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活着？（已修）

某黑色人物“我想看着你以不健全的姿态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啊啊，太棒了！你会怎么样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面张狂的姿态和诡异的笑容让小四有不寒而栗，她一边默默向后移动，暗骂道：

小四有（变态！）

但是小动作也很快就被发现了，硕大的体力和体型差距，让她毫无悬念的就被抓住了。她被男人拽着脚踝一路向后拖去，自己尝试用手扣拽地面都做不到。

小四有（该死）

她看着他拿出了砖头，然后……

下一秒，先是感到腿部强烈的顿感和有什么碎掉的声音，然后传来的钻心的疼痛。

小四有“啊！”

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凄惨的声音短短持续了几秒就换作强烈的喘息声。但是这足以让罪魁祸首满意，他爆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某黑色人物“哈哈！就是这样！很痛吧哈哈哈哈哈！”

小四有“……”

小四有（原来打的是让我下半身瘫痪的主意吗）

因为伤口而持续冒出的血与冷汗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她感到悲哀。

对着谁呢？自己？家人？还是这个社会？

她想……她现在不明白了。

只是看着那窗外的蓝天逐渐失去色彩，听着心脏想要跳出躯体的强烈感，然后伴着背景的警鸣声被腿上的疼痛昏过去。

……

在睁眼之前的，闻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伴着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她睁开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此时动弹不得。透过余光看向周围和左手打的点滴，心里了然。

小四有（是医院啊）

小四有（不过……也不知道是谁在旁边报的警……可要好好感谢一下）

她在心里盘算着，还没注意到不对劲。

护士“小姑娘你醒了？”

皮肤被触碰到了。她此时才注意到了一边的护士，手上拿着几块糖果，看起来十分温柔的在安抚她的情绪，但是……

她听不清。

连小四有自己都感到奇怪，自己和世界的联系好像隔了一层薄膜，声音和色彩全都被拒之门外，让她与世界隔绝。

小四有“啊……”

她张张嘴尝试说点什么，但是面对着护士一开一合，没有丝毫声音透出的嘴，最终还是沉寂了。

小四有“没什么。”

她靠着对面的微表情盘算着自己的发音是否正确，然后恰当地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小四有“谢谢你姐姐，一直在我旁边。”

护士“不客气。”

护士（好可爱的女孩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可以，白毛！）

这是面上和善的护士的内心刷屏，当然她的想法只有我们知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视线过于明显，让小四有投来了奇怪的眼神。

小四有（感觉她看着我的视线有些怪怪的……）

小四有（错觉吧）

她选择放弃深入这个问题，转头来了解她昏迷后的状况。

小四有“对了……护士姐姐，是谁把我送进医院的呢？”

护士“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呢，毕竟你被救护车送进来的呢。”

小四有（那就有很多种可能性了）

小四有（有一种，虽然不太可能……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是那个变态打的电话）

护士见小四有听到她的话“难过”的低下头，觉得很她的样子很怜爱，但是毕竟她还是要知道自身的情况，于是踌躇着，委婉地和她开口道。

护士“那个，小妹妹，据我所知……”

护士“因为你的双腿粉碎性骨折，再加上神经可能坏死了，所以……”

小四有“截肢了对吧？”

她很淡定的开了口。

小四有（其实我也有察觉到了……关于我醒来之后就感受不到下半身的存在）

她隔着被子看向自己腿部的地方——那里已经空空荡荡了。

说起来，人会对自己的躯体拥有感知力，会视一个没有缺少任何部位的人为「完整」，好比一个完整的物体。她缺失了腿，就犹如原本完整的物体「残缺」了，她现在拥有的，就是那种「残缺感」。

护士“还有你的家人……”

小四有“全死了，我知道。”

护士“对不起请节哀……”

小四有的眼神变得空洞，怔怔看向窗外明媚的蓝天。护士见到这一幕也不再多言，小心翼翼推门出去，留给她足够的个人空间。

小四有（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她感受到了生活的迷茫。

不管再怎么早熟，在这个庞大的社会了她本该还是个在父母羽翼下生活的孩子。

她推着轮椅，带着父母留下的遗产，寄宿在了亲戚家。他们人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饭照样给，学照样上，只不过没有父母给的关心与爱护罢了。

学校也似乎因为她的残疾开始孤立她，同学的嘲笑，老师的为难，让她本就对这个世界逐渐厌恶的心，更加封闭了起来。

小四有（心里好空洞，为什么……看不见周围的颜色了）

她感到无比的恐惧。不知是对着谁。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但是中间不包含了她无数次的割腕，吞药，尝试上吊无果等等，导致学校好几次向监护人反馈无果直到学校也不管她后，她活到了大学。

……

在一个大学毕业的下午，其他人吵吵闹闹开开心心的走出了校园，她一个人死气沉沉，身上绑满了绷带。

加藤四有（……这样的日子真的让人无比恐惧又无趣啊）

她漠然的行驶在街上。

在路过一家看起来有些陈旧的书店的时候，她看到了一本对外展示的书。

书本的封面，引起了她的注意。

《人间失格》

……

绮焉早熟的小四有，揉揉头