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天。
江澄慢慢的醒来,等他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发疯般的对温情道:“为什么不让我死,让我死吧,你们都去死吧!”
紧接着情绪崩溃,嚎啕大哭,把床上的一应用品都扔出去,摔碎了茶杯、碟碗,呯呯呯房间乱做一团。
温情默默的收拾好这些东西,缓声道:“江澄,凡是有因果,你想过为什么是今天的结局吗。”
江澄怒道:“你给我滚出去,你和魏无羡是一丘之貉,都他妈的不是好东西。”
温情轻声道:“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江澄,事已至此,放下执念吧。”
江澄叫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让我放下,而不是他,明明我可以成为登临顶峰的那个人,你给我出去,出去!”
温情道:“江澄,你先冷静一下,吃点东西吧,我一会再过来。”
温情摇摇头走出去,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又听到屋内叮叮当当摔东西的声音。
孟瑶今天的心情比较爽,终于能够名正言顺的走上金麟台了。他来找蓝曦臣,在射日之争初期,孟瑶还给蓝曦臣提供过温氏的情报。
敲门进来,蓝曦臣正在和聂明玦一起下棋。
孟瑶躬身施礼道:“泽芜君、赤峰尊。”
蓝曦臣含笑道:“阿瑶,快过来,这下一盘棋,你和明玦兄对弈如何。”
孟瑶道:“哦,看来泽芜君是要我和赤峰尊一较高下喽,还望赤峰尊手下留情。”
聂明玦道:“孟瑶,恭喜你了,以后好自为之。”
孟瑶道:“孟瑶谨记赤峰尊教诲。”
蓝曦臣满面春风道:“你们对弈,我来弹奏一曲,给二位助兴。”
难得三人在如此静谧的夜晚,由此雅兴之约。
有人欢喜有人忧。
金子轩在房间内不停的踱步,越走越心烦。他在想是不是要去看望一下江厌离。虽然他和这位无论相貌还是才情都平平无奇的江家小姐有过娃娃亲,但早已解除婚约,已经毫无瓜葛了。
今天江厌离姐弟遭此变故,金子轩的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虽然这位花孔雀从小娇生惯养,傲娇又金贵,但品性还是比他爹高出不少。
想罢金子轩走到了江厌离的房间,在门口叩门。
此时的江厌离面如冰霜,心如枯槁,眼神痴痴的,空无一物。在她的脑海里如翻江倒海般,一会是父亲和母亲的样子,一会是江澄的影子,江澄突然又变成了魏无羡,魏无羡又变成了一只厉鬼。
江厌离捂住双眼,不停的摇头,试图赶走脑海中的影像,但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甩掉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影子,这些影子相互交叠成一个鬼怪。就在她快要发疯的时候,金子轩敲门的声音传来。
一定是鬼怪,一定是鬼怪来吃我了,江厌离恍恍惚惚的爬下床,踉跄的走过去开了门,大叫道:“鬼怪,求求你,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救救我……。”
金子轩大惊道:“江姑娘,江姑娘,你怎么了。”
金子轩连忙点了江厌离的穴位,抱着她回到榻上,让她安静下来。此后江厌离的情况时好时坏,一直处于神经兮兮的状态。
江澄被温昭当场刨出金丹的消息,也传到了江陵监察寮,温晁听后差点没气吐血,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温晁骂道:“这头蠢猪,真是不自量力,敢去单挑,哼。”
温章道:“哎,只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公子,您最近还是老实点吧,都被禁足了。”
温晁咬牙切齿道:“都给我滚出去,一群蠢货。”
温晁已被温昭禁足,他一有动静,枭鸟立刻传讯温昭,现在百抓挠心也无济于事。
聂怀桑吃完晚饭,悠然的欣赏了下不夜天的美景,然后信步走向炎阳殿,来找温昭。
炎阳殿内,温昭正在看着红衣给他搜集来的仙门百家的罪证,思考着明天如何应对各大家族的利益纷争。突然,胸口一动,感觉有一种异样的灵力波动,他怔住了,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呢。温昭划破虚空,离开了岐山。
聂怀桑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