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预感不妙:“然后呢?”
“某场偷袭里,一个叫飞摩轮的战士为了救火雷霆死了,听说他们关系还不错,用一个词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一见如故?”
“什么?!”洛洛瞪大眼睛:“飞摩轮死了?!!”
“无休止的战争中,没有比死更容易的事情了。”飞鹤好笑的看眼身旁的少年:“秘密,要学会隐藏,需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洛洛一愣,听到飞摩轮的死讯,激动过头了。
飞鹤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光学镜内齿轮转动的速度放缓了些:“亲眼看着朋友为救自己而死,火雷霆有了改变,但不多。”
“月神殿的支援约等于零,我的家成了废墟,我的族人全部死在猛兽族的利刃下,我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飞鹤华锋一转,突然问道:“你猜,为什么我实力不强,与火雷霆平辈,却担任了城主之下的副官一职?”
“因为算计,因为妥协。”飞鹤自问自答,他不觉得一个孩子能理解他话语背后的意思:“飞摩轮本不用死,我的家园本可以再多撑一段时间,机兽世界本不该只有我一个幸存的摩托车机车族人,月神殿前副官和那些死去的战士也理应活的好好的。”
“然而,在火无极的掌控下,死亡不可避免。”
纯白机兽谈论起曾经,淡然洒脱:“我获得了活下来的机会,身居高位,因他心中对摩托车一族的愧疚;火雷霆作为悲剧的见证者,幡然醒悟,因他是他的徒弟。”
洛洛听得五味杂陈,怎么讲着讲着,火无极和算计同族扯上了关系。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该休息了少年,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你。”飞鹤起身,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停下脚步,看向洛洛:“对了,那么明显的事情,偏偏火雷霆一点也没看出来……不想那对师徒产生隔阂,就不要在火雷霆面前提这件事。”
若少年对月神殿图谋不轨,那么火雷霆对火无极的态度的转变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其实,他挺好奇的,如果有一天火雷霆知道自己的师父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当然,好奇归好奇,到时候他绝不会坐视不理,他自有办法解决。
“还有,火雷霆很在意你,不要让他失望。”话落,飞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火雷霆真的很在乎那个少年,一百多年了,对方难得主动提起飞摩轮,找到他给少年讲当年的故事。
洛洛抬头,与飞鹤对视:“你一点儿也不恨么?”
就算不恨,就没有丝毫芥蒂吗?
“不恨,我们一族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乱世之下迟早灭亡,火无极城主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我族人的死造就了如今的火雷霆,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飞鹤沐浴在月光中远去,留下一句:“我们都是那场战役的得利者。”
洛洛注视着飞鹤渐行渐远,用力闭了闭双眼,提醒自己,不要再对号入座了,长得再像,性格再相近,他们也不是他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