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写完了,江涣橘耐心的等着最后一个字晾干。
表面干透之后,江涣橘把纸张拿起来,吹了吹,细细欣赏着上面的字体。
想来这七年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最起码把一手毛笔字给练的差不多了。
要是这里有水笔就好了,写的快又方便携带,江涣橘再次念起现代生活的好。
小心潜入母亲屋内,刚走几步,还没到达母亲的床头,床上的母亲翻了个身。
江涣橘一惊,自己走路声音也不大啊,难道在做梦?
等了约莫几秒床上没有动静了,江涣橘又开始悄悄迈开脚步了。
谁知床榻上的母亲缓缓开口道:“涣涣?”
我淦,这就发现是我了?不亏是亲娘,通过脚步声都能分辨是谁。
江涣橘轻声“嗯”了一句,小声问道:“娘亲还没睡呢。”
母亲挣扎着起身,点燃了一旁的蜡烛,顿时屋内亮堂了许多。
母亲在烛火的映衬下,嘴角微微带笑,看起来柔美极了:“涣涣有什么心事嘛。”
有也没有,江涣橘讪笑着走了过去,把要偷偷给母亲的那封信藏进了袖口里,明天在给也不迟嘛。
这面对面的递信,多少是有点奇怪。
就像两个人明明彼此面对面,还要通过手机交流是一样的,怪奇怪。
“娘~,爹爹跟你说了那件事吧。”江涣橘坐在母亲身旁,嗲嗲的说着。
母亲轻轻把江涣橘耳旁的碎发别到耳后,“涣涣既然想去干,那就去做,别留遗憾。”
江涣橘正欲发问,什么遗憾不遗憾的。
母亲抽出一只手,打开了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只木盒。
江涣橘顺着母亲的动作看去,视线内,木盒子整体很精美,暗红的色调与存放它的木桌格格不入,盒子上镌刻着一个小小的字“南”,字迹工整。
想来这盒子多半是别人赠予的吧,毕竟一般人谁会无缘无故把自己的名字刻在物件表面呢。
母亲看着箱子的时明明神色温柔嘴角带笑,但却微微的摇了摇头,手指摩挲着箱子表面,半晌后,默默叹了口气。
江涣橘有点好奇了,看母亲这神情,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母亲没有回话,而是扣开暗扣,把木箱子给打开了。
较大的木盒里面,只躺着一块玉佩,江涣橘不懂怎样品玉,但单看着这颜色,应该挺高级的,玉的下方,挂缕着几垂穗。
母亲双手捧住玉佩,轻抚了几下垂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涣涣,来。”
江涣橘乖巧的听从母亲的话,从身旁挪到母亲面前。
母亲把玉佩轻放在江涣橘手中:“要好好保管啊。”
这玩意这么高贵怎么要给自己啊,面对手中的玉佩江涣橘内心是惶恐的不安的,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重要的东西啊,这要一不小心打坏了,我会良心不安,受到谴责的。
一切的一切只在江涣橘的内心上演,构成了丰富的心理戏。
“娘,为什么给我这个?”江涣橘终于开口了。
母亲轻轻拍了拍江涣橘的手:“护身符!保平安的,你这出门在外的,也没个照应,娘也没法看着你。”语气中莫名带了点嗔怪。
还真的,江涣橘笑着安抚了几句母亲。
借着月光,江涣橘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玉佩,在右下角有一个繁体字,江涣橘看不懂,想来大概是这玉佩的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