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魔尊游记（5）

哎，得

一听就是要翻旧账了

洛冰河顿时讨好地蹭蹭他，翻就翻吧，主要是，沈九不管翻什么旧账总会扯到水牢去，洛冰河最不愿意提起的地方

每次沈九一说他都恨不得把当初那个混账的自己弄死

在沈九翻旧账之前，洛冰河立刻岔开话题:“师尊以后再遇见这种类似的小畜生就躲远点。”

本质上来说，他们俩其实是一样的

所以——

骂人的无差别伤害，骂那个洛冰河可不就等于骂他自己，哦对，面前这个小畜生也很混账

沈九懒得和他计较，难得这小子晚上安安分分，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还没有蠢到认不出你。”

这个倒是真的，沈九向来冷静又理智，虽然从来不对泼来的脏水辩解，但是他对某些事情很敏锐

比如当初尚清华投靠魔族时就起了疑，只是岳清源的维护让他失去了拔除叛徒的机会，一切有迹可循的事情，沈九都早有预感

所以洛冰河其实一点也不担心沈九会把自己和刚刚那小畜生混为一谈，至少他早认清楚自己的心意了

至于那个小畜生，就让他慢慢想去吧！

洛冰河担心的，不过是那个洛冰河会不会对沈九不利

俗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

洛冰河把小魔尊送回去之后还没和沈九安生几天就又在自己寝宫中看见了这讨人厌的小畜生

魔尊几乎要把后槽牙都咬碎了，才在沈九威胁的眸光下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

沈九等到洛冰河将门关上，这才开口道

小魔尊握着手里的心魔剑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看了沈九半晌，才问到:“为什么？”

沈九听见着没里头的一句，挑了挑眉，他给洛冰河面前的茶盏添了些水:“你指的是什么？”

看着眼前这青葱般的手指，小魔尊却想起了那双被自己扯断，鲜血淋漓的手掌，不自觉心脏抽疼了一下，声音有些哑:“他——或者说，你当初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当是最无辜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孩童被推进暗无天日的深渊中，除了梦魇和痛苦什么都不剩

“这个问题——”沈九看向门口，他知道洛冰河肯定也在听，“他问过我的，我也解释过，所以我不觉得有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

因为嫉妒，对，就这么简单

沈九一直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他见不得人比他过得好，所以针对洛冰河时甚至不需要理由，仅仅是他不喜欢

“更何况，我和他不一样，”沈九收回目光，茶水在冬天冷得快，但寝殿烧着地龙，现在在他手里还冒着热气，“他会给你什么答案，要你自己去问。”

“可他不要我了！”小魔尊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赤红着眼，不光是眼瞳，眼白也爬上狰狞的血丝，“他凭什么不要我！凭什么那样对我！明明我……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凭什么？！”

沈九不为所动:“那是你和他的事，既然不喜欢，那你杀了他，算是两清吧。”

“两清？他明明还欠我那么多！他——”

声音戛然而止，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沈清秋还欠他什么呢？

所有他当初受过的，都千倍从他身上讨回来了

所以……

沈清秋究竟还欠他什么呢？

“你心里有决断，我认识的洛冰河，是个有主见的人，所以——”

“别让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