灾,而本官既是常州桉栁城的县令,那就必须得对桉栁城的所有百姓负责,将这次的赈灾一事用心做好,替陛下分忧。”
顿了顿,孙郅墉看了眼旁边一脸平静的巡抚使,便又接着对石三说道:
“你既是本县的村民,本官也不能坐视不管,明日你便来我府上取些粮食分予大家”。
话落,石三立即朝着孙郅墉跪拜叩谢道:“草民叩谢大人之恩。”
孙郅墉看旁边巡抚使一眼后,才想起今日巡抚使大人才是主角,自己还是少讲些话才好。
于是一脸恢复平静地说道:
“无论巡抚使大人问你什么话,你都必须要认真对待回答知道吗?”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嗯……你且站起来再说吧”
石三听后,连忙叩谢之后便站了起来。
然后张年盛又问了一些关于桉栁城的其他问题,包括此次常州桉栁城的赈灾情况及桉栁城的治理、民情等各种问题。
而石三在回答时,脸色明显有点紧张以至于说话都吞吞吐吐。
虽然都把上述问题回答完了,但在官场在位多年的张年盛怎么看不出眼前的石三有点问题,于是对着石三疑问道:
“你怎么脸色如此紧张?”
“啊?这………”
石三犹如惊弓之鸟,一脸惊张口结舌脱口道。
一旁的孙郅墉内心不由得紧张起来了,还好这时候马煜才脸上的笑容舒展开来,对着巡抚使殷笑道:
“大人,别说这些百姓站在你面紧张害怕,就连这常州大大小小的官员站在你面前谁不紧张害怕?
马煜才说的这番话顿时引起了张年盛的兴趣,于是浅笑疑问道:“这是为何?”
马煜才想了想便回答道:
“大人不但担任礼部侍郎替陛下分忧,而且是我朝的贤臣之一,而大人长期在官场的气势,让人不怒自威,令人畏惧敬仰”
这话说的让张年盛自己都不好意思,立马笑逐颜开起来。
于是转过头对着马煜才笑着说道:
“老夫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大人可以不相信下官所说,孙大人和石三就在眼前,大人您可以问问他们,看看他们是否认同在下所说,大人既然不信,何不问问他们呢?”
说完后,马煜才趁着巡抚使大人不注意,便故意对着孙郅和石三墉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